娄郁问道:“季棠,你有何凭据说翟奕言而无信?”
这时一直在旁静候着的玉汝,机灵地将手中婚书呈上送到两位大人面前,“侯爷,大人,你们请看,这就是证据。”
季柏不知那纸上写的是什么,也颇为疑惑的看向过去。
娄欢接过来转手递给姜授,言道:“侯爷,还是你先看吧。”
姜授接过张开那有些褶皱的文书,入目而来,便是上面小楷公正端和写着“婚书”二字,待他将这婚书展开看完,末尾还有两人的手印,有道是姻缘天成就,他也不愿做拆散之人。
姜授拿着文书,稍稍递向娄郁说:“这事还得娄大人你来,本侯还真不好管。”
娄郁伸手接过那卷纸仔细看完,这两个年轻人,好好的婚事,非要这般闹什么,便向季棠问道:“季小姐,这婚书可是真的。”
“婚书???”
季柏闻言心下警觉起来,有人要害季府不成,他怎么从未知晓女儿何时有婚书,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那这婚书又是从哪里来的。
季棠眼角通红,轻声解释说道:“回大人确是真的,但翟奕不肯担责推搡再三,矢口否认这婚书。”
如今话已说到此,是真是假,堂中众人都已然明朗事情经过了。
娄郁:“既然如此,翟奕的确是你的不该啊。”
娄郁说着将婚书递给季柏,季柏连忙上前去接过,可当他直看着那“婚书”两字,脸色黑黢如墨,又见自家女儿满口应承,这小子如此欺辱女儿,此婚事断不能成,多年的生意头脑随即转过弯来,朝着娄欢说道:“既然如此,还烦请刺史大人做个见证,我季府的掌上明珠也不能任人随意欺侮,这婚书可直接废去,我季府也不会承认这桩婚事。”
这婚书的事情,根本没经他这个做爹的同意,他断然是不会将女儿嫁给这么个糟糕透顶的穷酸小子,想必多是这臭小子花言巧语故意哄骗自己女儿,觊觎季府家业,可不就是中山狼乎,便当着两位大人的面毁去这婚书,也免得将来生出许多麻烦。
“婚书?”娄欢见到婚书,小声朝着翟奕揶揄的说道:“翟奕,你什么时候和季棠有如此情意了?”。
“别瞎说!”翟奕此番是真的有理说不清,以为两位大人来了,还能替自己判个明白,怎地越解释越乱,这婚书的事情,她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什么时候签的,难道是马车上那份文书。
翟奕:“两位大人,婚书是季棠强行抓着我手,逼我按的印,我不认。”
季柏见这小子毫不要脸,居然说是自己女儿逼迫于他,一时护女心切,他连忙替自己女儿辩白:“大人,小女自幼柔弱淑良,往日里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会有那般力气,且冀州城里谁人不知,小女今日在聚福楼前招婿,如何行那逼迫之事,定是这小子诬告,还请大人明察。”
原本沉静在一旁看戏的季筠,他也不在坐着了,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朝着堂中的两位大人说道:“大人,这婚书上铁证如山,还请大人判理。”
玉汝也趁机说道:“小姐,你看吧,你好意留他脸面,谁知道人家看不上,”
“我,我真的,我没有啊!谁会看上她这样的人啊。”翟奕闻言也气急败坏,自己大声嚷起来,自己从未听说过,这假婚书都能讹上她,无妄之灾,简直是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