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几个人的纠葛?
真叫人啼笑皆非,她所做是一个圆,在族人眼里竟然是另一个圈。
不知徐闭目,气息进出几道,可算平复,她自树干起身,也坐到了破土的粗壮树根上,定眼瞧向依然满脸心疼的大鲢,稳住声,好好来说:
“你现在听着,我跟造物神呢,是互利之用,我替她清浊,她能耳听八方,偶尔帮我探听消息。风雷神劈我,那是因为我把她养在雪莲边的仙草当杂草拔了,她生气!”
“至于执梦神...”话到此处,不知徐才稍作停顿,“她是我在人间时就认识的,那时她还不是神司呢,与我早就相识自然亲近些。”
这谣言的一圈里,就只有她跟林观鹊是真的。
但林观鹊那小气的人才不会把她当礼物,这回纯粹是把她当骡子使!
“我来这里,是要碰运气看能不能找见永生神司,是执梦神告诉我,永生神司受过我祖上的恩,所以我来才合适。”不知徐说道。
也不知是真是假,她是从未听过,林观鹊这人嘴里几句真话她是不清楚,横竖那日给她哄得五迷三道,也不知怎么就答应了这事,跋涉万里到界外这不受界中秩序管辖之地。
真是越想越后悔......
不知徐简述前因后果,还不忘盯紧大鲢的眼睛,着重强调:“你回去之后把这些给大家伙解释清楚了,知道吗?”
那些理事都知她在做什么,奈何族人众多,还是得靠他的近身人去解释。
“哦哦哦...”大鲢眼露精光,恍然大悟:“以后大家都统一这个说法!”
“什么叫这个说法?”不知徐欲哭无泪,抓着大鲢好生说:“这就是事实!我同这些个神仙就是互利互惠的关系,什么七了八的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嗯嗯!”大鲢半信半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不知徐仰头望天,无力摊倒在地,只觉生无可恋。
大鲢见状不对,转而另说:“不过,小主子,这永生神司神龙不见首尾,这里真能蹲到人吗?这里这么大,又没定处,要是遇不上可怎么好。”
“不好说,但听执梦神所言,永生神司对这块地方有特殊的感情,或许会在此地逗留。”提及正事,不知徐可算从方才的崩溃中分出心来:
“原本就是碰碰运气,无论是否能行,总要来此一趟,况且,如此脱离凡尘的仙境,多逛上两日也无妨。”
“您到这里来寻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大鲢问着。
“找丛鹿和...”不知徐贴紧眉色,话到嘴边又停住,另行接话说:“丛鹿失踪太久,执梦神也找不见人,所以指点我来永生神司这里碰碰运气。”
若是说太多不相干,只怕又要被误会旁事,还是得留一些话。
“也对。”大鲢拍拍衣上灰土,起身向四处张望,“永生神司掌世间生死命簿,就算不愿告知轨迹,知道是死是活也好...”
不知徐没有再歇脚的心情,这会心里还在糊涂里。
撑着身站起后,她自镯中取出一瓶淡酒,准备润润喉咙。
大鲢忽而高声指向稍稍散开的云层后,“诶,小主子!你快看!那边云后是不是有彩影!”
透过层层云雾,依稀有半道倒悬山脉的轮廓,霞彩若隐若无。
若非是妖天生具备妖目可视,肉眼想看,只觉处在云雾缭绕的山路,必察觉不出那方还有天地。
都说可视的神殿只有三方,永生神司所在无人能寻。
这种光色她在神殿见过,莫非这云层之后,正是永生神殿所在。
不知徐站在山崖便,目光周游,忽而紧住声嘱咐大鲢:“这里到那边没有路,你在此处寻一处歇脚,我去看看。”
大鲢向前窥探许久,忧心说:“小主子,这可是千丈之高的断崖,我瞧气流混乱,不似内界,恐有在飞身时被掀翻的风险,您要是一个不小心可就......”
云雾行速太快,是因高处有旋风,若飞身时不查,极有可能身形失衡,下坠千里。
“若是这都飞不过去,我哪配站到永生神司面前。”不知徐丝毫不惧,带着安抚的笑容拍上大鲢的肩,让其安心,
“昔日我曾登梯闯造梦神殿,如今那一头不知是否是永生神所在,若是,踏云而去和登梯是一个道理,神殿向来不容无用者踏足.”
“我欲求人,便不能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