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自己眼皮下看着,让其明哲保身较好。
“是!”
大鲢刚去,不知徐欲回屋内,又被一道急促的脚步定身,她仰首哀叹一声后,转身去等新的人进来。
小鲢进院后递上一副名帖,恭敬道:“殿下,仙山弟子玉茶催前来拜访。”
“玉茶催?”不知徐喜出望外,下一瞬打起精神,这个名字可是好久没听见,她未展名帖,语调加快:“快请她进来!”
见自家主子难得舒展愁眉,小鲢一溜烟跑出院外。
没一会,拱门边探出颗脑袋,梳妆简便的女子与不知徐瞧了对眼。
“躲那做什么,我又不吃人。”不知徐没好气道。
玉茶催可慢悠悠从拱门走出,语态与神色显尽夸张,将不知徐上下来回黏了个遍,
“哎呀哎呀,多日不见妖王殿下,如今再看,殿下可真是春风满面,神采焕发啊~”
不知徐两眼一闭,属实没眼瞧,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客套,怎么听都觉浑身不爽利,摆手阻拦着下一轮进攻:
“你就少在这贫嘴了,怎得突然想来找我?”
按照玉茶催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多半不会是来找她游玩的,怕又是有什么事非她不可。
玉茶催笑容铺满面颊,自顾去舀院中清泉,“这不是近来无事,想着我这辈子还没到妖族来过,想到有个当妖王的朋友,这不得趁情义未断,赶紧来走走,省的哪天你给我忘了。”
不知徐才听不进这些,数年交情,还能不知这种铺垫?
想来许久未见,不知徐也为直接将话挑出,扬起眉弯,顺着打趣:“你不是自称博古通今,事事皆知吗?”
“书上说的哪里能比得上自己亲眼来瞧。”玉茶催双目含光。
不知徐越听心中越没底,两臂交在胸口,添了几分气势,眼神已将人看穿,“你真的是特地来找我玩的?”
“嘿嘿...”玉茶催干笑两声,背手向后,“那个...其实,也是顺便有点小事......”
“哼。”就知道!不知徐佯装不快,就要挥袖离去,看来她这友人果然脾性不改。
袖中挥出的风都能叫矮草摆上几道,她虽心中无怨言,但姿态得摆好。
玉茶催三两步前来,为自己强加辩解:“哎呀,我真是顺便!”
“顺便来看我?”不知徐目光一扫,当即反问,玉茶催这家伙主要来办事,顺便瞧瞧她的可能全然占到十成。
“你这人真是。”玉茶催哭笑不得:“我可不是你心尖那位,怎还是这样赌气的方式,好似我负了你似的。”
“行了行了,什么小事?”不知徐视线直至,警惕问道,毕竟上回帮忙差点掉命,玉茶催的小事她可不敢贸然应允。
“我,咳咳...我,我就...”玉茶催支支吾吾,在不知徐的凝视下,好一会才好意思说出口:
“就想找你讨个雪莲用用。”
雪莲...不知徐僵住的眉眼瞬间疏解,她松下防备,两手掐在腰间,要是雪莲倒还好说,雪莲可比拼命要简单不少。
不过...不知徐眼瞧玉茶催气血十足,这...
“雪莲都是用来吊人性命的,何人需要?”不知徐问。
“唉,说来也是头痛...”玉茶催扶住脑门,解释来此的缘由:“是我师父他修炼时差点走火入魔,丹田有损,这不想着雪莲能修复,便厚着脸来找你讨要了。”
霄桦峰主...倒是个正派人,不知徐目光去向远山,稍显为难,她如实相告:“先前存放的几朵已经被人高价买走,最近要开的那一株得等三日左右。”
先前给林观鹊塞了几株,剩下的都卖去人间赚取财宝了,这一期的雪莲将要陆续盛开,她便没有余留。
“可以等!”玉茶催不想便应:“若这株能给我,钱财不是问题,定不会叫你为难。”
“如此便好说,雪莲虽是妖族至宝,一株还是能给。”不知徐点点头,算是应下此事。
“太谢谢你了不知徐!!!”玉茶催的拥抱来得极其迅猛,不知徐毫无防备下被撞的后退两步。
不知徐费力将人扒开,央人在清泉旁的石凳落座,状似无心问询:“你师父修为那么高,按理来说不容易走火入魔,可是受什么刺激了?”
记忆之中,霄桦峰主为人豁达,瞧上去十分健朗,这才多久没见,居然出了这种岔子。
“唉。”玉茶催惋惜而叹,说起缘由:“其实师父天生心脉不全,修行越高走过心脉的力量就越厚重,可师父的心脉有一截不承其重,所以一直靠各种药物支撑身体。”
心脉是生命本源,有缺有损都会生出殒命风险。
不知徐更为不解:“既如此,霄桦峰主怎得还要继续修行破关?倘若修为更高,岂不是身子会更弱?”
就算求道心切,也得顾及自身能否支撑。
“原来也不是这样。”玉茶催说:“药谷主都据师父的状况调配药物,常年服用,这两年还加上每月一次的药浴,身子被保护的很好,都不曾出问题,也就这次不知怎得,过程中伤着了。”
常年服药,药浴......不知徐脑后似闪过一道灵光,转瞬即逝,不被捕捉,她惊讶于人前显露轻松之态的霄桦峰主背后也在遭遇常年折磨,也随玉茶催的语气叹息一声。
“放心吧,等雪莲开后,你可以立马启程回仙山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