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拿林观鹊一笔可不成,这人心思坏着,就怕哪天拿出来胁迫,等她妖族运作如初赚到钱财时,她定要快些还回去。
更何况,林观鹊的全部钱财,她要都用了得多没良心,这次既然主动开口,她自当收下应急,待他日一定全数奉还。
百八十倍?林观鹊忍着笑意,也不拆穿这空心竹杆,直言道:“这是我给你做聘礼的,如今看来,你我之间的大事还要后移了。”
“谁要跟你成大事?”不知徐脑袋一空,从金叶子中抽回手,就知林观鹊没安好心,纠正道:“这次我帮你,下次你帮我的时候我再给你。”
“知道了。”林观鹊声轻,好似身处弱势,好说话到出奇。
倒还不忘附带旁的说辞:“聘礼变成谢礼,还不准我惋惜一会?”
今日一来二去,可算让她逮到机会送出这笔钱财,目的既成,林观鹊心中也算减轻些负担。
看不知徐收好财物,还在自己镯子上摸索,不知怎得,满眼都是那个街市买下的猫儿灯。
好起财来,真是有趣得紧。
正当多看时,有开门声随风入耳。
林观鹊循迹去瞧,长若池自门内走出,向这边步来。
临近身前不远,向林观鹊回禀:“神司,清怀已无大碍,尚在昏睡之中,过几日就能转醒。”
“辛苦你了。”林观鹊语调更显松快,好在事情轮番转好,令她眼前的结步步拆解。
解决眼前诸事,还有一些微末要做,她向长若池吩咐:“神殿之中,还需你先回去。此事神殿损伤过重,织梦者那边还需你多费心,别因此弱了气焰。”
“是!神司,我留几人在这照看,先回神殿。”长若池说,话间感受到神力波动,她看向屋内,“小妹她在这...”
林观鹊道:“待经脉接好,我同她回去。”
“是!”长若池放心应答。
“此番过后,你抽空去她床前同她好好谈一谈。”林观鹊目光殷切。
这姐妹两之间的事搁置这么多年,大多是因为长缺叶回避,如今躺在榻上静养,倒还成解开心结的机会了。
长若池在来风中静默,眼中情绪百般杂糅,垂眼说:“嗯,好。”
待交代完这些,转头去瞧安静等在她身后的人,向回走了一步,“这并非一时半刻的事情,你可要先回去休息?”
“咕噜~咕噜噜~”
不用的话还没出口,不知徐的肚子先不争气,胡乱叫唤。
如此反应之下,不知徐面色发烫,胡乱点向一个方向,“那...我去吃点东西再来。”
“吃完好些休息,不着急来。”林观鹊笑意将出,挥手赶人。
眼下得了最重要的东西,不知徐应当着急回去部署妖族的事,因她耽搁可就不好了。
......
一日过半,恰逢日出,晨曦拂面,风止浪平。
林观鹊守在院中十几个时辰,借外溢的神力修复己身,如今也恢复九层。
吱呀一响,紧闭许久的房门被推开,秋桐音展动双臂,走向院中。
“好了,长缺叶的经脉已被接起,但还脆得很,短时间不要有大动作,要是再断,谁都救不了她。”
秋桐音的声音显露疲态,林观鹊将备好的山泉水递上,“多谢秋姐姐了!”
这声秋姐姐刚出,权雪镜正巧迈出大门。
秋桐音靠近唇瓣的水杯一顿,又被拿下,她神情有一瞬惊慌,当即带笑夸赞:“这事雪镜姐姐耗力更多。”
而后近林观鹊告知:“别看她不情不愿,一上手比我出力还猛。”
“猛?那是因为我修为比你更高。”权雪镜毫不留情揭穿缘由。
察觉人嗓音干涩,林观鹊去拿令一杯水,递在权雪镜眼前,由衷道谢:“多谢境神司施恩。”
“仅此一次。”权雪镜吐出四字,缓了缓才去接杯盏,显得冷淡。
她同林观鹊擦肩而过,向空地去,要纵身离开。
不过刚背过手,又自原地半度回转,重新打量林观鹊上下,以夹带凉意的嗓音说:“说来,你让我很意外。”
意外...林观鹊眉色微动,一时摸不准话里是好是坏。
“境神司所言是指?”
权雪镜挪开目光,语态淡淡:“若是你的师父和你同在一个处境,他会选择舍弃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