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徐见得,这是林观鹊杀人的技法。
她?
来不及细想,便逃窜到旁侧去。
她这会有些猜测...林观鹊莫不是听到了她与银水的交谈。
隐瞒身份出现在神殿的人,可都会被当细作处置...
所以林观鹊才想要杀了她???
“出手。”林观鹊目光有些期待,语态凉凉。
不知徐难以言表,这是她不想出手吗?
但事已至此,她需为自身搏出生路。
她调动周身灵力汇聚丹田,顷刻间爆发平日数倍威力。
林观鹊倒是等了人一回,待不知徐已超出半数的释放而出向她攻来,她眼眸微张,
就待此刻!
林观鹊将不知徐涌出的灵气已神力包裹,分毫不漏,于半空中抓紧不知徐的手臂将人翻转,再将不知徐方才打出的力道已神力自不知徐的脊骨处尽数打回。
“啊啊——林观鹊!!疼!疼!”不知徐周身动弹不得,但已落入林观鹊手里,只能无助叫嚷。
林观鹊眉目肃然,沉静的声音响在她的耳后,“凝神!将这股气力冲向你血脉顶穴!”
血脉顶穴...那是她修为的瓶颈?
那林观鹊?是在助她突破?
“快!”
不知徐照做,这股入体的力量实在霸道,若非有她原来的灵力中和,怕是要被冲撞出内伤。
好一会后,林观鹊的话才没了方才的紧急,缓缓说着:“会有些疼,但冲开了它,你日后的修行就不会再有这般阻力了,不知徐,你暂且忍一忍。”
“嗯...唔...”不知徐回应着,她渐渐找到均衡自身气力的法子。
林观鹊眉心结紧,面色急剧下落,她结出最后一道神力,垂直打入不知徐的脊骨。
“嗷!!!”
一声惨叫之后,不知徐似乎顿悟,她原先冲不开的屏障大开,似乎余下需要塑造的经脉被悉数感知,若再修行,定然畅通无阻。
林观鹊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段,深呼吸后,对那还背身在自个身上感知的人道:“试试你现在打出的力量。”
不知徐转过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她,林观鹊朝人勾了勾手,语气已无最初的力道:“来。”
掌风再汇,两人皆是被震出一段,林观鹊多退了两步,倚靠在院落的侧栏。
“咳咳...”
“你怎么了?”不知徐跑来扶住林观鹊,两指查探林观鹊的脉搏。
神力紊乱,经脉脏腑皆是受损。
不知徐扶住林观鹊,焦急道:“你怎么会伤成这样??我...我好像没有这么强的灵力...”
就算拿全身灵脉汇聚成一击,也不至于伤林观鹊到如此地步。
更何况她方才与林观鹊对掌的时候,也未对过那道神力,只是足以抵挡了。
“不是你的原因...”林观鹊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解释:“是我在神坛推演天机的时候出错,遭星辰力量反噬而生了内伤。”
又糟了反噬?那怎么受伤了还来给她......不知徐愈渐不解,猜不透林观鹊的心思。
她这回也顾不上礼节问题,环过林观鹊的腰,将人向殿内扶去,走了几步终是忍不住问:“你为何受伤了还要来跟我切磋?”
林观鹊被搀扶着走动,寻着话同人说:“我若不借着伤时来打,按照平日的神力定会伤到你。”
她在仙山大比的时候就看出了端倪,不知徐如需再精进必定要外力相助。
可她带有攻击的神力跟不知徐一样,太过狠厉,若不削弱自己,她没法助不知徐完好无损的突破瓶颈。
原本不知徐来时便要做得事情,偏生被误打误撞治好了,今日再伤,她定要把此事做了去。
所以试探修为是假,逼着不知徐将周身灵力调出好让她来借以助力才是真。
“那你为何...要帮我冲破关隘。”
不知徐扶着她,仿若无意地垂眼看向地面。林观鹊听出音色的波澜,不用去看那双眼睛,也能猜出里面的复杂与慌乱。
但她没有更近一步的去说,玩笑着说出可以算作事实的事:
“我的守护人太弱,又如何能守护我?”
“我弱?”不知徐语塞,真想好好问问,她哪里弱了?若非不能妖化使用妖力相辅,她哪至于看起来这般连林观鹊的招都接不住。
但即便如此,对付非神殿的人几乎没有对手...她可不弱。
不知徐一路将林观鹊扶回屋内,叫林观鹊坐在床边舒缓一二。
林观鹊却是瞧出不知徐方才的心思,久不逢春的面色上爬了点笑意,找了别话来说,“一会你去找长若池给我熬碗药来。”
药...不知徐突然明白为什么林观鹊院落前后都是灵药了,一出错就受伤,这如何受得?
“你不是会神力疗愈吗?怎么不给自己治一治?”
不知徐前日知道林观鹊很怕那个疗愈床,但她还记得,她初上神殿的时候,林观鹊一会就给她治好了。
为何不疗愈自身?
林观鹊摇摇头,阖目隐去了情绪,好似得见了定然抓不住的东西,无奈怅然:
“神力疗愈是借星辰之力,我正是被星辰之力所伤,故而不能用此法医治我自己。”
“那...”那岂不是只能熬着,她一直以为林观鹊若有伤就是极快修复的事情。
林观鹊眼睛打开一条缝隙,见不知徐还在木讷呆滞里,也没多的词蹦出来,她躺在床榻上,自己给自己盖好了被子,“我没关系。”
久不闻人声,林观鹊感受到自己身上落下的视线,知道人还没走,吩咐道:
“去找长若池吧,顺便再去告诉长缺叶,叫她在那小妖恢复好后带来见我,我要问问她知不知道妖族的事情。”
要问银水和妖族...
不知徐的惊诧一闪而过,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