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不久,见符贤挥动拂尘,缠住了柳丝桥的纤腰,在柳丝桥躲避之时,借暗劲一带,抽开人系裙的带子。
“死性不改。”不知徐紧张蹙眉,咬起字来。
柳丝桥外袍已开,就在她抓紧自身衣带保全自己外裙不落时,符贤以掌向她胸口袭来。
“师姐小心!!!”玉茶催大喊,转而压低声与同门骂道:“混犊子,这才是真卑劣。”
可柳丝桥现下去接已来不及,符贤已至她不足一臂。焦灼之际,她连躲避都移不开步子。
她今日怕是要硬生挨下这一掌下台了。
可正当一口气提到心口,眼前面目张扬的人突然被一物击中手腕,震退了去。
叮铃铃——叮——
柳丝桥看清,是一串手铃,她还未寻见人,就被此物震出的力道推下台去。
虽下台即败,但她并不打算对这插手比试的人发难,快速回到门中所在的位子。
她心知方才那情形定会被击中,来人是救了她。
玉茶催将不知徐大力拽起,丢去边上的位子,自己坐在了柳丝桥的身边,细心给人系好带子,扣上外袍,“师姐你怎么样?”
“没事。”
不知徐也不恼被推开,毕竟她看得出这献殷勤的人什么心思,她就别打搅了。
叮叮——
铃铛声响愈渐清脆,不知徐同在场的人一并寻那手铃的主人。
随着手铃旋回的方向,自高山处飞来一道蓝光,到近处,众人才将其看清楚。
来者雪发半散,眼点如漆,内里蓝色罗裙,外披淡紫薄纱,从头到脚均是珍珠饰物点缀,瞧起来便能觉不凡。
少女藕臂和小腿皆露在外,皮肤于日光下竟能细到如镜面般回折光束,对比一众严肃规整的衣着,这装束着实大胆,也叫人艳羡惊叹。
雪发少女落于正中,伴随铃铛有节奏的律动,她目光带向林观鹊所在的高处,又收回迅速。
还不待有人开口问,她率先自报家门:
“我乃鲛人族公主,迟欢,听闻仙门大比,来此与诸位高手讨教一二。”
音色透亮清晰,传入每一个的耳道里。
鲛人族久居深海,竟然是得了消息前来,这可不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不知徐身后的弟子低声道:“鲛人族不是只在海里吗?”
另一道声音解释着:“人是乐意待在海里,并非出不来。”
......
周遭议论四起,在大多人震楞之时,一峰主率先接洽:“鲛人族能来此,仙门之幸,小公主只管尽兴切磋。”
“多谢。”
迟欢侧头去看握着手腕的国师,轻蔑道:“你这老人家六根污浊,丢海里我们可都是不乐意吃的。”
符贤瞧起来不过中年模样,光这一声老人家都够他气得,但还是端着好生不解的姿态,仿佛他才最为受辱,“我此前从未知,鲛人一族竟如此无礼!”
无礼?迟欢可懒得与这惺惺作态之人掰扯,抬手间结出水剑,已作出攻势。
“礼且不谈,先接招吧!”
这废话不多直开战的架势,令符贤显然认真起来,周身灵气暴涨,准备先发制人,向迟欢袭去。
可迟欢欲要挥出的剑只是虚晃,待符贤移步过来,她纵身至半空,双腿斜侧,外部浮现鱼尾的虚幻模样,蓝紫渐变其上着落细银,于日光下更是抢眼。
在场中人几乎头一次见这幻彩夺目的大扇鱼尾,最末处似硕大的枫叶,看似单薄,实则软骨中藏有极强的灵气。
符贤袭来之际,迟欢卯足劲,扇动那大扇鱼尾,实打实给了符贤一击。
啪——
动作利落,叫符贤毫无招架之力,人还没多踏出一步,就被直挺挺被扇到台下去,摔得惨烈。
从人出手到被扇至坠落的速度只在瞬息,甚至来不及叫嚷,只有咚!的一声坠地。
“喔噢!”霄桦峰这块欢呼着,在为给他们师姐报了仇而兴奋。
玉茶催上下唇分离,难在合上,“我的天啦...这小公主一尾巴给人抽下去了?”
不知徐也觉得震撼,这种打法属实是没见过,但玉茶催可是号称百晓生的人,居然也这般惊讶。
她抬上玉茶催掉落一节的下巴,道:“还有你没见过的事?”
玉茶催还未从震惊里回神,她目光焦距在台上叉着腰灵动张望的人,听着耳边被抬走国师“嗷嗷”的叫声,后背一阵发冷。
“鲛人我都是第一回见呢,刚才我还想着...一会这小公主赢了我上去领教一下,这...那一尾巴不给我骨头都扇散架了?”
原本她蠢蠢欲动的心思被那混着强大灵气的大面积攻击扇灭,现在是一步不敢移出去。
不知徐听罢便笑出声,合着刚才玉茶催被震吓,是因将自身带入了那被扇下台的人。
“那就别去了,安生坐着看吧。”
坐了许久不见有人上前,邻座之上,原本在台下准备试试的玄鸟一族默默坐回位置。
“可还有人上来?”
场内的嘈杂声更大,确实有几个想上前但拿不定主意的人。
毕竟这是在拿身子骨做赌。
仙山主出来圆场:“小公主,按照规则,无人上台之时,你可反选,被选中之人,必须跟您对战,您可选三人,若三人皆败且再无人应战,您就是今日的胜出之人。”
迟欢听懂规则,现在是她选人比试,围着比试台走了一周,挑了个人群之中最为醒目的人。
“那我选她!”
周遭的视线顺着迟欢所指的方向凝在一人身上,不知徐手悄然收紧,她若没看错,这个小公主所指之人,应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