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干就干，操起院子里的锄头奋力挖了起来。

可挖完整片栀子花树，什么都没有。

难道不是栀子花的问题？那为什么小女孩接过糖果后，会给三人栀子花？为什么被迫拿了栀子花的李月被扒皮？苏栗抬头望着苹果树。

“要不，我把这颗树也挖了吧。”大牛抹了额头的汗，这片院子的花大都是被他翻完的。

这颗树大的奇怪，先前有栀子花簇拥着，衬托下远看并无突兀的地方。可当周围的比自己矮一头的栀子花树群，被全挖到后，苹果树分外惹人眼了，不像三五米的高度。

“大牛，我记得你有快两米，这颗树不止五米了吧？”莉莉摸上粗壮的树干，抬头问大牛。

大牛点点头，眯着眼，看穿透树叶间的点点光斑，“不止，要把它挖倒，需要花上些功夫，你们让开，我来吧。”

“咦，等会儿，栗子，大牛，你们摸摸这里。”

莉莉纤细的手掌覆盖之处和普通树干没有区别，粗糙的树皮，灰褐色，就算细看并异样。三人对视一眼，将手覆了上去。

咚——咚——咚——

这是？三人都有点不确定。

“像人的心跳声。”苏栗说出了大家的猜想。

这句话刚落，咚咚咚，频次加快了不少。

莉莉惊讶地再摸上去，想要确认一番，“我没感觉错吧，它好像跳得更快了！”

“难不成它听得懂我们说话？”大牛对这个结论有点接受不能，犹豫问，“那我们还挖吗？”

两人都看向苏栗，苏栗其实同样有点摸不准，略作权衡，给了肯定答复，“继续挖，现在线索不多，不论能不能挖出东西，我们总归要试试。”

闻言大牛丢开锄头，双手抱树，使劲往上拔，胳膊经络全部鼓起，整个脖颈涨的通红，很是骇人。莉莉怕苏栗多想，忙解释道：“大牛是身体机能强化，他这样更快一些，我们之前并非故意瞒着你。”

苏栗摇摇头，拉着莉莉的手，“我没有在意这个，方才是在想关于珠珠的事情。”

轰隆一声，巨大的苹果树被大牛放倒在一边，地下出现了一米深的窟窿，一具小小的尸骨躺在里面。

没有胳膊，没有腿，只剩身躯和头颅。

这是一具不完整的尸骨。

“这具骨头像不像小女孩的？”苏栗对于骨骼这块实在匮乏，扭头问正在研究的二人。

还没有得到回复，却被飞奔过来的人差点撞开，幸好苏栗动作反应快，侧身躲过。

居然是昨天绑自己的老疯子！

老疯子不管不顾往坑里冲，抱着那具骨头涕泗横流，嘴里反复念着，珠珠二字。

所以，这就是那个卖栀子花的女孩？系统表示明月和荔枝他们杀了重要npc，丢出来的尸体也是珠珠的。

“不，这是个男孩的。”莉莉指着那具尸体，“我依稀知道应该通过盆骨观察，但不太确定，直到，刚老疯子激动奔入坑中踢出了这个，我才能肯定。”

递到苏栗和大牛眼前的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石牌，上面赫然刻着【吾儿李平之墓】

“李平是村长的儿子？”苏栗不确定地问，现在出现在村长家，从他的院子里挖出了尸体和墓碑，怎么猜想这个可能性都极大。

大牛和莉莉都摇摇头，有用的信息太少了。

李平，李平，两个字在苏栗口中不停打转，突然脑子一个片段一闪而过，平平，妹妹，珠珠，杂戏团......

老疯子情绪稍许平复，眼泪依旧不断掉落，抱着骨头艰难爬出坑里，一瘸一拐地走着，“珠珠，爷爷带你回家。”

苏栗拿过石牌，皱着眉头，上前几步拦着了老疯子，将石牌抵在对方眼前，“他不是珠珠，是李平。”

“珠珠，珠珠，呜呜，”老人眼睛清明了一瞬又浑浊起来，避开一瘸一拐地走。

“是李平，”苏栗毫不退让，指着石牌上刻的几个大字，“村长儿子，李平，喊珠珠妹妹的李平。”

老疯子像受到极大刺激，将怀里的骨头紧紧抱着，瞪着眼睛死死盯着苏栗，“平平早就和他妈一起死了，我亲眼看到的，都是怪物，都是怪物！！”

“呜呜呜，是珠珠，是我的珠珠！”老疯子脚步加快，生怕被人抢了去。

大牛一把抓住老疯子胳膊，将人按住，老疯子一时间动弹不得，谁知人更加疯癫，“都怪那个杂技团，不然我的珠珠才不会不见，我要带珠珠回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