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眠不知道怎么安慰左浅:“你也别太难过了。”
江月眠嘴笨,话语生硬不懂怎么安慰左浅:“起码不是还有我在这吗?”
左浅这会儿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那你会离开我吗?”
左浅想要确认一件事:“等这场恋综结束了,不管结局是好还是坏,你到了那个时候,会选择离开我吗?”
江月眠不知道左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等恋综结束了,我们的名字应该还会被捆绑在一起一段时间的。等我们都在个人发展上有了一定成绩,或许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名字就可以不用被大家放在一起了。”
左浅挑眉:“你很想我们的名字不再被放到一起吗?”
江月眠曲解了左浅的意思,“你不要那么难过到甚至想止步于此,以后都不提升自己的热度了嘛。”
江月眠:“我会作为你的搭档,陪你度过这次难关的。”
左浅沉默了,“好,我尊重你的意思。”
江月眠看了眼左浅发来的信息,感觉左浅这句话说的奇奇怪怪的:“什么意思?尊重我的意思?”
江月眠没怎么看明白,咬唇猜测:“是尊重我要陪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度过这次难关的意思吗?”
她傲娇嘀咕:“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搭档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费心思管你呢。”
前边坐在副驾驶专心开车的周严,听见江月眠这句话,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瞥江月眠,无奈笑笑:“小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刀子嘴豆腐心。”
周严实在太久没见到江月眠了,不小心多嘴说了这么句话。
周严刚说完他就后悔了,小心翼翼再瞟了眼后视镜,恰好和江月眠对上目光。
江月眠语塞:“我,我才没有刀子嘴豆腐心呢,我是刀子嘴斧子心。”
周严算是陪着江月眠一起长大的,没比江月眠大上个几岁,却比江月眠成熟多了,负责在某些时候开导或者教导江月眠一些事:“小姐你有想做的事情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吧,小姐您的背后永远有我和江氏为您兜底。”
江月眠倒是沉默了,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记起小时候的时光:“比起那些权利和金钱的争夺,我更想回到无忧无虑的小时候。那时候我身边有苏新渝,青子彦,还有你陪着我一起玩,那时候多开心多好。”
江月眠长舒口气:“其实我对金钱没有那么的感兴趣。”
周严第一次说这种话:“有了钱和权利可以让小姐您更好的过上无忧无虑的舒适生活。如果小姐疲于去参与这些斗争的话,我作为您的管家,斗胆可以为您效劳。”
江月眠顺着声音朝前面的周严看,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端详周严:“你……”
江月眠不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会那么维护我?”
周严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握紧了手里的方向盘:“或许正如小姐所言,我也算是陪着小姐一起长大的,所以我想帮小姐您分担您的痛苦,想为您解决您的忧虑。”
车内的音乐正好播放到一句十分应景的歌词:“你的痛苦我都心疼想为你解决。”
江月眠脸庞一红,一瞬间感觉浑身燥热,她迫切打开车窗吹风,想吹走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完蛋,周严不会喜欢她吧?!
江月眠脑子里忽然冒出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五官都难受的挤在了一起。
从小到大,周严是她身边最不苟言笑的那种人,神似她亲哥哥的那种存在。
突然之间,江月眠好像发现她这个很久没见过的“亲哥哥”喜欢她!
江月眠感觉自己要疯了,无奈抱住自己脑袋:“怎么一件事情还没解决,另一件事又马上跑出来了?”
江月眠努力做着深呼吸,惊恐万分:“左浅和苏新渝的事情还没解决,怎么我自己身边又缠绕了一堆事情?”
江月眠暂时平安无事,选择直接回家。
周严将江月眠送回家后,接到了江父的电话。
周严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一眼屏幕上亮起的备注江董事长,对江月眠点了下头,“小姐,我接个电话。”
江月眠视力好,目光敏锐,一眼瞟见跟周严打电话的人是她爸。
江月眠双手环胸,站在自己家门口,眼神示意周严快点打完这通电话。
她回来的路上去超市买了菜,准备今天尝尝周严的厨艺。
难道周严在,她有点怀念周严做的饭菜了。
周严打电话的同时,时不时看一眼边上的江月眠:“嗯,好,我知道了。”
周严挂断电话,低头看自己拎在手里的各种菜,抿着薄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月眠察觉到什么:“我爹说什么了?”
周严眉心皱了下:“江董事长吩咐我将你带回去。”
江月眠:“带哪去?”
江月眠挑眉,高贵的大小姐站姿,抬高脑袋上下审视周严:“把我带回公司?还是把我带回家?”
周严解释:“因为小姐您和左浅先生目前是捆绑的合作关系,鉴于左浅先生今天发生了那种事情,所以江董事长吩咐您也得回公司一起讨论接下去的对策。”
江月眠好笑:“区区一个合作方的热搜罢了,还值得我爹都出马吩咐我做事?”
江月眠感觉这件事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凑近了周严,脸上带着灿烂的有些调皮的笑意,拉住周严整齐的黑领带,强迫他靠近她与她对视:“怎么,管家哥哥,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瞒了我什么我爹说的话?”
江月眠是和周严从小一起长大的,完全没意识到这样亲近的动作,在两人长大后做会有什么不妥。
江月眠最近在参加恋综,在和左浅搭档恋综cp,私底下有时候会犯了职业病,喜欢跟熟悉的男生靠的比较近说话。
就比如现在。
周严严肃的脸上出现一丝错愕,他眨眼:“小姐,您……”
他干咳一声,先别开了目光,提醒江月眠,“江董事长提醒我千万别心软,务必要将你带回公司开会。”
江月眠松手周严的领带,顺手帮他抚平领带上的褶皱,笑言:“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江月眠:“我想念你做的饭了。”
她边说边从包里摸出钥匙想开门,“时间不早了,折腾一天,我也累了饿了。”
江月眠捶捶自己坐了一天车酸疼的脖颈:“虽说我现在真的很疲倦想瘫在床上睡觉,但我更想吃你做的饭。”
她说着,想到什么,转头看呆在边上的周严:“对了,我爹应该没有让我现在立刻就赶去公司吧?”
周严记起江董事长命令的要现在就带江月眠去公司的话,看着眼前微微眯起眼睛对他笑的江月眠,第一次违背了江董事长的话,对江月眠摇了摇头:“没有说。”
周严帮忙把手里的菜提进房内,在玄关换好鞋子后,走入厨房,熟练挽起衣袖准备给江月眠做饭:“小姐你奔波了一天确实已经很累了,我马上做饭给你吃。”
江月眠进了家里后,随意脱掉披在肩上的外套,然后随手把外套扔在了地上。
她躺进沙发里,整个人趴在沙发上懒得动弹,手机被她丢在一边,整个人疲惫闭上眼睛,口中不忘惦念着方才一直未在左浅病房出现的苏新渝:“也不知道新渝这会儿在哪,到家没有。”
周严洗着菜,和江月眠搭话:“小姐口中的新渝,是今天和左浅先生一起上了热搜的那位恋综制片人吗?”
江月眠并不逃避周严的问题:“对,就是他,也是我小时候的玩伴,你应该见过他的。”
周严的印象中确实有那么一号人物,逐渐记起有关苏新渝的事情:“嗯,我见过他。”
江月眠担心完苏新渝,开始担心左浅,口中嘀咕着左浅的名字:“不知道左浅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公司的高层教训。”
江月眠困得眼皮在打架,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了:“狗公司,左浅才晕倒休息没多久,就不能让他多休息会儿吗,非要让他半途出院赶去公司听你们这堆人教育。”
分明因为左浅骗了人,最讨厌左浅的江月眠在这时候最在乎左浅:“要是左浅在我公司就好了,这样就没人敢欺负左浅了。”
江月眠半梦半醒间,记起来看到过的有关左浅的被人扒出来的资料:“左浅……”
江月眠缓慢进入梦乡,声音逐渐模糊,“左浅他分明……不想骗我的吧……”
就这样,周严饭做到一半,回头看见江月眠已经睡着了,便先把饭菜做好了保温着,确保江月眠睡醒了能吃到热乎的饭菜。
等江月眠醒来的期间,周严走至沙发前,半蹲下身,近距离端详熟睡的江月眠的样子。
细细算来,周严已经接近两三年没有见过江月眠了,所以他格外珍惜这次能重新见到江月眠的机会。
“我的小小姐,”周严像个很有安全感的默默守护江月眠的骑士,“只要你能开心成长,那我也便是开心的。”
周严嘴笨,话不多,不擅长用话语表达自己的想法,做的最多的就是用行动表达自己对江月眠保护的决心。
周严常年挂着职业微笑的脸上,难道一次充满了柔情,忍不住在这时候叫了江月眠的小名:“眠眠,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你的。只要有我在,没人可以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