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岚运气好,从小不痛经,但后来被工作吸走阳气,就被叠加了虚弱debuff,每次要内膜脱落前总得绞痛一会儿。
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垫个卫生巾就活蹦乱跳的活力少女了,她有些沧桑地想,工作毁人不倦。
等她洗完澡出去,晋云柏还没有醒。
他睡得很沉,在她狭小的床上,委屈地缩手缩脚睡成一团。
可他睡在她的床上。
不可思议,又让人满心柔软,像太阳下晒化了的冰淇淋,黏糊糊,甜丝丝的。
见妈妈终于起床,小猫委屈地一直在哼,声音百转千回的,即使听不懂猫语的人也能听出这是在抱怨。
小孩见到娘,无事也要哭三场,何况现在还有事。
楚岚赶紧抱起小猫,呼噜呼噜毛,轻声说:“嘘,嘘,走,妈妈给宝宝开个罐头。”
她轻手轻脚地关上卧室的门,撬开罐头盖,难得把一整个罐头都倒进盘里,推到小猫跟前。
小猫却不急着吃,一直拿眼睛看卧室方向,像是在问那个男人什么时候从我们家走啊。
楚岚被可爱得实在受不了,抓起小猫就berberber使劲亲,现在正是换毛季,吸的一脸都是猫毛,睫毛上还能摘下好几根。
小猫被吸得几乎要惨叫,四只爪子死命扑腾,肉垫抵在她脸上,说什么都不让再亲亲。
楚岚这才意犹未尽地收手,说:“不能叫哦,爸爸……”
她心虚又窃喜地顿了顿,说:“爸爸还在睡,不能吵他哦。”
小猫只急着要逃离人类怀抱,扭来扭去,半个身体都要掉下去。
楚岚抱不住,只好把小猫放到地上,又把盘子往它面前推了推,一边摸着柔软的背毛,一边说:“妈妈给你找了个后爹,你觉得怎么样?”
小猫只顾着吃罐头,呼噜噜的,像个猫形推土机。
她又说:“要是后爹不好,我们就换了他。”
“你要换了谁?”
突然响起的男声,楚岚被吓了一跳,转头去看,晋云柏靠在卧室门旁,抬抬眼皮看她。
“你要换了哪个后爹?”
说人坏话被听到,楚岚谄媚地凑过去请安:“您老醒了?吵到您了?”
晋云柏凉凉看她,直到她心虚到眼神乱飞,才不紧不慢开口:
“虽然我不太乐意给猫当爹,但也不是你说换就换的。”
楚岚去搂他的脖子,他避了几次,才纡尊降贵地允许她贴上来。
“开个玩笑嘛。”她说,“你是我们小猫咪唯一的爹,现在是,以后也是。”
晋云柏垂眸,她刚洗过澡,脸上泛着热气腾腾的粉白,嘴唇水润,看起来剔透极了,也好吃极了。
于是他顺从心意地咬了口樱红嘴唇,留下不深不浅的牙印,在她软绵绵地抱怨说你属狗吗的声音中,收拢双臂,深深吻了下去。
小猫在干饭间歇回头看了一眼,无语地继续舔盘底:人类真笨,嘴里怎么可能会有好吃的东西。
纠纠缠缠,差点擦枪走火。
晋云柏在她耳旁不断说搬到他那边,小猫也带过去,家务有人做,有佣人厨师司机,她什么都不用干,只要陪着他就好。
楚岚险些心动,最后用仅剩的理智艰难拒绝,他有些恼怒,动作更猖狂,场面险些收不住。
幸好他上午和人约好了,有一桩重要投资要处理,不得不爬起来,踩着迟到的边缘匆匆离开。
楚岚则是痛痛快快睡了个回笼觉,只有她一个人,突然感觉小床还挺宽的,还能自由地伸展胳膊腿什么的。
一觉睡醒昏昏沉沉,一睁眼,小猫窝在枕头边,拿尾巴对着她。
楚岚一边把猫屁股往旁边推,一边去摸手机。
恰好有陌生电话打进来,她迷迷糊糊接起来,用睡意残留的声音说:“你好,哪位?”
对面客气自我介绍,说是某某公司委托的猎头,非常认可楚小姐的工作能力,并很看好她在行业内的光辉未来,现在以极具吸引力的薪资待遇邀请她加入公司,以共谋大业。
猎头给出的package太震撼,是她从未设想过的数字,楚岚一下就清醒了。
她还稳得住,矜持地说要考虑一下,留下猎头的联系方式后挂了电话。
还不待她整理清楚思路,又有陌生电话打过来,接起来是另一个猎头。
——更有名气的公司,更有竞争力的薪资,更夸张的翘首以待,仿佛他们公司能不能在股市腾飞就看她了。
楚岚: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