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恰好开口,“可你我都知道,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赵氏姐妹她们再怎么说,也过了好些吃穿不愁的日子……”
“你觉得她们姿色如何?”卢无悔反问。
似乎姓赵的人都长的不错,不管是宫中贵为皇后与妃子的赵氏姐妹,还是张闻府上的赵氏姐妹。虽无人明说,但私底下还是会讨论到底是那边的赵氏姐妹更胜一筹。
也难怪太后一下子就问起了,张闻的夫人是不是姓赵了。估计这个讨论在宫人中也是极其流行的。
“好的不得了!”
“你下次再这样粗俗,连个成语都用不出来,就回去好好学习吧。”卢无悔受不了卢有情大字不识还整天乐呵呵的,理所当然地将这句话说出去后,又改变了主意,“不成,回去你就收拾包袱回家去,跟着先生好好学学,如果先生觉得你还不到可以出将入相的程度,那你便一直别回来了!”
“我?我打跑匈奴当御史大夫?”
感到不可思议的卢有情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但是没有人敢打理她。
就连令她变成这般讨厌模样得罪魁祸首,卢无悔也视她为不存在。
“赵氏姐妹生得靓丽可人,只要给她们一个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不愁日子越过越差。而且就算是真的过得差了,想必也不会很久。”卢无悔语气沉重,“母的时间不多了。”
“啊、阿嚏!”黄百花打了个喷嚏。
引得王彩放下手中的勺子来关切,“可是着凉了?”
“不应该。”黄百花手脚麻利地将最后一点粥全都舀给了最后一个排队的人,然后才严肃道,“我或许是被人说了小话。”
“小话?”
“肯定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也许是在咒我。”
“不会的。”王彩还以为黄百花身体吃不消,这才询问要不要休息。却不想原来只是有人“咒”她。
可她分明那么好,明明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但仍坚持要亲自来为这些百姓打粥,为的是怕有人贪污这些不起眼的白粥,然后百姓们分到的就少了。
也不知道“咒”她的人能发做到这万分之一。
……可真是不知好歹啊,到底是谁这么没自知之明呢?
王彩不禁开始回忆,黄百花身边出现的一切可疑人物。
不过当她排除了三个人后,黄百花就开始问她大象在哪里?
王彩为了与黄百花相见,骑马赶了一天一夜,途中还因为马被累坏了,不得已又买了匹马赶路。在买马的途中,无意间遇到了大象,然后用糖球将其成功驯服。
因王彩还要赶路,便要它们再原地待着,切记不可乱走乱动吓人。
“应当还在原地。”王彩在心中算了下距离,“骑马的话,一个半时辰内便可抵达。”
“那我们出发吧?这里的名字不是都改成了黄白国吗?弄些大象来守门应该很威武吧……”
王彩顺手牵来一匹马,“这匹如何?”
“你骑不错?”说罢,黄百花有些从王彩顺手的地方,也顺来了一匹马,同时还留下了两份买马钱,“这个我骑不错。”
两人道别道路两旁欢送的人群,便欲离开,顺带在测试一下刘齐是否会想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却不想王彩被一位衣衫褴褛满口喊冤的妇人,以身躯拦了下来。
而黄百花则因为手脚太快错了过去。
“是发生什么了事吗?”黄百花客套地问了一句,然后接着说道,“我现在还有要事要做的,倘若不急,等我回来再说可好?”
说的话时商讨,但黄百花的所作所为,以及坚决扭头,显然摆明了她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妨碍自己心中要做的事。
见此,妇人只能惺惺撒手,准备目送黄百花离去,等到下次有机会逃出来再找她喊冤,求她替自己寻一个公道。
黄百花不以为意地骑马走出几步,最终还是返回来,指着跪在地上的妇人,对着那些隐藏在人群中的守卫说道:“好生照顾他,等我回来。要不然唯你们是问。”
“诺!”
黄百花有些对着妇人好声好气地安抚道:“我这次去去就会,要是今天回不来,那便是明天回来。在此期间你且养精蓄锐,想想药如何将你的委屈说出来?可好?”
“多谢、”妇人话说到一半,却不知该如何称呼面前的大人。
王彩也骑马回来,暗示道:“你唤她黄大人即可。”
妇人对王彩王大人投以一个感激的目光,然后五体投地,对着黄百花喊道:“民女多谢黄大人!恩情无以回报,愿为您、”
“得了,快点起来吧。身怀六甲的人给我磕头,我可承受不起。”黄百花假意嫌弃,实则是让那些守卫将妇人带走。
要不然就这样你客套来,我客套去,不就又少了些时间了?
王彩很是疑惑,“为何知道她有孕呢?”
黄百花表示,“有种感觉。”
有种身体内的一切线路和数据,都在为即将诞生的新生儿跃动的错觉。
更何况,万物皆是彼消次长。如果一块区域固定的人就那么多,那新生儿的到来,很可能代表着有人不存在于人世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