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子将那王冠放在一旁,然后双膝跪下,对黄百花磕了两个头。
至于为什么是两个,因为到第三个黄百花就不让磕了。
“起来吧,还没死呢!”黄百花下意识抓着小山子的衣领,轻轻松松将他直接拎了起来。
虽说黄百花不比小山子高,但这么一拎,手那么一伸长,竟是将小山子提得双脚离地起来。
“不出意外的话,你跟着我,在三日之后,我找机会把我的左耳交予你。届时,你可以凭借着左耳以及那顶王冠,混入匈奴之中。接下来你就需要忍耐,直至我呼唤你?可做得到吗?”黄百花掏出一个普普通通的碗,碗底凹凸不平,那里镶嵌许多未来可能派上用场的晶核。
“从不后悔。”
小山子无怨无悔,好像黄百花说什么,他都可以去做,若是做不到,那便竭尽全力去做。而且他不比王彩郑旗,他是黄百花用化缘之碗化来的孙子。
黄百花点点头,很是满意,“甚好。此事若成,今后你必成大业!”
按照常理来说,一般都会是许诺各种好处,或者承诺之后的荣华富贵。可黄百花却不走寻常路地来了一句必成大业,小山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时将王冠放好,又朝黄百花磕一个头,然后乖顺地吃起了烤羊肉和羊杂汤。
期间那只鹰并没有走,为了让小山子能在匈奴之间更好过,至少得有一技之长,哪怕是假的。
于是看着那只一直注视着自己的鹰,黄百花取了一个糖球出来,准备喂给鹰。
却不想鹰高傲地抬头,不给黄百花用那肮脏的玩意碰到自己的喙任何机会。
见此,黄百花也将糖球收起来,就那么默默地和鹰对视着。
许久,鹰熬不过黄百花,从地上滑稽地走了几步,靠近那盘所剩无几的烤羊肉,用翅膀指了指那些肉,又指了指自己长得大大的嘴巴。
“给你肉可以,但是吃完了你可得听他的话,替他办事,保护他。”黄百花取出有些烧糊的烤羊肉,捧到鹰的喙边,“若是做得到,便吃了它,以后这些管够。”
“若是做不到,那边不要逞强,你可以找个能做到的来。不过要是让我发现你没有金刚钻还敢拦瓷器活,我便拔了你的羽毛,叫你以后再也不敢翱翔于天际,只能活在我的鸟笼里,学鹦鹉人言讨饭吃。”
黄百花的话说了一堆,鹰似乎真的听进去了,有模有样地思考起来,最终绕着黄百花走了一圈。
黄百花却突然因为它笨拙好似裤子提太紧一样尴尬的走路方式,而笑个不停。
或许是听到黄百花因为自己的再笑,可被她端着的肉却丝毫不抖,鹰点点头,两三口将那些肉吞下去,然后和小山子表演起了哥俩好。
黄百花甚是满意,笑得合不拢嘴了。
【既然这边结束了,是否应该准备出来了?现在已经是零点了,是第二天了。今天出发,走两天,能到冀州。刚好是立夏,会很有喜剧感的。】
那今日便启程出发吧。
【别忘了带上钥匙李福安。】
……李福安?
“你果真叫李福安?”
悬崖边,脑袋包着纱布的黄百花一脸不可置信地质问对面率领一堆全福武装的家兵的那位。
福安,准确来说是李福安,并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苦口婆心到有丝嘲讽,“怪只怪您孤身一人也敢赴这场明摆着的鸿门宴。”
黄百花捂着脑袋,面如死灰,“可、可我来这儿,是被邀请来的,是要与我合作的啊!”
“成王败寇的道理您还不懂吗?”李福安摇头,似在为黄百花的天真而叹息,又似觉得大局已定,黄百花翻不出什么波浪。
不仅是她,就连她身后的家兵也微微抬起头,一副睥睨瞧不起黄百花的模样。
“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黄百花怒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我要是能活下来,那便是天命在我!要是我还活着,不出三个月!你们的主子是怎么对我的,我就要让他怎么生不如死地通通经历一遍!”
说罢,黄百花愤愤地盯着那些将自己闭上绝路的人,然后义无反顾地调下了悬崖,将身后的那些略显慌张的惊呼声通通抛在脑后,任由那些汹涌波涛地水流在冲着自己走时,还不往从自己身上划出好些口子以作她硬要搭顺风水的报酬。
水流过于凶猛,新系统也忍不住下线。
临下线之际,黄百花意志还清晰时,能清楚地听到了诡异的报时声。
【现在的时间是公元2058年9月3日。检测到周围出现许多不法分子持有非法器械,并恶意撞击车辆超过三次。为保证保护目标的安全,现已为您将模拟心脏型器官自动剥离,肾上腺素提高,全身液体转换为、滋滋……滋滋……】
“滋滋”
“滋滋”
“滋滋”
“滋——”
“娘!这边有个姐姐倒在这里!她的胸被人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