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极其不起眼的人物关系中,李江莱那打了问号的不知名夫君,有三个箭头,一个是李江莱,一个是另一个打了问号的人,还有一个便是唐娘子了。
虽然李江莱也有点用,但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能力,还不足以让黄百花为李江莱与唐娘子之间的感情纠葛插手,当和事佬劝说她们和解。
而且再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可能是因为男人而产生的纠纷,自然要从男人下手。李江莱与唐娘子又没见过面,兴许两人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都被男人骗得团团转呢?
不知道黄百花心中打算的李江莱,还以为这是母信任自己的表现。
在收到来信后,不到两日便带着吴姝吴株赶到了那五陵塬其中一处的幼儿园里。说起来,这信还是姝儿和株儿靠着在幼儿园学到的字和拼音,来读给李江莱听的呢!
幼儿园和先前吴姝吴株待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要找茬找出些什么来的话,恐怕只有许多正在乖巧吃草的小马驹以及孩童专属的弓箭。
李江莱一手一个拎着吴姝和吴株,将他们拎过门槛,然后在转身关门时,背对着姐弟俩故意试探道:“你们可难过?不是又和小伙伴们分开了吗?”
吴姝摇摇头,“我们才不喜欢他们呢!他们好多人都仗着自己是从长安来的,鼻子都长到头顶上去了,根本瞧不起我们!”
吴株嘴里含着麦芽糖,口齿不清道:“就是就是!还以为他们有多了不起呢!结果竟然去偷小宝的糖吃。”
“那小宝没哭啊?”李江莱转过来抱住了吴姝和吴株,好奇地问道。
“小宝差点就要哭了,但是我们和他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然后他就忍住了。但是他晚上偷偷去找了旗旗姐姐,抱着旗旗姐姐哭,第二天那个要偷他糖的人,左边的眼睛不仅肿了,还青得像大侠打了似的。”
“那你们在这里,可不能学那些鼻子长到头顶上去的人,瞧不起人家哦?”
“我们、”
“里面有人吗?”
吴姝吴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门外的呼喊声打断了。
他们打小见到父亲的次数就少,自然也不知道父亲长什么样,等到和同龄人来往多了,可能有对比的时候,但又是因为母才得以让同龄人都聚在一起。虽说母没怎么管,但郑旗和王使者,却对于其中的辱骂和攀比严加管教。
至于吴姝吴株方才说得那些瞧不起人的孩子们,也是因为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有样学样地学会了其父母的谄媚以及见钱眼开,自然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等郑旗与王使者稍微发现其中的端倪时,李将莱也恰好带着吴姝吴株来到蜀汉一带的陵江城探亲,之后的事也就无从得知了。
但是对于黄白教那边的事不知晓,并不代表着李江莱会对那声音的主人也不知晓。
毕竟声音的主人正是吴姝吴株姐弟俩那个言而无信背信弃义的父亲,也是害自己十几年间才能回一次家的罪魁祸首。
李江莱的眼睛通红,整个人也开始发抖,她是在为自己即将报仇雪恨而开心到发抖。
“娘?”吴姝吴株两人仍被李江莱抱在怀里,似乎是从李江莱抱紧他们的动作发现了一些端倪,他们就那么贴着李江莱的耳朵,细声唤着她。唯恐吵到她,然后让外面的人发现些什么。
“……没事的。”
李江莱似乎是在安抚姐弟俩,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再忍一下又何妨?
而且自己来着,是有任务在身的。
可不能让那害了自己十几年的人,又耽搁了母的要事。
李江莱将姐弟俩从自己的脖子那里扯出来,轻轻推了他们一把,要他们往里走,别出来。她准备自己去赶走外面的混账。
却不想,就在姐弟俩磨磨蹭蹭不愿离开,誓死和娘待在一起时。
一只大约有十二个八尺大汉那么长的白蟒,从土里冒了出来。
奇怪的是,白蟒并不是朝最近的他们而来,而是直愣愣地搭在墙上,摇晃着脑袋张大嘴巴,时不时吐一下信子发出嘶嘶声好像在恐吓混账赶混账走。
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一阵带着尿骚的嘘嘘声,以及重物轰然倒地的声响。
“娘、娘……”吴姝吴株一边一个抱着李江莱的大腿,弄得李江莱都分不清倒地是他们在抖,还是自己的腿在抖了。
好在白蟒并没有多看他们哪怕一眼,只是又如同先前那么悄无声息的来,静悄悄地走了。
就连它出现的土,也依然光滑平整的,好像根本没有那么长的白蟒钻出来过。
可李江莱把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那门外赫然便是那混账玩意与另一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玩意。两个玩意的腿间,都有着一滩吴株都不会不脱裤子就弄出来的水渍。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