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红头罩只打算录个十秒短视频，但就在录制的第六秒，意外发生了。

黑暗毫无征兆的袭来，捕捉到细微风声在身后掠过，红头罩毫不犹豫往身侧扑去，刀锋紧贴着他的后背擦过，布料撕裂的声响淹没在女人的惊呼与男人的咒骂声中。

该死，他的夹克。

“TT. ”熟悉的弹舌音响起。

毫不留情地举枪瞄准来人，看着丝毫不在意擦枪走火模样，枪口却下意识下垂几度避开要害，“你不跟在你蝙蝠爹地的屁股后面打转，来这做什么？恶魔崽子。”

刻意煽动情绪的举动太过明显，无视红头罩挑衅的话语，罗宾面罩下达米安眯起眼，“你做了什么？”

红头罩没有回答，而是沉默的献上一根中指，并翻身落到阳台。

见此罗宾哼了声，自语道，“我会知道的。”

黑暗也不知从何时起成了蝙蝠侠的象征，在整栋房子陷入一片黢黑的那刻起，红头罩就意识到蝙蝠侠来了。可惜，没能欣赏蝙蝠侠在看见那一幕时的表情，肯定非常非常精彩。

他大摇大摆的走进房间，果然，女人早已吓得晕厥过去，倒在角落无人问津，而那个冒牌货此刻正被蝙蝠侠摁在地上挨揍。

“放手别打了……你看清楚我是谁！是我，托马斯·韦恩！我是你爸爸！”

蝙蝠侠似乎冷笑了一声，下落的拳头更有力了。

男人凄厉的惨叫听着就很疼，红头罩津津有味地看着男人在蝙蝠侠身下逐渐瘫软成一块只会哼唧的肉糜，并在蝙蝠侠收手后，发出意犹未尽地叹息。可惜没死。

可能是他看戏的动静太大，引得蝙蝠侠朝红头罩投去警告的眼神，红头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反手比划一个粗鲁的手势。

半死不活的男人被蝙蝠侠提起，狠狠按在墙面上。窒息的感觉重新唤醒对方神智，他挣扎着想拉开掐在脖颈处如铁钳般的大手，鼻涕眼泪齐齐流出。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蝙蝠侠的嗓音低沉犹如恶鬼。

能让一群利益至上的家伙们抱团发展至今，并且没有因商业往来的纠葛而闹出内斗，其中肯定有人在引导他们。

“我、我不知道。”顶着一张青紫肿胀的脸，男人颤抖着出声。

蝙蝠侠沉默的举起拳头，男人被吓得一个激灵，“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真的，我们每次开会他都不会到场，只会偶尔派利爪口述他的指令，我们都不清楚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