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沃尔施施然坐下,冲达芙抬了抬下巴,后者立刻会意,于是出门的拉玛正好和沃松德打了个照面。双方都行色匆匆没闲工夫寒暄,与拉玛擦肩而过后沃松德进屋朝艾沃尔草草行个礼,径直开口问:“那是马达萨尔的家奴吧?她来向你求情?”
艾沃尔没有回复而是反问:“你急着来见我,肯定是事情有进展?”
“当然,赫兰德我已经说服,他保证绝不会再出面反对你。”沃松德说着擦了把汗在艾沃尔跟前坐下来,“毕竟我们是结义兄弟,他也自觉有愧于我,所以我对他把我们的交易全说了,无所谓吧,只要把他争取过来,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你不说,事后他也会回过味来,他又不是白痴。”艾沃尔说着把脚架上装着金子的箱子说,“至于你的回报,不必担心,很快就会有分晓,毕竟关了这么多逆党,国王必须秋后算账,否则牢狱都要塞不下了。”
“你许诺这个老胖子什么好处??”
突入起来的质问让艾沃尔也吃了已经,沃松德更是浑身一震,毕竟他马上就听出来,这嗓音不是别人,正是西格德。
艾沃尔眯起眼看着西格德怒气冲冲从外间闯进她的客厅,沃松德发出的第一句不满居然是:“我才三十一岁!”
“你们在密谋什么?”西格德像是没听见沃松德的小小抗议,严厉的视线在艾沃尔跟沃松德两人间来回一圈,接着突然落到艾沃尔脚下德箱子上,质问,“这就是给沃松德的好处?”
“不不这跟我没有关系。”沃松德说着就起身往后退,“我先走了,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最后一句当然是在提醒艾沃尔,后者懒得应声,只是跟西格德大眼瞪小眼。
“回答我的问题艾沃尔,你们两个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西格德厉声问道,“这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谁送的?”
“我有必要回答你吗?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半夜闯进我家就是为了质问我?”艾沃尔反问到最后一句踢开箱子站了起来,她也不过略比西格德矮几寸,猛然站起来瞬间西格德产生了仰视她的错觉。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差点忘了,我是佛恩伯格的王子!”西格德展开胳膊怒道,“你在我的领地上用阴谋诡计陷无辜于不义,你居然敢问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只要你父亲没给,你就没有领地。”艾沃尔依旧直视着西格德毫无退缩之意,“至于那些身陷囹圄的囚犯,也许他们中是有无辜,但那又怎样?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西格德突然咆哮起来把艾沃尔的耳鼓都震得嗡嗡响,“我在乎!我把佛恩伯格的每个居民都当作子民来看护,而你正在毫无理由地伤害他们!你必须立刻中止这种行为,否则我会去亲自终结!”
“那可真感人,要不是我了解你,我差点要自惭形秽了。”艾沃尔说着抱着胳膊绕过西格德背后,口吻听起来一点儿不紧张,“事实上我有的是理由,所以我不会让你妨碍我,不信的话你尽可以去试试。”
“……艾沃尔。”西格德挠了挠头,重重叹口气挠挠头说,“我知道你想报仇,我知道你唯一所求就是这个,我始终都想帮助你,是你不愿意接受我,坚持将我排斥在外,如果你早点交给我来处理……”
“交给你会怎样?你现在能拿下阿格德尔吗?”
这是个尖锐的问题,西格德绷着脸咬咬嘴唇猜说:“那是个相当困难的目标,那不能着急,但我可以答应你我一定会帮你报仇……”
“哦,等等,你不介意我问问,我大概要等多久才能如愿吧?”
“呃,三五年?征服一个国家不是那么……”
“所以你连计划都没有。”艾沃尔又绕到西格德跟前站定直视着他口气笃定,“你说你一直都想帮我,我敢说我问你要帮我报仇第一步该做什么,你还得花点时间想想吧?”
“你不相信我??”西格德仿佛胸口挨了一拳般瞪圆眼问,“我的承诺从未食言!”
“我确实不相信你,你才发现吗?”艾沃尔走近半步眼瞳中透出凌厉的审视目光来,“你那张天花乱坠的嘴对我没用,我没什么可向你交代,现在我要休息,你给我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