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能算什么罪证吧。”巴尔德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说,“我建议你们再仔细找找。”
格尔达冲丈夫翻了个大白眼,正要迈开腿继续找时被艾沃尔拉了回来。
艾沃尔冲格尔达手中之物抬抬下巴问:“这什么东西?拿来做什么用的?”
格尔达一边拍身上的灰一边说:“是朗格纳松统治者的象征,出席重要场合才会佩戴。”
艾沃尔接过那鲸角反复翻看,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我要是带着它在朗格纳松行动,就可以来去自如,无人敢拦,毕竟持此物相当于伯爵授意。”
“可以这么说吧。”格尔达歪着头应道。
“授意?授什么意?”巴尔德声音都哑了,“你别乱来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艾沃尔扯了扯嘴角朝巴尔德露出个令他心肝拔凉的敷衍假笑,然后一把拽过格尔达把她拉到一边,两人勾肩搭背嘀嘀咕咕有好一会儿,在巴尔德看来,明显是艾沃尔说的更多,格尔达只是时不时说两句点点头,艾沃尔在教格尔达什么?反正她肯定没安好心!她们在搞什么阴谋?巴尔德又扭了扭身子心想,想拿我的传家宝作甚?我怎么有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终于咬耳朵咬完之后,艾沃尔带着鲸角转身就走,巴尔德想出声喊住但又明知只动嘴皮子毫无用处,只好绝望地看着艾沃尔动作敏捷地攀上后墙,爬上那个之前被她打碎的修补用篱笆钻了出去。
“她要干什么?”巴尔德焦急问,“她不会是就这么去大开杀戒吧?”
“要大开杀戒的话何必非要你的信物?杀就完事儿了。”格尔达说着竟然微微一笑替巴尔德松了绑,说,“这里就剩我们两个了,咱们好好谈谈吧。”
“谈?还谈什么?你背叛了我!背叛了你的丈夫!”巴尔德激动说完扭过头去不愿再看格尔达,然而格尔达一挨着他坐下来,鼻端萦绕熟悉的香气,感受到温软的身躯时,他心里的怨愤立马化了一半。
“我和你说实话吧,艾沃尔拿着你的信物是去搜捕阿格德尔人了。”格尔达歪过头凑近巴尔德,说话时表情无辜又清纯,“她虽然没对你动粗,但是拷问手段嘛还是略通一二的。”
“疯了她!你俩都疯了!”巴尔德唾沫横飞起来,“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搜捕什么?怎么确定要抓的是什么样的人?冤枉无辜你都未必能发现,还拷问!”
“冤枉就冤枉呗,反正是你的意思不是我的也不是艾沃尔的。”
“我的意思??”巴尔德的眉头拧得更纠结了,“艾沃尔拿着我的信物出去胡作非为却说是我的意思?你……”
“对啊,就是让你里外不是人呀~”格尔达轻轻捧起巴尔德那受伤的右手,不知从哪儿掏出白布条来熟练地替他缠上,口气甚至透着几分俏皮,像是在撒娇,“对阿格德尔人来说你这是临时起义决定重新投靠老主子拿他们当投名状,对艾沃尔和她父亲来说是坐实了你窝藏阿格德尔奸细居心叵测的猜测,反正你这回是吃不了兜着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