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仔细回想了一番探子回禀的消息,总算在犄角旮旯的角落里找到了今日天界发生的大事——废后荼姚最终定罪。
而这也是他选择今日攻打天界的直接原因——趁着天界忙于内部事宜,无暇关注他事,正好方便他们发动突然袭击。
魔尊微笑:“不管花神今日为何上天界,总归是有事才会上天界。”他装模作样望了望天,假做关心道,“时辰不早了,花神这是要回花界吗?”
他抬手朝四周的魔兵们下达命令:“都让开,给花神让条道让她通过!”
如临大敌的魔兵们听到命令,很快让出一条一人宽的过道。
“花神请。”
魔尊一边侧身,一边在心里疯狂祈祷:天道呀,求您让这瘟神快点离开这儿!
“怎么?我是做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竟让魔尊这般怕我?”锦觅见他似乎很想把自己赶走,不禁笑出声:“我自问也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呀,怎地魔尊这么恨不得让我赶紧滚蛋?”
魔尊脸带僵笑:“呵呵,花神你说笑了,我怎会……”
“笑话,我父王可是堂堂魔界至尊,怎会怕你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女人?”
魔尊脸上的僵笑还在,他的好大儿却抢过他的话头并大胆开麦,偏偏一个儿子不识趣就罢了,另一个儿子也不让人省心:“小妞,看你还有点姿色,不如来我们魔界,当我父王的洗脚婢,也好让你就近瞻仰瞻仰我父王的英姿!”
“住口!”魔尊脸色涨红,觑着锦觅的表情,厉声呵斥两个糟心儿子,“花神修为高深,还是一界之主,岂容你俩如此诋毁?”
眼前这尊大神修为之高,连他都不是对方的对手,这俩傻儿子哪儿来的胆子出言冒犯她?如今花界在神魔大战中处于中立位置,若她因此一怒之下站位天界,天界就此多了一位强劲助力,更是所向披靡,而魔界除了多出花界这个劲敌,本就不多的胜算更是渺茫。
这俩傻儿子敢这么放肆,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如此挑衅高人,这般没脑子的人,若是旁人也便罢了,偏偏是自己护得跟个宝贝似的长大的俩儿子,魔尊即使头再痛,心里再烦躁,也只能硬着头皮替两个儿子收拾他们闯出来的祸端。
魔尊低声下气地向锦觅赔礼道歉:“小儿出言无状,冒犯了花神,还请花神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们。”
边说边一手一个按着自己俩儿子的脑袋,让他们低头道歉。
“我若是不接受道歉,魔尊又待如何?”锦觅漫不经心地说,“难道要与我们花界开战吗?”
魔尊心头一窒,冷汗频频从额角滑落,现今与天界交战尚且胜算不大,焉敢在这节骨眼上再与其他势力交恶?
他忙道:“不敢不敢。”又保证道,“只要您能消气,不管您要什么,我魔界都竭尽全力给您办到!”
“父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花界,还是一介弱质女流统领之地,有甚厉害的?父王您为何怕成这样?”泫狩和炽狩对自己父王向对方谄媚奉承的做派很是不解。
“魔界都快要被你俩给害惨了!你们这两个逆子,还不快快闭嘴!”魔尊暗恼自己从前对两个儿子太过娇宠,以至于将他们养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竟是没有半分眼力见儿,不仅不能帮自己分忧,还见天儿的给自己添堵,真是生他们不如生块叉烧!
但儿子都这么大了,也没法将他们塞回娘胎回炉重造,只能无奈地警告他们二人:“给我把嘴牢牢闭上!”
而后再度恭敬有礼地对锦觅说:“花神,只要您不与我们计较,您提出的理由,但凡我们魔界能做到,绝对别无二话!”
“魔尊爽快!”锦觅高声赞了对方一句,缓缓说道:“只是我这要求实在有些强人所难,魔尊您怕是不愿意帮我完成心愿。”
“花神但说无妨,能做到的,我魔界定当实现。”魔尊说。
“那我就说了哦……”锦觅状似十分为难,只是魔尊诚意恳恳,她推辞不过这才说出了口,“我想要魔尊您及您两位世子的性命,不知魔尊能否实现我这个愿望?”
魔尊:“……”
周围魔兵们:“……”
众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纷纷将目光望向锦觅。
魔尊尬笑:“方才风大,本尊未听清,花神可否再说一遍?”
这次甭管是魔尊,还是戒备四周的众多魔兵,无一例外都竖起了双耳认真倾听。
锦觅还是一副真诚的模样和语气,“我想要魔尊您及您两位世子的性命,不知魔尊可给?”
魔尊脸黑如墨:“花神说笑了。性命只有一条,岂能如此不当一回事,你说要给就给?”
话说到这个份上,魔尊也看出来了,这花神就是冲着自己和儿子们的性命来的!
“你既给不起,又何必夸下海口?”锦觅摆手,表情很嫌弃,语气很欠打:“信口开河,真是让人倒胃口。”
“花神你莫要欺人太甚!”魔尊怒火中烧,可为了不与花界交战平白让魔界多增加一个对手,他愣是硬生生把怒火压下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花神,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今日你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两个儿子,他日你花界若有需要我魔界相帮之事,本尊必不会推辞。”
“父王你何必如此对她低声下气?不过就是一个女子罢了,咱们魔界还能怕她不成?”魔尊的两个儿子对父亲的态度很看不过眼,挣扎着跳出来指责锦觅太过嚣张:“花神,你今日这般羞辱我父王,羞辱我们魔界,我定要叫你后悔今日所做所为。”
魔尊:!!!
魔尊心脏都要骤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