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两日,旭凤在锦觅的精心治疗下,已经药到病除。
“你身上的毒素已尽数祛除,只是目前身体较为虚弱,还需要在此将养几日,才能回王都处理政事。”
旭凤的听力和嗓子已恢复如初,他双手抱拳,真心实意感谢道:“多谢锦觅姑娘的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我所能帮之事,我定在所不辞!”
锦觅谦虚着说:“救治熠王本就是我们圣医族的本份,哪里谈得上救命之恩?熠王莫要挂怀。”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管姑娘如何说,旭凤这条命是姑娘所救,旭凤若是有什么能为姑娘做的,还请姑娘直言相告。”旭凤说得很真诚。
“好吧,这事我先记下了。”
锦觅到小木屋外用清水洗净了手,回木屋后,将自己带过来的食盒拿到桌上,从食盒中取出几碟小炒饭菜,并将其一一摆放在屋内那张略显破败的木桌上,招呼旭凤一起用饭。
“不知熠王对那日伏击你的人有何看法?”吃到一半,锦觅突然开口。
“当日那些人是凉虢士兵,但此地是我淮梧地界,凉虢人本不可能来此,所以我怀疑此事是有人串通了凉虢人,故意引他们来此伏击我。”旭凤津津有味地吃着桌上的素菜,往日里大鱼大肉惯了,这段时日换换口味吃着这些清淡的饭食,胃口居然还更好些。
锦觅通过近段时间搜寻得来的消息,多少也猜到了旭凤怀疑的人选:“熠王觉得,幕后之人是南平侯,还是傅相?”
旭凤夹菜姿势一顿,语气略显奇怪地反问她:“姑娘觉得呢?”
锦觅吃完碗中最后一口米饭,仿佛没发现他的动作,放下碗筷就直接说出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南平侯的可能性更大些。”
“姑娘此言,有何凭据?”旭凤也放下了碗筷。
锦觅:“其一,你每日的食物中,皆有几样相克之物,而掌管贵人御膳的官员,如若不是草包便是被人收买故意为之,又或者那人本身就是被派进宫中、企图令你日积月累中毒而死的幕后黑手阵营中的人;
“其二,一国之君消失这么久,国内居然没有大张旗鼓地到处找人,除了可以说是担心熠王失踪引得凉虢趁虚而入,也可以说朝中大员中真心担心你之性命安危的人没有多少;”
“其三,南平侯与傅相,更有野心之人一直都是南平侯,且他还持有赤练军,这一片地界基本也在他的管辖之中,他若不是勾结凉虢之人,他若是忠心耿耿的忠臣良将,从得到你出事的消息算起,到如今七八日过去,怎么也能找到你一丁半点的消息;”
“其四,这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熠王你的态度。”
旭凤听到这里,虽说他觉得以上几点听起来有点牵强附会,但细细想来,居然还有几分道理。他问:“我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一国之主,你心中也肯定知道‘国不可一日无主’这个道理,那按照正常分析,在我跟你说你的毒素已解,又或者你当日醒来的第一日,就会拜托我帮你给南平侯传个消息,让他们来接你回去。”锦觅见他没再动筷,默认他已吃饱,便开始收拾残局。
旭凤也跟着收拾,“我那是不想给你找麻烦……”
“我理解你担心把我牵扯进去,危害到我的安危,但正是这一点,才让我确认南平侯与你之间,的确存在不信任。”锦觅舀了几瓢水,利落地将碗洗净放到一旁,再坐回到木桌上,正色道,“熠王,南平侯既然做出勾结凉虢陷害君主之事,那他便是叛国的罪人,这种人断然不能留!”
旭凤神色也逐渐认真:“我知道!但我眼下没有南平侯叛国的罪证,无法将其绳之于法。”
锦觅:“其他的罪证呢?”
旭凤:“南平侯生性狡诈,惯会隐藏,我手中并没有他的罪证。”
锦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