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斯年走后,沈奚准还在思索店铺的事,她叫来拟冬和拟夏,问道,“王爷说咱们东街药房旁有个茶叶铺面,是真的吗,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了?”
侯阳王府在东街的铺面不少,可要说哪个旁边有个茶叶店,拟冬拟夏还真不记得,毕竟但凡是个生意人,都不会选择将茶叶店开在药房旁边。
她们仔细想了想,倒是想到一家铺面,兴许就是沈奚准口中的茶叶店。
但也只是猜测罢了,拟夏道:“或许真有这样一家,不过那间铺面原本不是扆家的,店主是个外地郎中,同我们一样是做药房生意,因为他医术高明,咱们铺面的生意还不太景气,不过后来听人说他家中有亲戚遇难,他急着筹钱便想把店面卖了。那铺面不算大,但东街地段繁华,当时很少有人能拿出那样一笔钱来,兴许是那时候被扆家捡了便宜罢!”
拟夏想了想,道:“这也没有几月的事情,想来店落在扆家手里也没多久。”
“哦?”要是这样的话,那扆家拿开过药房的地方卖茶叶,生意不好也在所难免,难怪想要往外卖了。
沈奚准若有所思,觉得侯斯年提议不错,马上要入秋了,抓药的也渐渐多了起来,两个铺子若是相邻,打通了扩大一些,生意也会好上不少。
当然,倘若没有侯宛儿夹在中间那就更好了。
沈奚准若有所思,对拟冬拟夏两姐妹道:“这样吧,明日咱们上东街瞧瞧,看看那铺子去。”
要是说的过去,管他扆升安的什么心,她把生意弄起来要紧。
次日,沈奚准用过早膳后便带着拟冬拟夏上东街去了,因为她身份显眼,所以一直留在马车上。
那家茶叶店不难找,找到侯阳王府的药房便能看见了,不过确实和拟夏说的那样,不怎么显眼。
虽然铺面的招牌上刻着一个描金的扆字,但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半天也不见有一个人进去,沈奚准见这生意惨淡的样子,也就索然无味的收回了目光。
难怪昨日侯斯年说扆家想卖出去,这么一个不挣钱的铺面,留着也是给心里添堵。
拟冬问,“王妃,婢子下去问一问吧?”
沈奚准看铺子里的伙计在老檐儿底下打了个哈欠,笑了笑,“不用了,扆家若真想卖,定会打起条子,我们等着就是了,若他没这个意思,这大点儿的铺子,也不值得好在意的。”
“是。”
几人正准备回府去,沈奚准就见有人停到了茶叶铺子前头,同那伙计询问些什么。
隔了半条街,周围人声甚是喧哗,沈奚准听不大真切,只依稀听那人像是在问道:“小兄弟,这铺子可是要寻买主?”
“先等等。”沈奚准喊住马夫,想听听是他们要说什么。
那扆家伙计抬眼看了眼来人,见对方不仅穿着朴素,还背着个带补丁的包袱,瞬间失去了搭理的兴致,懒懒的用鼻孔对着人家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