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童站在我的身前,阻挡了所有危险的可能性。
我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安全感十足。
那边的王浸月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尸体,刚想和张淮之说话就见他拿出了一个玉瓶子。
“阿…阿淮?”王浸月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男人露出疯狂的神色,只是眼里带了一丝愧疚和不忍,“对不起小月亮,别再离开我了,我真的不能接受你死……对不起……”
“阿淮!不!”
我看着王浸月的魂魄被他收进了那个瓶子里,不由的抓住了问童的衣摆。
张淮之深呼吸一下,那股疯狂不见了。
他忽然看向我。
“陈觅清,我们还会再见的!”一说完,他就大笑着转身,轻轻一跃就跳上了高墙上,离开前还诡异的看了我一眼。
而王浸月的尸体见张淮之走了也是一跃,离开了这四四方方的小院。
我被张淮之的最后一眼看的毛骨悚然,刚开口让问童去追,忽然又像想到什么紧紧抓住她的袖口让她别走。
“问童!别走!问大师,问姐姐,好姐姐,别走,我真的怕!”我睁着大大的眼睛,眼泪汪汪的看向她。
澜沉风惊奇的看了一眼问童,然后收起了她的那把扇子,正色道:“你是第一个敢抓问总袖子且不被她甩开的人。”
问童的目光中寒意逼人,她盯着我手的眼睛转向了澜沉风,冷声道:“有病。”
澜沉风被骂不仅没有生气,还“呀”了声,不要脸的说:“我是问总第一个骂有病的人。”
我无语的看了澜沉风一眼,害怕问童真如澜沉风说的一样会甩开我,只好死皮赖脸的抱住了她的胳膊。
“姐,你别甩我啊,我以后吃饭,睡觉,就连拉屎都要和你呆在一起,你别走,我怕,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问童的那张冷脸一直都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我说到拉屎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的眉头轻轻蹙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我赶紧解释,“你上次说的话是真的!我的眼睛真的出了问题,我看见了好多鬼,呜呜呜呜呜,好可怕,那么丑!”
说着我就用另一只手比来比去,即使不方便我也没有想要放手的想法。
“松手。”
“我不我不!死活不!”
澜沉风惊奇的看了一下我俩,带着一股调侃的意味,“消失了一天一夜还有力气哭,看来没受什么罪,问童,咱们走吧,关一天再来看。”
我一听说要被关瞬间急了,立马松开了问童的手,“我听话,我听话,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问童没有说话,见袖口解脱,整理了一下被我抓皱的外套,我这才看清她白色的外套下,是第一次见她时穿的白色吊带裙。
当时没看清,如今这么看,我不经惊讶她的比例。
看着纤细,可瘦而不柴。
澜沉风见我的表情,走过来勾着我的脖子,打开手里的扇子遮住下半张脸戏谑的说:“问童她可担心你了,刚睡下就被人吵醒从被窝里起来救你。”
说完看了问童一眼还是拿扇子挡着脸,“你知道她住哪吗?她可是住在云南,从云南赶来重庆,为了救你衣服都没换就骑着她的破剑来我那,直接把我从被窝里薅了出来。”
我有些惊讶的看向问童。
那第一次见面时她是不是也那么急?
云南离重庆也挺远的。
我刚陷入内耗中,澜沉风就画风突变,“你都不知道我有了多大的阴影。唉,我年纪大了,受不了风,你赔我医药费。”
我一脸不可置信。
赔你医药费?
你这是看我冤大头好欺负呗。
还没等我说话,问童就一脸冷漠的从我们中间插了进来,澜沉风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也离开了我的肩。
我的注意瞬间被问童吸引,面对三番两次救我狗命的救命恩人我还是很有好感的。
即使她是被安排的,但如果没有她,我第一次踏进这个学校就会死在张淮之的手里。
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感谢人家。
“怎么了问童?”我笑问。
就在我好奇间她忽然半蹲下身,手环住了我的膝盖,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问童就将我抱起。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抱住了她的脖子,抬头的那一瞬间对视上了那双看起来何时何刻都是平静的黑眸。
还没等我仔细的多看一眼,我就感觉身下一颠,她带着我轻易便跃出了高墙。
我再次惊讶问童的臂力,说抱就抱啊。
落地的那一瞬间,我大喊一声,“大侠别摔!我自己下来!”
我话音刚落,问童的手就一顿,我松了一口气,我现在浑身上下哪哪都疼,旧伤没好添新伤的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了。
“谢谢谢谢。”我见好就收,从她身上跳了下来,虔诚的给问童道谢。
她依旧是冷冷的不理我,我暗叹了一口后就释然了。
刚下山的大佬都是这样的,等她经历了社会的残酷后,我再如小天使一般出现,她一定会忘了第一次的不愉快。
澜沉风也跳了下来,嬉笑了一下,说:“你是第一个被问童公主抱的人。”
在问童那吃瘪的我见人就怼,看到这个煞风景的直接一句,“澜沉风,你有病啊?当尬词说上瘾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