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已经可以肯定猜大小的规则了。很简单,哪边气运值高哪边胜利。
其中在赌桌旁边可以下注,只需按下按钮输入下注气运值即可。这个按钮只要在接过公布前都可以按,也可以退。
随时下注,随时退出。
这里面的变数就是人数。
猜大小不止一个人猜,这里比的是两边气运值之和。
但其中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每个人都只知道自己的气运值。毕竟,在这里,暴露了自己的气运值就相当于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上。如果气运值低很容易被针对成功,而气运值高啧容易成为围攻对象。
所以某种意义上,这确实也是赌局,赌自己身边人的气运值与对手的气运值。
白榆在旁边默默地站着,很快发现了一个浑水摸鱼的家伙。
那人兜帽口罩,有些瘦,按理说没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参与的赌局也是输输赢赢,不注意点发现不了什么。
但白榆沾染了点顾晓的习惯,他一进门就对发生的赌局坐了统计,那家伙看着没什么特点,但实际上是这段时间赢的最多之人。
大概是10局赢6,7局左右,每局赢的不多,但那3.4局输的却是极少,看上去像是故意输的。
这本也可以说一句运气好,可白榆注意到这赢的局中竟然有三局是以少胜多,而且双方人数相差相当大。这可就有意思了,要知道如果参与者气运值差不多的话,必然是人数越多优势越大,但收益会减小。
相应的,大人数差就是大风险大收益了,毕竟敢这样玩的说不定就有高气运值,赌对了就赚大了。
但总体平衡下来,赌局最后两边往往人数会持平。
这种情况下出现较大人数差的赌局往往最后都开不起来,但这位参与的不仅开起来了,还开了三局,而且人少的都赢了,
这个看不清面孔的人,要么是对在场的大部分玩家气运值相当了解,要么就是认识几位高气运值玩家,要不……这个人本身就是高气运值玩家。
不过对白榆来说,他具体是哪种情况并不重要,只要知道,无论哪种情况,他对气运之城的规则一定有相当程度的了解就足够了。
白榆扬起了笑容,随意地走到了这个兜帽人旁边。
厚重的地毯上没有一点脚步声。
“嗨,聊聊。”白榆没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术,只是轻轻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
只见那黑兜帽正认真地观察眼前的赌局,被这猛地一拍,吓到般跳了一下,却是连头都没回,直接放弃已经押上的赌金,人往下一蹲,就钻入人群中是要溜了。
这一拍,白榆感觉到手感不太对,他看着眼前人的动作,笑了一下。
啧,还挺聪明的。
被发现了!那黑兜帽看着动作冷静,但实际上心跳加速,短短一会儿额头上已经挂满细密的汗珠。他没有回头,不敢有一刻当误,整个人像条鱼一样穿梭在赌桌中,迅速往一个方向冲去。
他的目标是后门,那里有条狭窄的通道,知道的人并不多。
身后的白榆只是笑了笑,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口香糖,丢到嘴里,这才不急不慢地跟了上去。
黑兜帽跑远了些,到达后门的巷子中,观察了下周围。确认没有人后熟练地扒开垃圾桶,轻车熟路地找到下水道。
短短几十秒,破烂的小巷子空无一人。
地下通道中,他飞快地拿出自己身上垫的棉花,脚下踩的增高鞋垫,并脱掉了这身黑色的带帽卫衣,把他们团在一起,随手塞到一旁。
一个清爽干净的年轻男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员工卫生间最里面的隔间中。
男孩贴在门上听了听周围的声响,确定安全后拿开了别在门把手上的拖把,把旁边一个装清洁工具的水桶拖了进来。
那开上面的塑料布,里面是一套干净的清洁人员的制服。
两分钟后,年轻男孩稳稳带上了最后的工作证,整个人佝偻下来,气质一变,自若的推着工具车走了出去。
刚出门,他习惯性地摸了下自己身上的口罩,却摸了个空。
“你是在找这个吗?”一旁一只手出现,递过他没有摸到的口罩。
清洁人员僵在原地,这个声音很清脆年轻,有一种说不出的少年感,所以也很容易分辨,容易到他一下子就听出来,这就是他刚刚听到的声音。
清洁人员缓缓回头。
只见一个气质相当干净的少年人正斜靠在卫生间外的墙上,少年黑发黑眸,嘴中吃着口香糖,正灿烂地向他笑着,尖尖的虎牙露出,一双乌黑的眸子看不见底。
“你好啊,我想和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