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留下的人要么去帮忙收拾了,要么就是还在谈天说地。
白榆他们也聚集到一起,汇总信息。
“林平安在失踪之前运气明显变差。”白榆先开了个头,顺手接过刚刚送过来的盘子,他对那婶婶笑了一下,把盘子放进全自动洗碗机。
“这次阴潮是三天前突然出现的,据村民说当时平安树有异动,树上的叶子无风自动,摇晃了一上午。”元九正低头研究这油渍消除枪,接过话。
“前几天除了林平安的失踪,村中人有不少喜事,光各种中奖估计都有十几个。”叶子兴凑到白榆旁边,和他一起研究这个无水洗碗机。
“平安村的守村人守的是一方天地,包括周围的其他村子,现在阴潮导致那些村子也联系不上了,而且这边驻守的天师可能还没反应过来这次阴潮不寻常。”时璇玑把村民们新洗好的盘子摆好。
“这一块有驻守天师?”白榆重复了一遍,同时按下无水洗碗机的一个按钮,观察着它的反应。
“嗯,但实力一般。这一块鬼多人少,破坏性不大,需求较小,长期配备强力天师有些浪费,他其实是个报信人的角色,现在应该驻守在山下,不一定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时璇玑微微皱起眉头,把这些盘子仔仔细细地对齐,分毫不差,“而且村长说没有听说过驭鬼师,那个驻守天师是典型的符纂一派。”
“根据统计,从一个月前开始,这个村子运气分配发生了变化,不止失踪的林平安,大部分村民的运气都有变化,有明显的好坏区别,而且这个变化在四天前格外明显,有极端化趋势。但在三天前,这种变化似乎停止了。”顾晓说话了,他扯住线索的线头,给出一个非常确定的结论。顾晓几乎一直在听村民们聊天,他们现在也没有网,谈资也只能是村中的事,大量信息汇聚出这样的结论。
“三天前……和平安树异动的时间一样,可能有关系。”时璇玑听到这里,终于停下对盘子的精细摆放,若有所思。
“如果整个村子都被影响了,这案子可不简单啊。”叶子兴表情有些惊讶,“与运气相关十有八九就是玄学事件了,但这种大范围的改运是很难的,要知道普通人只是一对一借运都不容易。也不知是怎么动的,如果只是短时期的运气还好,但如果是长时期的改运,那动的就是气运了,问题可就大了……”在玄学上碰到了自己熟悉的领域,叶子兴说的还挺多。
“气运,如果林平安是气运被改了,那她还能镇一方邪祟吗,现在正是阴潮时期,很危险……”元九迅速跟上思路,意识到问题所在。
旁边的白榆不知道想到什么,瞥了眼立着的顾晓,示意了一下。
那边的顾晓接收到信号,微微摇摇头,但指尖仍是动了动。
白榆的眼睛再度发热,又看见那些气流。远处是乱七八糟的阴气流动,周围有些隐约的灵气流动,村中有些器具上有奇怪的气流轨迹,应该是某些阵法。但让白榆感到奇怪的是,平安树和村中人都很正常,上面没有任何不应该出现的气流。
这和白榆的猜想并不相符,在他的猜想中,平安树应该有和那鬼打墙阵法相似的气流流动,村中人的运气变化也该有什么流动轨迹,连接之类的。但实际上,他的眼中确实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算一下他的气运。”白榆突然笑了一下,似乎找到了什么乐趣,他拍拍叶子兴的肩膀,却没有看他,而是望着不远处的村长。。
“嗯。”叶子兴再度拿出那几枚熟悉的铜钱,闭上眼念念有词。
卜卦这种东西,方法是很多的,但选择自己熟悉的效果往往最好。何况叶子兴想要算的是村长现在的气运,反而不需要村长本人的太多信息,减少干扰,更容易得到答案。
“金鸡报晓天将明,事事顺遂,无风无浪,一生平安。”叶子兴睁开眼,眸中一缕金光闪过,给出答案,至少从村长现在的气运来看,妥妥的好命。
“我刚刚问了村长的生辰八字,称骨算命定的是一生命运基调,改起来并不容易,村长是三两一钱,对应‘忙忙碌碌苦中求,何日云开见日头;难得祖基家可立,中年衣食渐无忧’。”
虽然称骨测命算法简陋,准确性不高,但与叶子兴算出来的确实差异极大。
村长的气运,被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