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项目组组长终究还是黑着脸把白榆领进了门,毕竟他可不能炸开实验室的墙,只好认了。
开门,两双眼睛疑惑的看向拿着泡面的九号项目组组长身后,场景再现。
四个人再度和谐地坐到了一起。
“你们当年非法进行人体实验出事了?”白榆张口就是王炸。
严肃青年抬头看了他一眼,手指动了动,却没有接话。九号项目组组长只是低着头泡泡面,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至于林如,坐在沙发上不停地翻看资料,头都没有抬。
好吧,又是独角戏了,白榆没有停下,自己说下去;“明明研究还没有到这个阶段,但你们却偏偏这么激进的选择直接开展大规模临床实验,还把自己的老师送了进去,怎么,当时完成这个实验能得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嘛?三号项目世人关注度极高,如果成功了,至少名利是缺不了的,你们为了这个?”
白榆如同待在自家己一般随意地坐在沙发上,自然地扭开一杯汽水,说到最后,尾音还微微上扬,嘴角勾起,露出两颗虎牙,眼神中却带着明显的不屑和嘲讽。
九号项目组组长和林如的动作明显顿了顿,但还是没有回应。
严肃青年甚至淡定地喝了一口刚泡的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为了这个倒也正常,动因暂且不论,当年志愿者全部出问题了吧,事情闹那么大,怎么处罚不太严厉的样子,只有你们组长知道实验进度连我这种外行人都是不会相信的,那些专业查办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被糊弄过去呢……那些非富即贵的家属也没有找上门来……怎么,你们上面有人,还是勾结作案?”白榆喝了口汽水,把它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身体前倾了点,漆黑的眼睛中似乎带了点兴味。
“恶意揣测。”旁边翻阅资料的林如坐得笔直,模样停止手上的动作,轻飘飘传来几个字,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唔,好吧,你们既然这么不配合我的调查,那只好我配合你们的调查啦。”激将失败,白榆刚刚有些挑衅的气势收了收,摊了摊手,重新露出那个标准的灿烂微笑,一副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模样。
“说吧,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反客为主。
对面的严肃青年似乎再度被白榆离谱的操作惊了以下,他放下那没喝几口的茶杯,重新打量了一番这个屡次三番坏事的人,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考。
“不是,我们没什么要问你的啊,没事了赶紧出去可以吗?”九号项目组组长加完水,把泡面放到一边,也是插上话了。
“真的没有要问我的吗?”白榆没理旁边这位,他很清楚,这个房间中主事的就是这个严肃青年。
“……”严肃青年似乎有些纠结,他好像确实有问题想问,但又不清楚白榆知道多少。
“好吧,那我先说吧,我知道下一个死亡的人是谁哦。”白榆主动抛出鱼饵,用很平常的语气出了这句话。
几乎在话音落地的同时,室内另外三个人都猛地抬起头来望向白榆,眼中带着凝重和震惊。
“是谁?”甚至来不及质疑信息渠道或者可信度,九号项目组组长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接上话来。
“陆任。”白榆轻轻念出这个名字,却像是死神在宣读死亡名单。几乎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三人的脸色变得苍白。
“原来已经到老陆了吗……”九号项目组组长没有意外的感觉,他只是沉默着望向远方。
林如正在打电话,她的手在微微发抖,半天划不到陆任。
严肃青年抬了抬手,制止了她,示意自己已经拨出去了。
没有人说话,只有手机铃声在室内回荡,很好听的音乐,环绕房间。
没有人接。
音乐停止的同时,三人心中都猛地一沉,他们知道,陆任已经凶多吉少了。但毕竟大晚上的,他们还抱着点希望,严肃青年冷静地拨打着其他同事的电话让他们去陆任家看看,而林如则继续拨打着陆任的号码。
因为最近这些事,他们都会时刻保持联系,互相抱有对方的钥匙,家人电话……以及遗书。
很快,不到十分钟,消息就确认了,陆任在家中猝死了,因为是独居,还是半夜,所以没有人发现。
最后一通电话打完,房间内的环境肉眼可见的变得很压抑,沉默在屋内蔓延。
——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白榆随着九号项目组组长上楼了,余下三人就没什么事干。虽说可以去睡觉,但同伴还在上班自己已经上床了的感觉让人有些羞愧,故而三人还待在大厅。
但也不知道干什么,白榆一走,顾晓就像个人机一样变成背景板了,一个人安静地待在角落当雕像,虽然叶子兴一直怀疑这是顾晓独门法决的什么必要准备,但他暂时没有证据。元九旁若无人的在大厅的桌子上摆起了自己的装备,什么爆破符,引雷符,一把一把的,还有莫名其妙的钩爪和绳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看样子在整理自己的武器。
叶子兴,叶子兴是真的没事干啊,以前这种项目他都是苟过去的,确实不知道中场休息应该感谢什么啊,本着和队友,应该算是吧,同进退的想法他才留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