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叫白榆,是新来的研究员。我好像迷路了,不知道怎么绕就绕到这里了,可以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白榆的长相还是如此具有欺骗性,他还微微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乌黑透亮的眼睛中写满了清澈。
这个身份设置其实很有技巧,新来的可以解释迷路,而这里的规则就是无法得知职责范围外的区域地图,所以白榆是没办法自己回去的,这几个人如果也是暗地里夜探的话必然不会浪费时间把白榆带出去,那就必然只能带上了。
果然,九号项目负责人认真地打量了白榆半天,问了几个问题,确定白榆是内部人员后面色有些古怪,望向了其他两个人,似乎是在征求意见。
“跟上吧,”站在中间的那位一锤定音,他年纪看上去稍大一点,但也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有些严肃,“白榆,是吧,你先跟着我们吧,我们处理完一些事就把你带出去。”
“好的好的,谢谢啦。”白榆仍然在尽职尽责地扮演天真的研究员,没有任何质疑就跟上去了。
玻璃门缓缓关闭,白榆走在最后,脚步很悠闲,还回头给了监控比一个“OK”的手势,搭配上那熟悉的欢快笑容,正在看监控的人指节微微屈了屈。
白榆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监控中。
“不会出问题吧。”没有提前讨论过这种情况,叶子兴有点担心。
顾晓从监控中分了点注意力出来,淡淡地看了叶子兴一眼。
好吧,叶子兴这次莫名都懂了这位的眼神“白榆打三十个都没问题。”
哦,想了想那位徒手撕汽车的暴力行径,叶子兴也感觉自己有些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应该担心的是那三位科研人员才对。
白榆乖巧地跟在三人后面,看上去很是无害,实际上在心里暗暗琢磨如果套话失败要怎么逼问。
前面三人走到了实验室的内间,一个小房间,其中中间那个有些严肃的人给旁边的女研究员递了个颜色,就和九号项目负责人一起出去了。
白榆被留下了,并且什么都看不到。
这可不太好,而且他们都主动分开了不干点事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白榆打算先问问这位被留下的女性。
出乎意料的,她主动开口了;“我姓林,叫林如,你一定好奇我们是在干什么吧。”
林如的表情一直带着股悲伤感,她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明明外表只有二十多岁,但给人一种很强的沧桑感,有些棕色的眸子中似乎有着很多故事。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白榆,你知道三号项目吗?”注意到白榆疑惑的表情,林如的眼神黯淡了一瞬,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算了,你不知道也正常,毕竟这是研究所的耻辱。”
她的声音很温柔,眼神中带着点怀念“但三号项目曾经是研究所的骄傲,是世界最受瞩目的几个项目之一,能够参与到这个项目的都是学术水平极高,心怀人类未来的真正人才,每个人都很好,很善良,我们曾经志同道合,为了共同的目标奋斗。
但在2062年5月29日,我清楚地记得那个日子,早上我还没有去研究所,在家里突然被带走审问,问了整整一天,各种项目细节。等我筋疲力尽的出来,才知道我们项目组的研究人员全都被带走审讯了,而5月29日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进去过实验室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家里焦虑的等待着,等了很久很久。一个星期后,我在新闻上看到他我们三号项目组的组长入狱了,原因是非法进行生物实验。但是这怎么可能,组长每天很忙,忙各种数据,我们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一起工作的,大家都知道他是多好一个人,也亲眼看着他做的每一个实验。
我们想去问个究竟,但这件事处理莫名的极快,6月10日,项目组所有人员离开的离开,调岗的调岗,三号项目彻底封停,严加管理。
一直到三年后,也就是现在,管理才稍加放松,我们当年临床研究小组的,就是你刚刚看见的两个和一些九号项目的研究员,最近好不容易才进来,想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如说的很真挚,能感受到她隐藏的情绪波动。
“白榆,我知道你不是迷路,毕竟我也在这里工作过很多年了,迷路是不会迷路到这里的,新来的研究员也不会这样淡定。所以,我可以问下,你是为什么而来吗?”林如讲完真情故事话题一转,目的流露。
虽然他确实不是迷路,但不能全盘否定嘛,不是还有元九这种奇才嘛,白榆有些不着边际地想着,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