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恒朝抬起头,忍不住笑起来,看了眼对方,“你才发现啊傅少,也不枉我冷这么久,我就是想穿你的。”
其实他就是嫌麻烦,而且吃饭途中,也不觉得冷。
傅靖像是被噎住,拿起水喝了一口才说话。
“你别想了。”
祁恒朝也不生气,他就是过个嘴瘾。
舒服。
他拿起西装,套在身上,“走吧。”
结果刚起身,外面就一声惊雷,天空霎时亮了一瞬,然后又暗了下去。
难怪刚才一直在吹风,原来是要下雨。
傅靖去了趟洗手间,他在餐厅外门口等他。
傅靖和他长相卓越,走在路上不少人侧目注视,不少人觉得稀奇,傅靖怎么会和祁恒朝一起出现。
他没管,当作耳旁风。
就在他低头玩手机的时候,一伙人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人张扬,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可是我约了好久才约到的,一般 人还约不上呢。”
结果根本没看路,直直撞上了祁恒朝。
他抬起头,先是惊讶,然后露出鄙夷的表情,“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祁大少啊,怎么着,也来吃饭?”
祁恒朝冷笑一声,这个人是林墨的朋友,郑熠,之前跟着林墨没少蹭他资源。
不过是眼看着林墨攀上高枝,祁家也比不上从前,见风使舵,原形毕露。
祁恒朝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但是他想起祁行睿的话,敛住不耐,直接无视。
对面的人似乎没打算这样罢休,最近他没少听林墨抱怨,祁恒朝和之前大相径庭。
他不信,不过就是装出来的,能掀起来什么风浪。
他满脸嚣张,见祁恒朝不理他,来了劲儿。
“怎么了,难道许久未见,祁大少耳朵聋了?”
说完他就和旁边的人嗤笑起来,好不得意。
像极了一条看门的疯狗。
祁恒朝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
郑熠眼睛都瞪圆了,很是恼怒,在这么多人面前被驳了面子,他必须找补回来。
“你他妈装什么呢,舔林墨舔了十年,林墨把你当条狗,叫你往东你不往西,你有什么神气的,就是一废物,就知道拉个破琴……”。
后面的人也闻声笑了起来。
郑熠嘲讽的嘴角扬起,哈哈大笑起来。
话还没说完,一个带着风的拳头直奔他的面门而去,砰地一声,他应声倒地,眼里尽是不可置信,捂着脸。
鼻子开始流血。
“操,你妈,敢打老子!”
他胸腔剧烈起伏,就要爬起来。
祁恒朝蔑视地睨了一眼,像看路边的一个挡路的垃圾,眼神冰冷,十分凌厉,让人如同置身于十二月的冰窟。
旁边的人满脸惊讶,愣是没敢有动作。
还没等郑熠爬起来,祁恒朝又是干净利落一脚过去,直中胸口,在郑熠衣服上落下一个完整的脚印。
郑熠满脸不可置信,愣是没爬起来,手扶着地上,捂着胸口,眉头紧皱,十分狼狈,这祁恒朝力气是真的大,他刚才差点吐出来。
他记得以前祁恒朝脾气很好,从不发火,现在他妈的怎么和个猛兽一样。
但是嘴里还是不干不净,看着旁边傻乎乎的人,“你竟敢动手,你们愣着干啥,给我上啊。”
其实这些二世祖没几个真的能打架,都是耍耍嘴皮子,现在看到祁恒朝这么凶,一下子竟然也没人敢上。
旁边的经理和店员在旁边一筹莫展,保安也畏手畏脚,公子爷他们不敢得罪。
就在这时候,旁边过来了一个矜贵高傲,强大气场的人。
傅靖站在祁恒朝后面,看了一眼混乱的局面,问:“怎么回事?”
祁恒朝身上戾气未消,平时多情的眼睛变得冷漠,“爱叫的野狗,太吵了。”
旁边的经理连忙说明情况。
郑熠嘴里更是不干净,见到傅靖,仿佛见到了救世主,他借着旁人的力量站了起来,踉跄一下,鼻血还在流,“傅少,我是帮你出气,这狗东西天天碍你眼。”
傅靖眼里尽是嫌恶,特别是听到后面的话,他沉下声音,琥珀色的眼睛像一把利刃,直接插了过去。
“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
郑熠被话堵死,他记得他们见过,虽然不冷不热,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毫不留情,而且之前的事情传出来,他不应该恨死祁恒朝了吗?
他脸上青一阵黑一阵,气势下去大半,嗫嚅着嘴唇,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祁恒朝站在旁边,始终一眼不发,甚至拿了根烟出来抽,眼皮低垂,烦躁的心情一览无余。
真是晦气,总有不长眼的东西要往身上碰。
傅靖看了眼祁恒朝,对方没搭理他。
他心中也升起无名之火,看向郑熠的眼神更加冰冷,“我记得你父亲对于我们公司的新能源开发项目很有兴趣,这次你可以回去告诉你父亲,我们暂不考虑合作。”
祁恒朝拿下烟头,火星子明明灭灭,有点惊讶。
其实他没想靠别人解决,郑熠这种人,也就是过过嘴皮子,他没放心上。
傅靖又转头对经理说:“你们该调整,对于客户的筛选工作了。”
经理点头哈腰,额角冒汗,嘴里应声道是。
祁恒朝没说话,看着面前冷静从容,有着绝对权威的男人,勾唇。
越来越有意思了,比他想象的,有趣多了。
傅靖皱眉,看向他,走出了门。
郑熠脸色惨白,这回他闯大祸了,谁知道傅靖怎么想的,竟然不帮林墨,转而帮祁家那个傻逼。
他气愤却无可奈何,恨得牙痒痒。
只能看着远处离开的两个人的背影,咬碎牙齒,“我早晚要你付出代价,祁恒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