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你放心,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要我办得到!”
络川瞟了他一眼,觉得他实在聒噪。她本来想开口说话,但张了好几次嘴都发不出声音。想来是被那野火灼伤了嗓子。
宋至简看在眼里,他挥袖掷出一物,声音如冰玉一般:“白瓶服食,绿瓶入浴,可解火毒。”
“多谢真君,多谢真君。”钟开朗高高兴兴接过,亲手递到络川手里。
络川也不推辞,不要白不要。直接仰头就先把白瓶里的丹药吃了。
这丹药大约和绿豆一样大小,通体浑圆,泛着一股蓝光,吞咽起来感觉有一股清流在喉间流过。咽下后络川感觉喉咙的灼痛立即就好了不少。
“本君还有要事,先行离去,诸位请便。”
宋至简转身朝来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个白衣背影。
整整齐齐的:“恭送真君。”
听得络川想翻白眼。
跟谁没有要事要做一样,络川忍着身上的伤痛想往外走。
可野火烧得她步履踉跄,这下不止钟开朗不让她走,连炼器阁大执事都拦住了她。
“这位姑娘,你好像不是我门中弟子啊?”大执事打量着络川。
既没有身着门服,也没有一丝灵力。完完全全一个人间的普通人啊!
络川的嗓子复原了一点,但她懒得说话,干脆伸手指指喉咙,表示不方便。
有弟子道:“大执事,听闻东玦宫派了人间行走,说不定这位道友是在人间招选的弟子呢。”
络川看向这弟子的方向,深以为然地点了个头。
又有人说:“这好像是北璃宫舒梨师姐的白玉簪,我以前见她戴过。”
络川继续点头。
钟开朗跟着说:“我方才迷路,见这位道友独自待在山门附近,似乎是在等人。我本以为是无忧门的哪位师姐,没想到是新进的弟子在等待接引。是我劳她带路,竟然连累她了。”
大执事见络川身份没有什么疑点,顿时发出爽朗笑声:“原来如此。”
“不知道姑娘可愿意来我炼器阁修行?”大执事发出热情的邀请。
络川目光中闪过一点嫌弃,这个被烧得黢黑的炼器阁?
大执事见络川不语,猜想她可能刚来还不知道无忧门的规矩,便解释道:“既需等待接引,想来你是外门弟子。外门弟子一般都是分到四宫三十二峰中先从洒扫杂役做起。能进这炼器阁的都得是内门弟子。”
大执事欣赏络川的勇气和义气,且他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络川还没来得及答复,忽然看到林炎匆匆忙忙跑进来。
“见过诸位道友,见过三位执事,还有钟门主。”林炎语速极快,眼睛只盯着虚弱站着的络川。
大执事:“你小子今天刚回来,怎么有空来我这?”
说话间对林炎颇为亲近和喜爱,仿如他的长辈。
毕竟炼器阁的人都知道,让林炎从剑修转成炼器师,是大执事这五年的执念。
林炎直接禀明来意:“大执事,这是吾妹林络川。方才师父召我,我出来后才知道这边出了事。吾妹有伤在身,还请让我先带她离开。”
等林炎带着络川走后,大执事看着漆黑一片的阁楼,顿时暴跳如雷,一双老眼仿佛要冒出火来:“荒原野火,哪个臭小子把荒原野火放出来的!”
一群弟子们脸色煞白,噤若寒蝉。
二执事一手扶额,一手连忙拉住大执事,低声道:“执事执事!钟门主一行还在这呢。”
丢人不能丢到外面去啊!
大执事瞬间面若春风,声音平和爽朗:“哈哈,让钟门主见笑了。此间尚需修整,改日再请门主和长老们来此切磋技艺。”
钟凭拱手笑笑:“一定一定。”
他们还要在这留几天,直到参加完出关宴才会启程回去。
“你这臭小子脖子伸得跟个鹤似的干啥呢?”钟凭一巴掌拍在儿子背上。
钟开朗纹丝不动:“原来她叫络川啊。爹,我们赶紧回去看看还有什么丹药,一并给人家送过去。”
钟凭:“……”
林炎带络川先回了东玦宫,正有人在那里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