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爹娘出门走远的背影,陶妮儿呆呆站在原地。
忽然,她猛的记起还在屋中的陶妮儿:
“姑娘,对,姑娘还在,姑娘是神仙,姑娘不怕张屠夫。”
陶妮儿拔腿往屋里跑
姜肆进入空间以后与外界的联系几乎是断开的。
而外界的事都会由女希氏替她注意着。
她刚给弹夹里填上子弹时,一旁的女希氏突然道:
“今天到此为止,有人来了。”
“谁……”
姜肆正要问谁来了,可还未出口就被空间给弹了出去。
回到身体,姜肆睁开眼,正感到莫名其妙时,屋子的门就被砰砰拍响了:
“姑娘,姑娘。”
姜肆听着急切地拍门声,眉心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起身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陶妮儿站在门口,一看见她便神色慌张地说道:“姑娘,张屠夫来了,他来了。”
“陶妮儿。”姜肆安抚了摸了摸她的头,“别怕,慢慢说,他现在人在哪儿?”
陶妮儿看着姜肆,慢慢平静了下来,她说:“柱子哥说,他带人到村口了。”
姜肆嗯了一声,然后抬脚往外走,出了门,她左看右看都没有看见陶老四老两口,不由问道:
“你爹娘他们呢?”
陶妮儿:“他们去村口了,我娘说让我到山上去躲躲,然后她和我爹都去村口了。”
这是给陶妮儿拖延时间去了。
姜肆:“走吧,我们去看看。”
陶妮儿看向她,忍不住问:“现在就去吗?”
姜肆点了点头:“对,要快点,去晚了,你爹娘恐怕会出事。”
即便还没有见过面,姜肆也知道这张屠夫是个残忍的性子。
他儿子在陶家村出事,他就一定会讨这笔债。
正如她那日所说,如果没有找到是谁伤了断指张,那遭殃的就是整个陶家村,姜肆于情于理都不能让陶家村的人替她承担。
陶妮儿一听姜肆这么说,也担心爹娘出事,忙带着她往村口去了。
陶家村是一个大村,地盘不小,陶妮儿家又住的离村口有不短的距离,所以等她们到到的时候,那边已经吵了起来。
不过吵起来的不是陶老四老两口,他二人正站在人群外,没吭声,也不起眼。
见爹娘没出事,陶妮儿松了一口气,随后眼睛一转指着个最高的那个道:
“姑娘那就是张屠夫。”
姜肆说着陶妮儿指的方向,看见了人群正中央站着的那个瘦高男人。
这人比她想得要年轻许多,他相貌端正,虽然两鬓斑白,但腰背挺直,看起来和那满脸络腮胡子的断指张完全不一样。
要是陶妮儿不说,姜肆根本想不到,这人会是断指张的爹。
姜肆带着陶妮儿躲在一旁,并没有打算现在就过去,因为她发现,和村民吵起来的人竟然不是张屠夫。
她有些疑惑:“他们在干什么?”
张屠夫来为儿子报仇,主角不该是张屠夫吗?
怎么村里的人都把张屠夫边上一个看不清模样的矮个子男人围着。
陶妮儿努力垫脚从人缝里看了一眼,跟她说到:
“是癞子。
是八叔和八婶还有村里前几日掉了孩子的人,正在跟癞子理论。”
姜肆想起了昨日有人说的,村里陶老八的孙儿掉了,所以他们怀疑是被癞子抓走的。
村里几家掉了人的又哭又闹,围着癞子骂。
姜肆又看到了同样显眼苦着张脸的陶老五,蓦地明白过来,她对陶妮儿说:“是你五叔找人来帮我们拖住张屠夫了。”
陶妮儿小声道:“五叔是个好人。”
那边张屠夫的耐心很快达到了极点,他使了个眼色,手底下人立刻上前来把村里人从癞子身前推开了。
“众位乡亲们。”
他一开口,四周一静。
“你们和癞子都姓陶,论起来是一家人,你们和他有事,可以关起门来自家理论,今天我来是为了我儿进宝。”
“进宝?张进宝?断指张的名字?”
姜肆问一旁的陶妮儿。
陶妮儿点点头:“是,只是私下里大家都叫他断指张。”
那边张屠夫继续说道:“昨日我儿子进宝在癞子家被人打了,都是乡里乡亲的,希望你们把昨天的那两名女子找来,我想问几句话。”
没人吭声了。
癞子看见了站在人群后面的陶老四,他忙喊道:
“四叔,你家妮儿呢,快把你家妮儿叫来。”
他话一出,张屠夫的目光瞬间转到了陶老四的身上。
陶老四脸色一白,对张屠夫有些惧怕,但想起陶妮儿,他还是咬了咬牙盯着张屠夫眼神,说:
“我家妮儿病了,起不来床。”
“病了,怎么病的?”
张屠夫问到。
陶老四道:“饿病的。”
张屠夫逼问道:“昨天还好端端的,今天就起不来床了?”
陶老四顶着压力点头:“是,今天就起不来床了。”
“带我去看看。”
“不行。”陶老四道,他咽了咽口水说,“我家妮儿还没嫁人,现在又病的厉害,她不想见外人,免得将来嫁不出去。”
陶老四老实了一辈子,到如今连撒谎都不会,找的借口难以令人信服。
张屠夫笑了笑,他本来只是怀疑进宝的伤跟癞子抓的那两女子有关,现在看陶家村人的态度,那就是肯定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