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山:“你们再如此,我便要报官了。”
李大瞧着苏寒山文文弱弱的模样,顶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笑道:“我们做甚么了吗?有本事你报啊,在你报之前,我们兄弟俩先让你尝尝拳头的滋味。”
话落,李大一拳头砸在苏寒山的左脸颊上,那肥胖的拳头似乎要将他的脸颊砸出一个洞来。
苏寒山踉跄两步还是没站稳,倒在地上。
李二嘲笑道:“果然是个不中用的小瘪菜,不晓得那臭婆娘是如何瞧上你的。”
李二哈哈大笑,李大紧着说道:“二弟,莫非是那个臭婆娘瞧上他床上功夫了得,你看那娘们一身的泼辣劲儿,一般的男子还满足不了她。”
李二被这句话勾得来了兴致:“大哥,照你这么说,那娘们不得是个骚货,难以想像若她脱光了衣服……”
李二嘴角溢出淫/秽的笑意。
原来是上次陷害姐姐的人。他们口里的言语不堪入耳,一字一句像把刀剜着苏寒山的皮肉,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双拳紧握,指上骨节突起,指节泛着白,额上的青筋也是暴起。
李大见地上的人低着头一动不动,以为他胆怯了,惧怕了,准备提起他的衣领再来第二拳时,地上的人猝然起身,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
那速度快得令人发指,李二都没有看清楚,只晓得自己胸口莫名被一道强力击中,几乎要击穿,痛得他眼冒金星。
李二惊住,待反应过来时,他的胸口也挨了一拳,接着是嘴巴、左脸颊、右脸颊,再是下身。
李大想要帮忙李二,结果面临同样的境地,最后听到的的骨头碎裂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匍匐在地,根本站不起来,疼得不停翻滚,身边的灰尘翻飞,最终落在寒风下飞扬的青色袍底上。
“不怕死再来!”苏寒山低吼一声。
“苏寒山。”
“三朗!”
不约而同的声音都是唤同一人。章婉清和张嬷嬷见到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两个壮汉在地上翻滚,一旁的青年却稳如泰山。
他立在街中央,寒风吹动着他的锦袍,猎猎作响,额头的碎发拂过他俊朗的脸庞,脸庞上一双瑞凤眼猩红,溢出冰冷的戾气。
听见呼唤声,苏寒山身体一僵。他缓缓转身,见到那个粉色的明丽身影。身子登时一软,双眸的戾气逐渐消散,唤了声:“姐姐!”
章婉清踩着冬日的碎阳奔向青年,粉色的襦裙在寒风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
“阿山!”章婉清抱住神疲力竭的苏寒山。
一声“阿山”,苏寒山心中淤积的愤怒、恐慌、不甘烟消云散,他软在章婉清的怀里,喃喃道:“姐姐,对不起,我不该动手,可是他们好可恶,他们……”
章婉清捂住他的唇,“不要说了,我相信你是在保护自己。”
她怕了,当他看见苏寒山满身戾气与猩红的双眼她便怕了。她不晓得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这无尽的愤怒激起了他的本能,他不愿看到这样的苏寒山。
他能以一抵二,她不得不怀疑他非同常人,他的过往令她胆战心惊。
“我们回家,好不好?”
苏寒山像只被欺负终于得救的小狗,点了点头。
“臭婆娘,你们休想就此离开,我要报官!”李大发了狠话,话刚说完,又按着胸口忍着疼痛。
“要报便报吧,是你们欺负人在先,我倒要看看杨县令到底是将谁抓进大牢!”章婉清不甘示弱。
“你们关过一次,难道闲的慌,打算进第二次?”章婉清威胁道,不过这次她确实不打算放过他们了。
“娘子,我这就给大郎写信。”张嬷嬷说道。
章婉清赞同,为了惩治奸恶,她不得不再借苏寒木的官威狐假虎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