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裴寂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他不顾念曾经的同窗之情了。
另一边,裴寂将沈秋送回院子,又陪着她走了一会儿,这才吩咐紫樱和春桃备水。
“夫人如今身子不便,为夫就勉为其难伺候夫人沐浴吧。”
以往沈秋都是自己沐浴,她并不习惯让人伺候洗澡,可自从答应了裴寂之后,这狗男人便打着照顾孕妇的幌子天天给她洗澡,每次都撩的她面红耳赤。
“不用!”沈秋咬牙切齿地说。
“害羞了?今儿我保证不动你。”裴寂轻笑着啄了下沈秋软嫩的唇瓣。
紫樱和春桃对于王爷这副黏人的模样早已见怪不怪,布置好沐浴用品便福身告退了。
事实证明,男人的保证根本靠不住。
虽并未进行到最后,但也足以让人羞耻的不想见人。
裴寂毕竟是顾忌着沈秋,不敢太过了,免得伤了她。
闹了一会儿,给沈秋洗浴完,又为她擦拭了头发,“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可是要去见那于修濂?你要开凿运河必定是冲撞了于家的利益,想必于家不会轻易妥协,你要小心点。”沈秋摸了下已经半干的头发,虽是盛夏了,但没有吹风机,这么长的头发干的也慢。
裴寂一把拉住沈秋,将她搂进自己怀里,用力抱了一下,大掌覆在她的肚子上,感受着胎动,“秋儿是在担心我吗?不用担心,我还没娶到你,哪敢让自己出事,等这小家伙出来,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沈秋拍了他一巴掌,嗔怒道:“我在跟你说正事,你怎的这般不正经。”
“哪里就不正经了?对我来说你的事就是我的正事,其他事都要靠边站。”裴寂一本正经道。
沈秋把头靠在裴寂肩上:“不知为何,这两日我这心里头总有些慌。”
“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裴寂忙上下检查起来。
沈秋笑着阻止他:“干嘛呢你,别看了,我哪里都不难受,就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还是注意些好,让大夫过来看看,我也安心。”裴寂扶着沈秋到床榻边坐下,“我这就叫成风去送个信,今日就不去见于修濂了,还是秋儿的身子重要。”
“大概是产前焦虑吧,也没什么,事关开凿运河,你还是去见见那个于修濂的好。”
二人又说了几句话,裴寂这才安心出去了。
离开前吩咐紫樱和春桃,“好生照看着。”
怕只有玄五一人守着不安全,便又让玄一和玄三也留了下来,还派了一队侍卫守着院子,只要有风吹草动,他都会知道。
因着开凿运河阻碍了世家利益,最近西北的世家都不太安分,而沈秋是他的软肋,他不能让她出事。
安排好这些,裴寂这才去赴约。
或许是从山谷里回来太过疲乏,沈秋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近午。
见紫樱端了碗瘦肉粥过来,沈秋本想说不吃了,等着吃午膳,却听一旁宋嬷嬷开口道:“娘子还是先吃点吧,午膳还要等一会儿,可不能饿着小主子。”
“好吧!”吃了小半碗粥,就在紫樱收拾餐具的时候,就听外面有女子说话的声音。
“我家娘子要见沈秋,让她出来。”
“何人在外面说话?”沈秋瞥了眼紫樱,就见她身子一抖,“是于娘子身边丫鬟香草。”
“原来是她,让于岚溪进来说话吧。”沈秋扶着腰,在紫樱的搀扶下走到外间厅堂坐下。
紫樱这才出去把人引进来,看到面前熟悉的身影,沈秋只淡淡一笑,却丝毫没有与她攀扯的意思。
于岚溪站在门口,不请自入,一进来便不客气地坐在了椅子上。
“来者是客,春桃还不看茶。”
春桃不情不愿地端来茶具,为于岚溪倒了茶。
“你这是快生了吧?这是送你的。”说着,一旁丫鬟拿出一支上好的人参,交给紫樱。
紫樱回头看向沈秋,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肯定是冲着王爷来的,也不知这人参是收还是不收。
“既然于娘子如此大方,提前送了满月礼来,我岂能不收。”好歹是百年以上的老参,不要白不要。
“说吧,你今儿过来所为何事?”
“我来是想告诉你裴寂就要娶我为正妃了,日后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也不是容不下你。”
“哦,那……恭喜你?祝你和裴寂白头偕老?”沈秋抿了口茶,一脸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