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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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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知青包括许言枝在内都没有太把这活放在心上,因为看着翠华婶动作的时候实在太简单不过了。

他们都以为今天这个活最大的困难可能就是头顶的烈日。

然而把前几根的时候刚吃饱的众人动作起来尚且还算轻松,可豆茎上长满了毛,那毛刺在知青们的胳膊上实在不舒服。

纵使是许言枝两人穿了长袖,手腕手背也同样被扫得难受,感觉那细小的毛一个劲儿地往脸上往领口钻。

但她既然打定了主意既然干了的就要好好干便也没停,尽力劳动着,但她心里却在盘算如何能减轻这些农民的负担,或者说提高大家的劳动效率。

“许知青,干得不错。”

翠华婶的声音响起,许言枝忙直起身来,身体已经下意识开始偷懒。

然而,她一抬眼只见傅珊珊甩出了他们所有人,看她那动作险些让许言枝觉得对方已经舞出了残影。

动作不仅快,而且摆放得也十分整齐,看得许言枝都傻了眼。

翠华婶也跟着她的眼神看了过去,她笑道:“这小傅知青可真是太能干了,这放在村里头也是头一份的啊。”

许言枝深表认同,她完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能干,整个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见她愣愣的,翠华婶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比不过傅珊珊而难过。

她好心劝慰道:“你也不必和小傅知青比,小傅知青在力气上还真是一般人比不了的,你看看你那边的,多是比不上你的。”

许言枝闻言往其他人负责的地里看,果不其然,只见个个愁眉苦脸地慢悠悠地拔,不是拔不出来就是堆得到处都是,更有甚者并没有听从翠华婶的转圈摇晃,一拔之下整个人就坐了个屁股墩。

没眼看,实在没眼看。

翠华婶吼道:“小心着点,一会儿把豆子落地里了你们自己来捡啊!”

她这么一说众人就更紧张了,动作越发小心也更慢了。

“这群人,又得适应好几天。”翠华婶叹息着凑到许言枝身边小声道,“那个人参我已经让我家二娃拿到镇上卖去了,晚点就能拿到钱了。”

许言枝给了对方一个我都懂的眼神,对方笑得更加真情实意了。

但其实她不说许言枝根本就已经把这事儿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先干着,我也去忙我的去了。”翠华婶道。

“您赶紧去吧,一会儿一起回去做饭。”

他们虽然出来干活来了,但是几位修房子的匠人的伙食还是要负责的。

“行。”

翠华婶应下就要走,可她才刚一迈开步子,地里突然传来一个尖利无比的叫声。

啊——

“哎哟喂,谁啊,叫什么呢?吓死人了。”

话说得不好听,但翠华婶还没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叫人已经跑了过去。

只见齐燕妮抱着刘文静不撒手,表情惊恐地望着她先时干活的地方,眼眶里还盈满了泪水,看起来真是可怜极了。

“怎么了?”翠华婶看人都好好的,便越发不耐了。

这样的把戏每每有新知青来就得闹上机会。

果不其然,就听齐燕妮哭嚷着道:“有虫有虫!”

“有什么虫?这是乡下,又不是你们城里,有点蛇虫鼠蚁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你们啊,早点习惯吧。”

翠华婶没好气地教训了几句,但是却也并没有就那样离开,而是帮着齐燕妮拔了好几株,确保把距离拉开,才道:“快来干活吧。”

齐燕妮嘴巴一瘪,还是不敢上前,哭兮兮道:“我怕。”

许言枝听她那声音下意识往豆杆上看去,她其实也有点怕。

“怕什么,这些虫子又不咬人,碾死就是了,别耽误时间,一会儿拿不到工分就没有粮食,这两天先习惯习惯,要不然等收稻子时可吃不消。”

言外之意割水稻可比拔豆子困难多了,一席话说得众人面如菜色。

这个在对方看来那么简单的活他们做起来尚且如此困难,等收水稻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啊?

“快点。”见齐燕妮还不动弹,翠华婶催促道,“你们也别闲着了,看看人家小傅知青,你们谁比得过人家,别说是小傅知青,就是许知青也比你们强,都学着点吧。”

许言枝:“……”大可不必这么非要带上她。

可能是翠华婶的鼓励真的起了点作用,众人都卖力地动作起来。

等傅珊珊把全部的都拔好,许言枝也已经拔了一半了。

“你去帮忙装,我帮你拔,你装好就回去做饭。”傅珊珊明明有些命令的语气,却不叫许言枝讨厌。

“我中午要多吃一碗肉。”她说道。

许言枝没忍住笑出声来,“放心,少不了你的。”

她们可是让吴建洪帮忙去供销社抢了肉,对方自小在这地方长大,又是男人,肯定多少能抢些好肉回来,只要有肉傅珊珊随便吃。

傅珊珊并没有在意她的笑,见她答应只嗯了一声就埋头苦干起来。

看对方动作,许言枝就感觉自己像个树獭一样,她也忍不住动作加快了些。

等把那些豆子都好好地装满了几个箩筐,许言枝也没等对方,叫上翠华婶一起回了吴家。

此刻大队里各家各户都安静得紧,众人都在地上上工,只知青点旁边敲敲打打好不热闹。

“几位叔干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缺的一定要跟我说,不必客气。”路过知青点时许言枝到近前看了一眼。

几位不愧是常年做这些的,基本功非常扎实,即便完全没有学过系统的知识,但丝毫不逊色那些城里的建筑工人。

这些都是实践得来的经验,许言枝对此很是叹服。

“许知青不用客气,中午给我们做两个菜我们就满足了。”

熟了之后大家也都知道许言枝不是小气人,偶尔也能开开玩笑。

果不其然,许言枝脸上没有半点不快,笑道:“诸位就请好吧。”

然而她说完这话正想离开视线却突然落到了木料旁边的红砖上。

砖是昨天下午拖过来的,此刻正堆在那处,按此时的进度应该还没有用到才对。

“怎么了?”

见她盯着那砖块瞧,翠华婶忍不住出言关心。

“吴大叔,您过来一下,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吴德明一听这话,立马停下手中动作,他快步来到许言枝的面前,还扯着肩上的毛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汗。

“许知青你想问什么?”

许言枝此刻面色凝重,瞧着倒真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似的,看得吴德明心里一个咯噔。

“吴大叔,你们这几位都是十分信得过的是吗?”她虽然这样问,其实自己心中是有个答案的,但许言枝并不敢轻易去赌。

吴德明面色沉了沉,问:“许知青你什么意思,这几个人都是跟我一起修了很多房子的,他们做事踏实能干,不只我,大队里的人都知道。”

许言枝微微颔首,却只是看向他,道:“那你看看那些砖,是不是少了?”

其实那些砖摆在那儿多十块少十块一般并不会被人知道,可偏偏现在是许言枝站在这儿。

以前在公司做实习生的时候闻钦经常带着许言枝跑工地。

跑工地的时候闻钦会上上下下做检查,勘测现场,量尺寸,许言枝辅助他。

那时候闻钦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工地现场画方案,每每他画方案的时候也会让许言枝跟着自己也设计一个。

只是那时候的许言枝功夫不到家,每次做设计之前她必须得看很多优秀案例吸取灵感,还得结合甲方给的一些需求资料才能开始做设计,所以当她发现闻钦并不会立即检查她的设计的时候就会坐在那儿等闻钦把灵感先画下来。

许言枝不敢玩手机,百无聊赖之下就看现场的一些材料,其中自然包括砖头。

是以,那些工地上的砖头许言枝基本都数过 ,一块砖占多少位置,十块砖占多少位置,摆出来是什么形状她基本上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习惯使然,昨天卸砖她恰巧在现场,那些砖怎么摆放的,她一看便知。

再一看周围的东西都没怎么变化,那就更加可疑了。

几块砖其实也并不值钱,但是要是有人不问自取,这就又是另外的问题了。

听到她的话,吴德明看过去,眉头一蹙,随即有些不悦问:“你都数过了?”他显然不相信。

没想到许言枝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吴大叔不信我?我难道会为了十块砖骗你?”

这话说得有理。

吴德明也开始正视许言枝的话,“你的意思是有了偷了砖,你怀疑他们?”吴德明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显然对许言枝怀疑他们的人而感到不快。

一旁翠华婶闻言也不赞同,“应该不是他们,这几人这么多年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是老实人,许知青你可得查清楚了再说。”

虽然她说只有十块砖,但这偷东西可大可小,名声毁了那才是大事。

许言枝当然知道现在自己不能说怀疑他们,况且她也并不知道该怀疑谁。

是以她摇摇头,“你们误会了,我只是说东西少了,既然少了,那肯定有去处,不管是谁我们都应该把人找出来,今天是偷了我们的砖,谁又知道他下次不会偷别的东西呢?”

吴德明两人都觉得许言枝此话说得有道理。

不管是谁,都得把这人给揪出来。

吴德明道:“依我看,如果真是被人拿了,那那个人肯定是晚上行动,今天晚上我来盯着。”

许言枝倒不觉得一定是晚上,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怀疑他们那一行的原因。

如果是晚上,系统黑兔应该会提醒她,但这只是她对自己系统的浅薄的了解。

“行,劳烦吴大叔,但是叔,这事儿暂时谁也别说,你别跟他们说,我也不跟知青们说,这样才公平。”

吴德明到底是个人精,听到许言枝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许言枝分明就是还没有打消对他们的怀疑,但她又没直说,这还真挑不出什么错来。

他虽不快,却也没拒绝,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帮你把那人给揪出来。”

“多谢,吴大叔别多想,我谁都怀疑。”

知道对方生气,许言枝还是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吴德明摆摆手,“没事儿,去吧。”

“好勒。你们忙,一会儿饭好来叫你们。”

说完她便和翠华婶转道离开了知青点。

走出去一段路,翠华婶才问:“许知青,你说会不会是傅知青和那个蔡知青干的,他们昨天吃了那样的亏,肯定气不过。”

这话摆明了还是希望许言枝不要怀疑那几位。

许言枝故作不知,摇摇头道:“感觉谁都有可能,我和齐知青还有刘知青还有那于知青都有过节呢。”

“你这丫头,还挺自豪的。”翠华婶都被她给说笑了,“你就没听说过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道理。”

“我都知道。您放心吧,我吃不了亏。”

许言枝还是确信对方一定会再动手,不管是为了偷砖为自己谋福利还是为了给她添堵,十块砖都没办法达到目的,她也相信吴德明应该能把背后那个人给揪出来。

昨晚的豆腐点好了,今天自然是少不了吃豆腐。

对于豆腐原始的吃法许言枝还不怎么了解,她只凭着自己的记忆做了一道煎豆腐,而翠华婶今早上还让吴建洪帮忙磨了花生浆,做了一个花生浆豆腐,闻起来香味十足,馋人得紧。

“这二娃去镇上怎么没有搭牛车回来,这么久不着家,不会有什么事吧?”翠华婶惦记着卖人参的钱,时不时地往院外瞄,让许言枝乐得不行。

“您别急,他是您儿子,难不成还能跑了不成?”

翠华婶嗔她一眼,“那不能,他爹娘都在这儿,他能跑哪去,不过我这心里啊,总是心慌慌的。”

许言枝往灶里添了把柴火,也忍不住往外望了一眼,本以为对方能带肉回来,看来中午吃不了肉只能吃鱼了。

“您估计是被砖头的事儿给扰乱了心神,别多想,这附近就这么些人,远了的也不至于跑那么远来偷砖,铁定是能找到的。”

说起这事,倒还真是转移了翠华婶的注意力,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是肯定的,不过你说这些人也是,咋想的呢,现在越管越严,要是给他们送公安去,皮都给他们刮下来一层,真是脸不要命也不要了。”

看她忿忿的样子,许言枝心中倒是没那么多想法,她道:“也没有那么夸张,还是大家的日子过得太苦了,要不然也看不上几块砖。”

说到底确实就是太穷,手里没钱,见识也浅,但这样的观点是建立在对方真是为了那些砖头来的前提上。

若只是为了跟她作对,就不怪她也翻脸不认人了。

-

与此同时,青山县。

闻钦跟着一众比他年纪大上一轮小半轮的公社主任们一起在各个厂子进行参观。

市里给了县里发展基层工厂的任务,但是许多社办工厂从成立之日起就没有怎么赚到过钱,可谓是青黄不接,甚至开不了多久就倒闭。

今年他们必须要改变这个困局,要把社办工厂开起来,还要开得好。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县城专门组织了他们这些基层干部来这些厂子参观学习。

大家看着松林大队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主任其实很看不上,但是对方气质不俗又让许多人不敢小觑,毕竟要是那真有背景下来镀金的,他们可得罪不起。

“这位就是闻主任吧,真是年轻有为啊。”有人恭维。

“是啊是啊,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古人诚不欺我,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我们这些老骨头,是比不上了。”

面对这些或好心或假意的话,闻钦都不怎么在意,全程表现淡淡,或点头或微笑,十分疏离,显得一群人更像是上赶着似的,这让众人十分恼火。

慢慢的也就没人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了。

等到时候需要办事的时候有的对方来求他们的,许多人都十分怜悯松林公社,碰上这么个年轻的领导对于他们来说铁定不是什么好事。

坐上他们这些位置的人,那个不是千年的狐狸,这其中的许多门道,可不是他一个年轻人能懂的。

“前边就是酒厂了吧,咱们县城的酒厂收益一向不错,大家可都得好好学学,听说酒厂预备在下面公社挑个地方建分厂,这要是学得好了,指不定机会就能大些呢。”

说话的人是县城的办事员姓薛,他的职位虽比不上这些主任们,但他的意思那就是上头的意思,众人不敢不听。

“薛干事,此话当真?”

那薛干事脸上笑容深了些,道:“就是借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骗了各位领导啊。”

“真不愧是县里的干事,说话还真是妥帖啊。”站在闻钦身边的隔壁公社的主任意有所指地感叹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恰恰能叫身边的闻钦听清楚。

然而闻钦恍若未觉,只往前走着,突然他实现落在酒厂旁的巷子口。

“那儿是不是有个人?”他突然开口,周围众人都惊诧了一下,但大家也都下意识地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之间那巷子口一个男人躺在地上半个身子落在外头被人踹了一脚,随即巷子里又探出半个身子把人给拖了进去。

如此情况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这光天化日的,是在寻衅滋事啊。

“走,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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