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找有什么线索,和联系外界的工具。
最终她把视线落在半开着的抽屉里……
这应该是属于她的房间吧?
犹豫两秒后她单手拉开抽屉。
里面放置了几本育儿证书,上面写着荣誉人:江舒挽,配文:金牌幼儿销冠服务第一、服务态度细心可靠、五年带娃经验,业务能力顶尖,从未被超越?!!!
最下面还压了一张江舒挽的身份证。
她看了眼出生日期,掐着床头的电子钟表年月日算了下,最后不可置信的嘀咕道:
“22岁的金牌育儿嫂?我?”
真的假的啊?
十七岁就开始带娃了?
她低头一看,刚才晃悠了好一会儿,竟然把胖崽子晃悠睡着了。
江舒挽肚子有点饿,胃里空空的,她把小家伙放回婴儿床。
刚刚他醒来一次,十有八九也是饿了。
可房间里什么都没有,门也不敢敲太大声,生怕又把宝宝吵醒了,不好哄。
躺了一会天也暗下来了,江舒挽还盼着晚上会不会有人送饭来。
没道理啊,这家庭请得起月嫂,还不管饭啊?
饿她肚子也就算了,怎么连主人家的宝宝也饿着?
她正想着,小胖砸又醒了,哭哭唧唧的。
这次哭的更厉害了。
江舒挽当然知道他是被饿醒的。
“别哭别哭,姐姐已经想到办法出去了!等姐姐出去给你找饭去!”
江舒挽看到阳台窗帘被吹出波澜,这是唯一走出去的出路了。
她灵机一动,穿上拖鞋,小跑着过去。
她瞅着这里二楼,楼层距离地面草坪不是太高的样子,再加上中间有个空调外机,翻越的时候还能垫个脚。
没有犹豫片刻,她穿着拖鞋翻出窗外,站在空调外机旁,缓缓蹲下身,准备踩着墙边的水管一步步滑下去,每一个动作都是她精心设想过的。
只要滑下去,完美落地,再从正门绕进去,就能打开反锁的卧室门,哪怕打不开,只要能出去有的是办法。
可是江舒挽千算万算也没料到,自己会卡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她一手缠着水管,一手扒着空调机小阳台,睡衣还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粗铁丝勾着,她稍微再往下一点,划到她肉里就越深,疼痛让她不再敢动弹。
但凡松开一只手去扯开铁丝,她只有摔下去的份了。
可这个姿势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低头往下一看,两只拖鞋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同时掉落。
它们没入草丛中不见了影子。
好家伙,刚才觉得距离地面很近都是假象,谁家一院子草都长屋顶上去了也不修剪?
江舒挽两眼一抹黑,这下完了。
她忍不住懊悔,怎么醒来后脑子缺根筋似得,不计后果?
江舒挽欲哭无泪,天色渐黑,周围除了路灯啥也没有。
这要是掉下去,她这病恹恹的身体顶得住?
难道就这么吊着?可她能坚持多久。
就在这时,江舒挽发现远处昏暗的路上,有辆车缓缓的开过来,院子里大门感应到后自动打开。
黑色轿车缓缓开进院子……
她瞧见有个黑色身影的男人,身材高大,脚步沉稳地从驾驶坐上下来。
得救了!
江舒挽双眼重新燃烧了希望,她慌忙呼救!
“你……你好!能帮下忙嘛?”
话音刚落,她意识到草从里虫子的鸣叫声都比她大!
她被挂在那里脸色涨红,眼看着那人快要走出视线,她憋足了一口气喊出来,“救命啊!……”
江舒挽刚刚苏醒的体力本就没多少,况且饿了一下午,根本没什么力气。
余音了却,她便泄了气,双手松软了下来。
江舒挽脑袋空白,身体直直的往下坠。
料想的痛感并没有出现,她感觉自己被接住了,试探性的睁开一只眼。
待看清来人后,她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男人长得很好看,路灯的光影将他的轮廓勾勒的越发精致,他鼻梁高挺,精致的五官如同工艺雕刻,琥珀色的眸子里还有她心惊胆跳的摸样。
江舒挽看到他薄唇轻抿,表情淡漠瞧不出一丝情绪来。
她挣扎了两下从男人身上下去,随后身体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瘫软在草地里。
“你没事吧?”
男人幽幽地带着磁性嗓音从上面传来。
“没事,脚软,没力气。”
说到底还是从上面掉下来没缓过劲。
“谢谢……谢谢你啊。”
裴司呈没再吭声,他低头看见江舒挽下一秒趴在地上找什么东西,直到这女人从他脚底下抽出一只拖鞋……
裴司呈原本淡漠的脸上,才多了一抹差异。
江舒挽重新穿上鞋,缓和了一会,她勉强站起身后,扬起脑袋看他,这才发现男人很高。
以他这个海拔高度,稍稍踩个椅子垫脚,就能够到她挂在那儿的地方。
刚想嘘寒问暖的感谢一番,江舒挽就听到楼上孩子的抽泣声,
那一刻她感觉方才被抽走的力气全部回来了!
来不及多想,她匆匆绕过别墅从大门进去。
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下意识的身体记忆竟然知道正门在哪个方向。
江舒挽轻车熟路的进来,
想着那老妖婆再来阻止她,她就撸起袖子干!
结果畅通无阻地一口气爬上二楼,打开门冲进去,“小胖砸!你看姐姐超厉害的,从这里biu~再从那xiu~飞过来滴!”
她夹起声音来,还配合着脚上的动作。
男人跟在她身后,僵硬的面孔上,眉头紧皱。
他原以为这女人拼了命从窗口跳下来,是想离开这里。
听到她那仿佛刚探险回来的兴奋劲,裴司呈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
小胖子?
姐姐?
现在看来,她确实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样也好。
裴司呈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他抬头,看到江舒挽抱着孩子得意洋洋的拍拍。
再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时,江舒挽不免发出疑问,“啊对了,刚才没问,你来找谁?”
“我住这。”
裴司呈蹙眉开口,声音沙哑。
江舒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