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他的头,笑他:“傻子。”
房间光线太暗,沈情起身想要拉开窗帘。
刚一动就再度感受到身体的酸痛,她特地避开他先前受伤的那条腿,泄愤地将他往外踢了踢。
触上他不解的目光。
“你昨晚……”沈情不愿细讲:“下次再如此不加节制就让你睡沙发。”
“以后我让你停你就必须得停下。”她气鼓鼓地轻掐他结实的手臂,以此威慑。
谭和深沉默地受了她那一脚,喉间不受控制发出沉闷的一声“嗯”,有一种莫名的性感。
他想说那种时候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但触上她的眼眸,他最终选择缄默。只是微阖的眼中笑意氤氲,还有下次就好。
他拉着她的手对她笑,另一只手往上抬,讨好地替她按摩缓解骨骼的疲软。
沈情被他那一声叫得耳朵发痒,喉咙渐渐也痒了起来。
她忍着浑身酸疼翻身下床拉开窗帘后去客厅喝水,奈何冰箱没有矿泉水了,于是开了瓶仅剩的海盐荔枝酒。
这酒度数不高,基本可以说是饮料。
将冰凉的瓶身贴上肿胀的双眼,等到感觉眼睛能轻松睁开了,沈情忽然闻见与她身上一模一样的沐浴露香,才知谭和深不知何时竟无声无响地出现在她背后。
她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小口,发现味道意外得还不错,于是将她刚含过的瓶口朝向谭和深:“尝尝。”
他也不嫌弃,仰头咕噜灌下一大口。
酸酸甜甜的,确实很好喝。
咫尺间,看着他滚动的喉结,沈情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她示意他继续,饶有兴致地看他喉结一滚一滚。趁他不备,她突然伸手扶上瓶尾,微微施力,眼睁睁看着纯白的酒液顺着他白皙脖颈流下,在凸起的喉结长时间停留。
她像是被逗猫棒引诱的猫,没忍住凑上去亲吻他脖子中间那点性感的凸起。
谭和深身体颤栗,耳廓绯红,眸中泛起朦胧烟雨。
沈情一触即离,她转身笑眯眯地关上冰箱门。若再折腾一遍她身体可能会散架。
暧昧的风还没吹拢就散了。
谭和深意犹未尽地舔唇,相当克制地捏紧瓶身,他也深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他昨晚给她上药时发现都肿了。
“我今天下午有一场球赛,姐姐有兴趣来看看吗?”手指摩挲着她锁骨上的细微红痕,谭和深终于想起正事。
“篮球赛?”
谭和深点头。
沈情回忆起她记忆中的谭和深,别说打篮球,他连跑步都不带愿意跑的,他的日常娱乐好像就是躲在房间吃零食、看电视。
他的变化实在是大。
想到他最大的体型变化,特别是衣服遮挡下令人垂涎欲滴的腹肌,沈情忍不住问:“话说你是怎么瘦下来的?变化好大,重逢我都没认出你来。”
“就靠节食和运动,我当时减肥减得极端,饿的受不了的时候就只吃糖。”
沈情难以想象:“受的住吗?”
“挨过去就好了。我有一个很漂亮的糖盒,里面有很多葡萄味的不二家,我基本是靠它挨过来的。”
只是到最后还剩一两支的时候他不敢再吃,直到糖果被放得过期。
“我之前在你家看到的那个糖盒吗?”
谭和深点头。
因为糖是她送的,所以他只要一想到她就觉得浑身好像充满了力量,觉得饥饿也不过如此。
他就这样一天天地用过期的糖果哄自己,直到自己一日日长成他想要的模样。
她还没答应他下午去看球赛呢,想到此,谭和深步步深入:“姐姐还没回答我下午来吗?”
沈情点头:“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