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天光顾着关心你哥的终身大事,没来得及问你呢。”外婆回过神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沈情愣神,无端想起了谭和深。
那天贸然吻过他后她就被慕延川拎外婆这来了,也不知他事后如何作想。
面对外婆寻切的眼神。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沈情郑重其事地点头。
她上前亲昵地挽住外婆的胳膊,与她说起悄悄话。
“外婆,我悄悄跟你讲,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我没有男朋友,但有喜欢的人了。”
“他比我小四岁。”
“我很喜欢他。”
她目前对谭和深很感兴趣,说句喜欢貌似也不为过。
沈情悄悄凑到外婆耳边:“我来这里前还强亲了他,他回应了我。”
“想必他对我也是有感觉的。”
“我准备这次回去就和他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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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以往的惯例,照理说他们要在外婆那里待上至少半个月才能离开,但这次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上次和外婆随口一提要回来表白的事情。
才住了一周他们便被外婆匆匆送走了,像是迫不及待想促成她的好事。
到达临城,慕延川下高速后接了个电话,被召回公司处理紧急事务,她自己则从车站打车回来。
车子直接打到了楼下。
沈情刚下车就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谭和深在树下徘徊,背影单薄,像极了走丢的小狗。
“你怎么在这里?”她上前踮脚拍了拍他的肩。
“你回来了?”小狗原本怏怏不乐,却在转身看见她的一瞬立马亮起水光粼粼的眼睛。
谭和深激动得眼尾泛红。
一周不见,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他很是着急。但他对她知之甚少,除了天天跑到她家楼下等也别无他法。
“所以说这周你每天都来这等我?”沈情不可置信。
谭和深诚实地点头:“你电话打不通…我给你发消息你也没回,联系不上你我很担心。”
特别还是在两人接吻过后她便消失了个彻底,很难让他不胡思乱想。
这种被人挂念的感觉让她觉得心底暖暖的。沈情解释:“我有事出了趟远门,手机也丢了,抱歉没及时联系你。走吧,先上去坐坐。你穿这么少,当心别着凉了。”
沈情转身去拖行李箱,刚走两步就发现鞋带散了,她弯腰去系鞋带。
谭和深的目光紧随着她,刚低头就猝不及防看见她脖颈后原本被头发遮住、随着她低头裸露出来的几个暧昧红印,他眼中的光咻地暗淡。
他心上一紧,眼尾泛红,想也没想便开口:
“是我上次表现不好吗?”
“我可以学,你……别找别人……”
什么别人?莫名其妙。
沈情没理他,自顾往电梯方向走。
谭和深尽管伤心不已,却依旧乖乖地跟在她身后,伸手接过她手中累赘的行李箱。
只是头耷拉着,像败兴的小狗。
开门进屋,沈情在抽屉里翻了翻,找出那把压箱底的备用钥匙。
递给那魂不守舍的某人,她没管他莫名其妙的情绪,直言道:“下次你可以直接开门进来,别傻站在门口等。”
谭和深怔怔的接过钥匙,心思却全在她脖颈的暧昧痕迹上。
沈情却已转身收拾行李去了。
他正悲伤着,她突然不耐烦地将行李箱推到墙角,制造出好大一声响。
沈情起身用指甲掐了掐发痒的脖颈,闷闷不乐:“好烦,痒死了…”
遏制住想要去挠的欲望,她深恶痛绝:“郊区的蚊子果真是毒…”
“等我有钱了一定要找人研发个技术,把他们统统消灭。”
下一秒,她撩起长发,指着脖子毫不客气地指挥一旁充当木头人的某人:“你快来帮我看看,是不是都紫了。”
谭和深依言凑过来,眼睛骤亮。
所以说那些都不是吻痕,而是蚊子咬的…
他被惊喜砸得一阵眩晕,竟低低地笑出声来。
沈情纳闷地看着他。
他这人怎么回事,一会儿苦大仇深一会儿又欣喜若狂。
想到他先前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沈情后知后觉…
“所以说……你刚才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和突然的不开心是以为…”
谭和深不好意思地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脸颊泛红:“别说了…”
“我去给你买药。”他说完便借买药为由落荒而逃。
看着拿着药膏回来的某人,在他离她仅有半步之遥的位置。
沈情双手抱臂,倚在门栏,存了心逗他:“所以你一个人怎么学?你还想找谁教你?”
某人脸咻地就红了,白里透红,煞是好看。
她伸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将他一把拽过来,双手抬起霸道地缠住他的脖颈:“这种事你只能跟着我学。”
“嗯嗯。”因为羞赧,回应的声音细弱蚊蝇。
“来吧,表现表现,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学习能力。”她勾唇,抬起他的下颚,兴味十足地看着他。
没想到他竟真那么听话。
门砰地一声阖上。
谭和深难得主动,单手将她一把抱上鞋柜,她整个人都挤进了他的怀里。
他仰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就在沈情以为他要迫不及待地吻上她时,他就只是低头可怜巴巴地埋进她的腰间,双手环着她的腰,轻声喃喃。
“姐姐,我好想你…”
“特别特别想…”
又沉又闷。
不知道他那股莫名的悲伤从何而来,沈情不自觉安抚地摩挲着他的颈后。
过了会儿。
她从鞋柜上跳下来,将他一把抵到墙壁。
避开他的脖颈,她埋在他的锁骨,伸出舌头舔舐。
屋内回荡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舔吸声。
少顷,摩挲着那块被她吸出来的红痕,她仰头直直地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媚眼如丝:“下次别再看错了…”
“这才叫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