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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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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只有气场同样强大的梁舒音才能跟他抗衡,毫不畏惧地跟他对视。

“不是啊,我们是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她回他。

“什么?”秦授怀疑自己听错了。

陈可可被他这句反问冒犯了,把奶茶往桌上一杵,“中文系,没听过吗?”

秦授来了兴趣,“你们是学文学的?”

“怎么,不像吗?”陈可可朝他翻了个白眼儿。

“像,怎么不像呢,您这一看就是才女。”

秦授赔笑道:“只是没想到你朋友这么酷的人,也是搞文学的。”

陈可可嘟囔了声,“刻板印象。”

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今天真是邪门了,他竟然被眼前这两位相互之间并不熟悉的人,骂了同一句话。

关键是,他们骂他,还是为了同一个人。

一个什么都不知情的,叫梁舒音的姑娘。

秦授轻笑一声,也不生气,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给她。

“陆老板的地盘,我负责管理,空了过来玩,给你们打五折。”

“竞速卡丁车俱乐部...行啊。”

陈可可目光下移,瞧见名片右下角的名字,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秦授?”

这名字是秦授曾祖父起的,老一辈严肃正经,没那种龌龊的思想。

他顶着这个别具风格的名字,打小被嘲笑,早免疫了。

意识到不礼貌,陈可可止了笑,“授人以渔,挺好的。”

秦授瞥她一眼,“中文系的,就是会说话。”

--

梁舒音在这头认真做咖啡,全然不知,某些私人信息已经被好闺蜜给卖了。

做完两杯美式,她将东西放进托盘,陈可可就噔噔蹬跑过来,一脸兴奋。

“音音,对面那个酒吧是陆祁溟开的哎,还有这个——”

她摸了张名片出来,拍在点单台上。

“这个俱乐部也是车神开的,咱们改天空了去玩玩呗。”

梁舒音抬头看了眼。

坦白说,不管空不空,她都不想去这个地方。

然而,她还没开口,跟陆祁溟同行的男人已经在门口叫陈可可了。

“音音,外面有乐队在路演,我跟那个秦授出去看看。”

“好。”

陈可可离开后,她犹豫了下,用碟子盛了两块合作的甜品店刚送来的小蛋糕,放进托盘里。

她端着东西,朝店内唯一的客人走过去。

“您好,您的咖啡。”

她将东西放在陆祁溟面前。

男人正在手机上敲字,听到声音,撩起眼皮,正要说谢谢,眼风扫到托盘里的东西。

视线顿住。

“甜品是我送的。”

察觉到他的疑惑,梁舒音解释说,“感谢你那晚在酒吧替我解围。”

他当然知道,她这是在还那笔人情债。

还真是一点都不愿意欠别人的,或者说,只是单纯不愿意欠他的。

没说这甜品是要,还是不要。

陆祁溟将手机反扣在桌上,微挑眼尾,仰头望着面前的女孩。

“为什么去酒吧?”

“找人。”

跟他想的差不多。

陆祁溟点点头,又认真地开口:“这位同学,我想给你个建议。”

“什么?”

“下次别那么冲动。”

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让她别动不动就朝人泼酒。

他这个建议,其实很合理。

那晚回去后她也反思过,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她也许没那么容易脱身。

然而,她盯着提建议的男人,只不冷不淡说了两个字。

“谢谢。”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她转身回了操作台。

陆祁溟偏头看了眼窗外,唇边溢出一声淡笑。

刚才那表情,哪里像是接受别人建议的样子。

他端起咖啡杯,喝了口,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

直到,她彻底被操作台旁的那盆天堂鸟挡住。

大概是因为今天园区有活动,生意比往常好了些。

陆续来了几个客人,梁舒音一刻不闲地点单、做咖啡、打包。

等忙完了,抬眼看去,窗边那位客人已经起了身,像是要离开了。

手机响起。

“喂,学姐。”

她接起电话时,无意识地看向那道离开的黑色身影。

男人推门出去后,似乎又朝她这里看了过来。

她却在他回头的瞬间,低了头,边讲电话,边去操作台上打单子。

天骤然阴下,是暴雨来临的征兆。

学姐专门打了这通电话,让她今晚早点关店回去。

但现在还不到六点,想着雨一时半会降不下来,梁舒音没急着关门。

这一耽搁,不到半小时,浓云密布,狂风乱作,倾盆大雨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她收了外摆区的桌椅,陈可可从外面回来了,摸出手机,在一旁负责打车。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只听她在门口对着电话大嚷。

“师傅你绕哪儿去了?”

“行,我取消。”

“怎么了?”把桌椅放回储物间后,梁舒音过去问她。

“师傅跑园区后门去了,说绕过来太麻烦了,让我另外打车。”

陈可可捂着胃,脸色有点难看。

“你又胃疼了?”

梁舒音赶紧去给她倒了杯热水。

“没事儿,可能刚才冰水喝多了,又淋了点雨,回去吃点药就好了。”

陈可可接过纸杯,“你赶紧收拾,我再试试。”

然而,等她收拾妥当,拿出钥匙准备锁门了,陈可可那头还没打到车。

这时,对面那间店的店门被推开了。

陆祁溟和秦授边说着什么,边从店里出来,躬身钻进了路边那辆suv里。

关门时,像是注意到她们这边的情况,掉转了车头,开到了咖啡店门口。

“要走吗?顺路送你们。”

雨声太大,秦授降下副驾驶的车窗,朝咖啡店门口大声喊了句。

天降救兵,陈可可忙不迭点头,应下后,又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梁舒音。

雨声哗哗,砸在地面,起了层白雾。

呼吸中尽是尘土呛人的热气。

透过雨帘,梁舒音朝车内看去,视线越过副驾的人,不偏不倚,和陆祁溟的目光撞在一起。

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懒懒掀了眼皮,不经意和她对视上,不躲不闪。

如同那日在赛场上一样。

几秒后,梁舒音收回视线,点了头,“走吧。”

再耽搁下去,陈可可的胃痛只会越来越严重。

陈可可和秦授都住得近,很快便陆续下了车,车上就还剩下后排的梁舒音。

一时安静了下来。

两人不熟,她也不是没话找话的人,于是拿出耳机,边听歌,边盯着窗外霓虹雨雾交织的风景。

雨天堵车,他们像沙丁鱼罐头,被困在车流里,走走停停,缓慢前行。

就这样一路无话地行走在湿漉漉的夜色中。

偶尔,两人的视线会不经意地在后视镜里交汇。

粘上后,又迅速撤离。

窗外湿哒哒的,车内却莫名生出些粘稠的燥闷。

雨水拍打在车窗上,蜿蜒出细小的水柱。

梁舒音正盯着窗玻璃上的雨滴走神,前排的男人忽然开口叫她。

“梁舒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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