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被单还是比较难清洗的。
晏迟生坐到沙发上,怀里搂着人,声调沙哑,却带着克制:“没事,我洗。”
沈亦白想象了下晏迟生洗沙发单的模样,不自觉笑出声:“行,那就在这吧。”
骨节分明的五指镶嵌在一起,空出来的另一只手伸进桌柜里取出(一种油),这是上次在落地窗那次放进来的,没想到这次就派上了用场。
“呃….!”
灯光下,晏迟生眼底凝了一层薄薄的光,冷白如玉的手指犹如魔术师一般再次变出了一朵玫瑰花,那朵玫瑰花被折下花瓣,一瓣一瓣温柔地落在人的身上。
那些花瓣垂落在沈亦白胸膛,随着急促的起伏,渐渐挪动到心脏的位置。
还有的没有落下,而是被晏迟生握在手心里碾压。
如果沈亦白能把破碎的注意力关注到原先拿在手里的玫瑰花上,他就可以发现,那朵玫瑰花早就在不知不觉间被晏迟生给偷了过去。
看着那飘零的玫瑰花,沈亦白突然出声:
“…你什么时候偷的?”
晏迟生抬眼瞧对方满面绯红,眼睫上沾着雾气的模样。
“亲你的时候。”晏迟生慢条斯理地回道,而后扣着沈亦白的后颈,空出来的手取过一旁的纸巾,擦干净,才摸上对方的腰。
“….”
沈亦白将头埋在对方颈窝,额头上浮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氤氲的水汽瞬间在对方葡萄似的眼珠里弥漫开来。
晏迟生藏起带有侵略性的吻,轻而温柔地落在对方眉眼间,逐个将对方的泪水一一吻去。
(此处省略)
结束后,晏迟生把人抱到浴缸里清洗。
沈亦白累得靠在浴缸边沿。
晏迟生从后面拥抱着沈亦白,将头贴在对方湿漉漉的头发上,指尖触上那软而白的耳垂,两手捏着玩了一会儿。
“…..你够了。”沈亦白有气无力地说。
晏迟生轻笑了下,果真松开对方的耳朵,却没真正的够了,反而还凑到对方被热气熏得发红的脖颈,轻嗅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山茶花香气。
沈亦白没力管了。
闻就闻吧,总好过对方动手动脚。
“今天几号来着?”沈亦白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问。
“二十九。”晏迟生顿了下,“你上次订几号的酒店?”
沈亦白拍了下脑袋:“三十,我差点忘记了,明天就要去了,我们还没收拾好行李。”
他现在这个状态真的没精力去收了。
“没事,明天早上收也来得及。”晏迟生轻吻了下对方的脖颈,看着上面青一块紫一块都是自己弄出的痕迹,顿时感到餍足。
“行吧…”沈亦白也没办法,热水冲着两人胡闹过后的痕迹,虽然有点点疼,但总归是爽和舒服的。
五分钟后,沈亦白拍了下对方的胳膊,懒懒地说:“不泡了,快抱我出去。”
晏迟生轻嗯了一声,从热水中起身。
沈亦白瞅着对方修长漂亮的身形,人鱼线和腹肌全有,肌肉薄薄一层,属于那种穿衣不显,一脱就有型的身材,跟国际上那些大红大紫的男模特有得一拼,甚至比他们还要好看。
不管是从漂亮有型的曲线上,还是那深陷的人鱼线,足以证明对方平时是个非常自律的人。
晏迟生裹好浴巾后,垂眼看向泡在浴缸里紧闭着眼却不断颤动睫毛的人,将对方心虚的神情尽收眼底后,他才俯身将人从浴缸里捞出来。
站直后,晏迟生便看到对方脖颈之下遍布的吻痕,全是他的杰作。
其实他也不是有意这么做的,主要是沈亦白皮肤很是敏感,一吻或者一碰就能弄出红印子,简直就像个摔不得碰不得的瓷娃娃一样。
他轻扫一眼后,就拿浴巾给人裹起来,而后伸手绕过对方膝弯,将人打横公主抱起来。
身体腾空的瞬间,沈亦白便紧紧圈住他的脖子,把头懒懒地靠在他肩膀上。
把人放到床上后,晏迟生又走进浴室里拿出毛巾给人擦身体,擦干后,晏迟生才从衣柜里拿干毛巾,坐在床边给人擦头发。
这一系列的动作熟稔地好像是做过了无数遍一样,但实际上,晏迟生才做过三次。
这三次,还都是给沈亦白做的,从第一次相遇到现在,冥冥之中好像就注定了他对沈亦白的特殊。
“晏迟生….”
“怎么了?”
沈亦白转头,对上身旁给他吹头发的人的目光,轻声问道:“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