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蝴蝶振翅,剧情出现了细小的偏差,未知的风暴不知在何处酝酿。
关山月心里五味杂陈,好似带着香气的柠檬沁入水中,喝一口,淡淡的酸涩过后便是回味的甘甜。
悬浮的书中男主有了自我意识,能表达鲜活的个人意志。
她终于开始正视邵子濯。
但被注视的对象莫名躁动,催促妞妞赶紧吃完饭,又将关山月无情地塞进车里,一路上一言不发。
关山月刚决定尝试倾听和理解邵子濯,她想了想,开口打破沉默:“那个,你跟元望舒认识的那天晚上,打完架以后发生了什么?”
她怕他不知道,还刻意提醒:“就是妞妞说她也不知道的那段。”
邵子濯将空调调高一档,想吹净心里的莫名的火气,他回应得硬邦邦:“不记得了。”
还能有什么,最后店长气得报警,元家派了人来善后,把元望舒带了回去,结束了她离家出走的荒谬,而他亲爱的爷爷接起警察的电话,只留下一句:“关两天吧,这个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见棺材不落泪,也该让他长长教训了。”
元望舒在第二天知道他没来上学,了解了事情原委,气愤得翘课,跑出去赎他。
这能说吗?多丢人。
关山月颇为遗憾:“那好吧,我还以为那天晚上你们发生了什么呢?”
邵子濯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她,几乎要气笑了:“你那么想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
关山月点头,未尽的一句“我想更了解你一点”辗转唇舌,仍是没有说出口。
邵子濯的眼神落在她的唇上,喉结微动:“你凑过来,我告诉你。”
那么神秘?不会要在我耳朵边大叫:“天大的秘密,我不告诉你!”关山月犹豫了片刻,觉得邵子濯不是那么幼稚的人,放心地靠近。
一寸一寸,他们之间的距离在缩短。
唇间微凉,薄荷味扑面而来,濡湿的触感稍纵即逝。
关山月愣在原地。
邵子濯道:“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说也不好说,可你一直问。”
关山月耳根红了个透,故作镇定。
她咬了咬唇,唇上似乎残留着温热,他心乱了一拍,清咳一声,妄图平复自己跳得极快的心脏,可于事无补。
关山月深吸一口气,心跳终于有了减缓的趋势。
邵子濯又说:“与其跟你描述,不如身体力行地告诉你。”
关山月整个人还在呆滞,结结巴巴:“我,我也不是,不是那么好奇。”
她解开完全带,落荒而逃,包包静静地躺在座位上。人都不见了踪影,没一会又折返,打开门,看都不敢看邵子濯:“我来拿包。”然后脚底抹油,消失在电梯间。
看不到人了,邵子濯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上被汗蒙着,指甲压出的几个印子隐隐发痒,他拿起一张纸,把手里的汗仔细擦干。
后视镜里出现他的脸,有点红,他又把空调调大一些,喃喃自语:“最近天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