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闪躲着,避免让范平抓住他,跟系统商量:“物理意义上的打脸也好,你说的那意思的打脸也好,我都完成了哈,现在这哥破防了要打我,这可不是我的问题,快想办法帮我。”
系统:“抱歉宿主,我没有这个功能。”
“那你想办法把邵子濯叫过来啊!”
系统毫无回音。
“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啊!!!”关山月无语凝噎,以沙发为掩体,左躲右闪。
范平脚踩上沙发,一把甩开妹妹拽着自己的手,将躲在沙发后的关山月扑倒,按在旁边的沙发上,斗大的拳头握紧,举起,灯光将拳头的阴影投在关山月脸上。
关山月绝望地闭上眼。
漫长的几秒,可预料之中的拳脚并未如期而至,肩膀上的掣肘也消失殆尽。
关山月悄悄呲开眼睛。
范平的拳头停在半空,手腕被人攥住,他惊诧地看向来人。
邵子濯来了。
关山月轻轻松了口气。
围观的人多了起来,议论的声音压低在乐声中,偶然听见几句,似是在讨论关山月值得邵子濯做到哪一步。
在众人视线里的二人,眼神无声地对峙着,片刻,范平手上绷出青筋渐渐平复,他撇过眼神,低头看了一眼沙发上披头散发的关山月,冷哼了一声,不服气地站到一旁。
灯光直射,关山月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邵子濯双手抱臂站在原地,同灯光在一个方向,眼神淡淡地落下,落在关山月身上。
关山月心一颤,迅速坐直,捋捋刚才摩擦中散落下来的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点。
第一次打架,她有点心虚,但她旋即一想,这活不干又会被电,而且自己也没有做什么违背良心的事,是对方先欺负人,有什么好心虚的!
关山月即刻挺直了脊背,像只斗胜的公鸡,昂扬地走向邵子濯身边站定。
旁边范平被妹妹挽着,一见关山月这模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鼻子里乎乎地冒气:“狐假虎威!”
邵子濯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范安使劲踩了他一脚,又急又气,羞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还要赔笑着上前:“邵总,我哥今天喝了点酒,有些失礼,您别忘心里去,改天我们上门来道歉。”
范平也不情不愿地跟上来:“邵总,抱歉,酒多了。”
范安深吸一口气,又转向光明正大地站在邵子濯旁边的关山月,有些嫉妒又带着羡慕:“关小姐,我替我哥向您道歉,他这人就是这样,嘴上说话难听,但是心不坏,不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关山月无语,合着是我敏感了呗,合着是我小题大做了呗?
她刚想出口反驳。耳边传来轻笑,半天不说话的人开了尊口:“二位,不必了。”下一秒,手腕被攥住,被带离现场。
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胜利的喜悦,前面的人步子迈得太大,关山月手被大力攥着,穿着高跟鞋狼狈地小跑跟着:“邵子濯,你能不能走慢点啊,拽疼我了!”
前面的人脚步一顿,关山月没收住脚步,一头撞上他的背,鼻尖撞得生疼,手也被放开,疼痛从身体的两处传导至大脑皮层,关山月楞了楞,一时不知道该揉手还是揉鼻尖。
邵子濯突然转过身来,凝视着关山月的眼睛,一步一步靠近,将关山月逼得步步后退,背抵在墙上,撞出闷响,她忙里偷闲地想,好像还是背疼一点,应该先揉背。
但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邵子濯墨色的眼中充满了对她的试探,左手抵上墙,彻底挡死关山月的去路:“今天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关山月脑子一转,皱起眉头,疑惑发问:“还能怎么想,他莫名其妙地来欺负我,侮辱我,我是什么软柿子吗,还不能还嘴啊?”
电流又蔓延开,系统音构成脑中的旁白:“请注意人设。”
今天惊险地完成了系统的任务,还没感受两分钟喜悦,就被系统电了,关山月心中充满了上班的疲惫和被同事欺负的委屈,语气中带了些自己都没察觉的哭腔,她指指自己的鼻子:“就因为我穷,就因为我在你身边,就应该被针对,被折辱吗,这是什么道理。”
面前的姑娘偏过头不看他,鼻尖红红的,手腕上残留着刚才他拽出的红痕,眼神却倔强又不服气。
人是他带过来的,想利用断了想跟他联姻的人的心思,可一切太过巧合,巧合得像是有人提前设定过一样,他不免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