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知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见到陈非的时候,发现他脖子上居然有烟头烫伤的痕迹,你知道陈非不抽烟的。他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什么意思?”
“他现在跟着万仁峰,但万仁峰这人吧……”卫知礼欲言又止。
卫知礼沉默了几秒,说道:“我这人工作和私事分得很清楚,工作上,打官司的时候万仁峰是我的委托人,我必须尽我全力去帮万仁峰;但现在万仁峰不是我的委托人了,那么从私人的角度讲,万仁峰这人的人品很一般,他起家就不怎么干净。我有理由怀疑万仁峰虐待员工。”
听了卫知礼一番话后,简疏文心事重重地开车回家。
简疏文边开车边想事情。
他想自己应该去管这个事情吗?自己是个爱管事的人没错,但是,当时陈非反水的时候自己也劝过陈非,也问过陈非万仁峰是不是威胁他了,但都没有用,陈非坚定地走到万仁峰的阵营去了。自己虽然加回了陈非的微信,但陈非一直没有联系过自己。种种迹象表明,陈非投靠万仁峰是他自愿的,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最好不要插手别人的命运。
简疏文把这件事压在了心底。
回到家时,简疏文惊讶地发现时桐不在家,时桐今天破天荒地比他回家晚。
简疏文坐在沙发上,他今天有些累,靠着沙发小憩,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时桐回来的时候简疏文还在睡,时桐走到他跟前了,他都不醒。
时桐欣赏了一会简疏文的睡颜。简疏文的长相很端正,就连睡着了也还是那么端正,时桐虽然自己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他就吃这一款。
简疏文的西装还没来得及换,时桐悄咪咪凑近,伸手去解他的领带。
凑近简疏文的时候,时桐忽然动了动鼻子,吻了吻简疏文身上的味儿,一股香水味。
时桐皱了皱眉,立即猜到简疏文见卫知礼了。卫知礼是个精致boy,每天喷香水,简疏文则没这个习惯。
时桐有些气闷,他解开简疏文的领带,手指一勾把领带勾了下来,他把领带扔到一边,整个人覆上了简疏文。
简疏文终于醒了。
简疏文睡眼朦胧地看到时桐像只猫一样趴在自己身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双手下意识地环抱住了时桐,拍了拍时桐的背。
三十岁的感情不再像二十出头那样整得要死要活的了,这个阶段人有很多事情要做,爱情不再是生活的全部,这个时候的爱情就是回家的时候有个拥抱、或者回家的时候能有个人让自己抱,那个人就像寒天雪地中的一杯热茶,未必很甜,但很温暖,下肚很舒服。
时桐趴在简疏文身上,在简疏文颈边嗅。
简疏文一愣,不知道时桐在干嘛。
“你干嘛?”简疏文问。
时桐眼一眯,三下五除二解开简疏文的衬衫扣子,相当熟练地把手伸了进去。时桐问简疏文:“见卫知礼了?一股他身上的味儿。”
简疏文立即反应过来,时桐说的“味儿”应该是香水味。
“是啊。”简疏文坦白,“吃醋了?”简疏文像只大狗一样抱住时桐。
“我呸!我吃个屁的醋。小卫是我大孙,爷爷怎么可能吃大孙的醋?”时桐拍了拍简疏文的脸,说:“我关心关心你而已。”
简疏文每次听时桐叫卫知礼大孙的时候都很想笑,“你老叫卫知礼大孙,他都快炸了吧?你怎么总喜欢把自己的辈分抬高?”
“当老板的都有这习惯。”时桐随口一答。
“今晚怎么这么晚回来?”
时桐一瞥简疏文,“忙大生意,你别管。”
简疏文被他这一眼瞥得居然有点高兴,便猝不及防地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