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干净,就越代表有鬼。
陈非想查当年被删掉的新闻报道,奈何他一个人的能力太弱小,不知道从何查起。
陈非必须寻求帮助,找一个消息灵通的人帮忙,于是陈非想起了时桐。
时桐不是中国人,但这不重要,时桐有钱啊,无论在哪个国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都是行得通的。陈非想起那时候就是时桐帮忙查骆白玉的资料,帮了纪潜一把,时桐有这个能力。
陈非以前总跟在简疏文身边,所以他知道在哪些地方遇到时桐的概率最高,于是,陈非成功拦到了时桐。
时桐没有跟简疏文在一起,他身边只跟着敏重。
时桐从车上下来,他今天没穿羽绒服,而是穿了一件毛领大衣,毛茸茸的领子衬得他本来就小的脸更小了。时桐下巴微抬,漂亮的眉眼冰冷而高傲地看着陈非。
时桐经常去疏文律师事务所,所以他认识陈非,但他跟陈非没那么熟,所以他也很好奇陈非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时桐看了陈非半晌,忽然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让陈非上了他的车,把陈非带回了他在郊区的别墅,
一进别墅,时桐自顾自地走向红木沙发,并朝两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二话不说拎起陈非就打,专打关节位置。陈非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打懵了。
“你……”陈非看向时桐。此时时桐已经把身上冒着寒气的毛领大衣脱了下来,慢悠悠地在红木沙发上坐下,并舒舒服服地喝上了一杯热茶。
时桐的一举一动像是老派贵族,慢而矜贵。
时桐一边喝热茶一边说:“我的这些人练过,知道怎么打人最痛,但又不会留下伤痕,就算你想告我,身上没伤也告不动。”
陈非挨了一顿打,时桐慢悠悠地喝完了一盅茶,才让手下停手。时桐翘着二郎腿,轻飘飘地拖着尾音对陈非说:“我听说前不久你在法庭上当庭反水,捅了简疏文一刀,刚才那顿打,算是帮简疏文教训你咯。”
陈非趴在地上,忍着疼痛说:“教训得好。”
时桐饶有兴趣地打量陈非,倚着脑袋问他:“说吧,找我干嘛来了?”
“时老板,您消息灵通,您能不能帮我查件事?”陈非低声下气地说。
时桐上半身往前一倾,“哧哧”笑道:“我?帮你?我们俩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