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疏文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好话题一转,问他关于案子的事情:“那天晚上,是你约钟落于出门的吗?”
“是,我做好了捅他的准备,打电话给他说我手里有公司的机密,如果他不来,我就把机密卖给对手公司,骗他出来。我把他约到乌鸦街街尾,我知道那个地方没有监控,他来了,我二话不说掏出剪刀就捅,但我没有打算要杀他,我只是想给他个教训。我捅了两下就跑了,我想着捅个轻伤就够了。”
轻伤拘留,重伤坐牢,刘集虽然很愤怒,但还是有脑子的。
简疏文问:“那天晚上你被钟落于扯掉了一枚扣子,有印象吗?”
“他是扯了我衣服。我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我衣服上掉了一枚扣子。”
“现在这枚扣子在钟落于的白骨旁找到了,成了坐实你罪行的重要证据。”
“可我没杀他,我真的没杀他。我捅他的时候刻意避开了要害,他不可能是被我捅死的!”
“尸检报告显示,钟落于的真正死因是被重物敲击头部,导致颅骨骨折。你那天晚上有没有看到过拿着锤子的人?”
“没有,我跑得很匆忙,什么都没有看到……敲击头部?钟落于是被锤死的?凶器是一把锤子?那就不可能是我啊!我那天晚上只拿了一把剪刀,没有拿锤子!真正的凶器在哪?把真正的凶器找到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
刘集说得有一定道理,如果能把真正的凶器——那把锤子找到,凶器上一定有真凶的线索,线索指向真凶,同时也可以证明刘集的清白。
于是,简疏文去了京北区公安分局,问他们有没有找到杀死钟落于的真正凶器,可京北区公安分局说,博海公园的白骨发现时,法医、痕检针对骨骸和周围物品做检测,是正常流程,但不代表这个案子重新立案了,目前京北区公安分局倾向于认为五年前的案子没有错,凶手就是刘集。既然没有重新立案,那就不会去查所谓的“真正的凶器”。
晚上,简疏文回到家时,时桐正在逗小三玩。
简疏文走过去摸了摸猫头,说:“明明是我带它回来的,它现在反倒跟你亲。”
简疏文把小三抱了起来,小三的小脑袋毛茸茸的,简疏文忍不住在它的脑门上亲了一口。
他刚亲完,大腿突然一痛,原来是坐在沙发上的时桐抡起佛珠在抽他的腿。
简疏文瞪大眼睛,问:“你干嘛?干嘛抽我?”
“你亲我的猫做什么?我允许你亲了吗?”时桐竖着眉,霸道地说。
“这就有点不讲理了,这是我带回来的猫,从法律上说是我的财产。”简疏文非要跟时桐争。
时桐伸脚踹了一下简疏文,怒道:“跟我讲法讲上瘾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