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练?”天童觉眼眸明亮,震声:“我不会!”
三个字回荡在体育馆,球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停了停片刻。
不会?那就学啊……鹫匠锻治缓缓放下手,神色忽然变得平静,望着天童觉沉默半晌,挥手放人:“站边上去多看。”
“是。”
没人能给他合适的指导,全部都靠他自己摸索。天童觉转身小跑到记分牌旁边,目标明确地盯上了场内三年级的大王牌渡边平成。
眼观六路的春日崇眨了眨眼,心知上次天童觉没彻底拦住渡边,这是惦记上了呢。
哈,一年生,勇气可嘉。
“打算拦下大王牌吗?我看好你哦~加油。”下训离开前,春日崇微笑地拍了下天童觉肩膀说。
“到时候春日学长不要生气就好。”
天童觉说着,暗红的眼瞳像是能直直地望进人心底。
虽说为王牌开辟道路,是二传的职责。可拦网的的对手不仅仅是锋利的矛,还有同样可以攻击的二传,拼死救球的一传。
拦网是瞬间要做出判断的事情,反应不够快的队友只会让他停滞脚步。所以,他总在单打独斗,一个人面对站着六个人的半场区。
好累。天童觉拿上两根冰棍回了宿舍楼。
“千山,吃吗?”
径直推开的门里,分明有着和他同样古怪的一个人。
不论给千山什么,他基本都不会拒绝。
“自己写。”千山木冷酷地推走了书桌上的小本子。
从宿舍搬了椅子过来的天童觉痛苦面具,“我写不出来。我很怀疑就那一篇几十个字的诗歌,怎么能写出来几百字的阅读理解?”
“编。”千山木说。
天童觉微笑,“做不到。”
“那不交了。”
“不行。”
可这个分明也不是必须要完成的作业,为什么非要他帮忙写。千山木侧头望向神情期盼的人类,天童觉笑着往他嘴里塞长条小饼干。
“咔嚓。”
搞不懂。
千山木叼着饼干,粗鲁地扯过本子。为什么他要帮别人写多余的课后作业?这是什么消磨时间的新方式吗?算了,就当天童白天不来叨扰他的酬劳。
投喂完毕的天童觉笑眯眯地趴在桌子上望着投落的光影,少见地没有多说什么话。
可能是真的累了,他又在这里睡着了。
如果训练强度过大,身体没有完全适应,就得牺牲更多的休息和睡眠时间去修复损伤和疲劳。
“困了就早点回去睡啊。”
千山木小声说,将叫不醒的人抱回了隔壁的房间。
“麻烦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