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的话，可以看看周围人的反应，或者说你待会儿甚至可以观察一下陵芝的反应。他练字日久，应该是最熟悉墨香的人。现在的这个味道，太接近平常用的玄霜和放置了一两个月才拿出来的卷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了。这...

微微摇了摇头——我都懵了~感觉脑子中有无数个疑问，就那么一股一股地冒出来，却一个能够有的答案都没有。

陵阳微微咬着下唇，眼眸晦暗。

管事继续往陵阳的左手边走去，非常安静地在执行着他的事情。

慢慢地，管事来到了陵隐面前。

陵隐平静地看着面前的这张卷轴，没有什么表情。

继而管事来到了执法长老家的小兔子面前。

看着这卷轴，小兔子只是非常轻微地蹙了蹙眉。

管事来到陵耀和陵樵面前，两者皆是较为平静。

接着，管事又来到了陵芝面前。

陵芝的眼睫轻微颤了一下。

管事来到陵涪的面前。

陵涪看着这卷轴，眉头是越皱越紧。

眼珠子缓缓转着。

摸着下巴。

眼睛中透着若有所思。

直到管事来到最后一位面前，待得最后一位看完了，这才往回走。

管事来到的最后一位面前，刚好是天烨阁最后的那个位置。

索性，管事就沿着右侧的位置慢慢往回走。

走到陵峰那里的时候，这才转向，走到正中间面对涵素的那个位置，一步一步拾级而上。

陵越微微眯眼。

这管事是在做什么？

怎么...

陵阳同样微微眯眼。

这位管事...

这是...

难道是...刻意给涵素看的？

陵阳迅速瞄了一眼涵素和管事之间的方位，以及估测了一下距离，暗自算了算卷轴上的字的大小与人能看清之间，是否存在着正相关。

经历一番测算之后，陵阳心头“咯噔~”一下。

这...

这到底是谁？

究竟要做什么？

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管事刻意把这个卷轴给涵素看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是为了帮着涵素把谎话编圆，还是...

这...

陵云一下瞪大了眼。

这...又是什么情况？

陵逸，陵峻，陵峰，同样微微眯眼。

陵隐抿了一下唇。

小兔子眨巴了两下眼睛。

陵耀和陵樵仅仅只是看着。

陵芝还沉浸在震惊中。

陵涪仍旧摸着下巴，在思虑着什么。

瞧着管事的举动，执法长老在心底里，眼珠子一转，眼底迅速闪过一丝了然。

管事走到了涵素的身边去，依旧把卷轴给举着。

待得最后一位手下开始拾级而上的时候，这管事才朗声道：“此次，掌教真人前往太华山参加其新任掌门就任典礼。因前些年出过盗剑贼一事，掌教真人未曾坐镇天墉城中，且执剑长老也不在，两大剑术顶尖皆不在天墉城中，难免会成为盗剑贼的可趁之机，遂命我等严密监察焚寂的动向，绝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盗剑贼的汗毛。虽然是为监察此事，但我等也未曾料想出现此等意外。师弟他...可惜了。”

陵越的眼睫轻微一颤。

这...

涵素不是找的乙级弟子吗？

还把这事儿的保密做得挺好的，怎么变成了涵素命令这天烨阁的管事来做这个事情？

维持天烨阁的运转，这才是管事的职责吧？

...管事...

等会儿！

翡翠谷监考那次，那份文书...

陵阳说，确实是涵素的笔迹。

他也看过，是涵素的笔迹。

可...

能够接触到涵素的掌门印的，涵素又极其信任的...

那一份文书，屠苏都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