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还是那溺爱和一叶障目惹的祸啊~
陵越是什么人?这么多年来,什么事情将他沾染?简直滑得跟个老油条似的。看着年纪轻轻的,那些个搞事情的手段一套一套的。他是偏袒百里屠苏,但是好些明眼人看是看出来了,又如之奈何呢?并非因为他手中的职权,奈何不了他。而是因为他实在是处理得太得人心,谁也兴不起什么风浪罢了。这般模样下,芙蕖又那么能够得到师兄的宠爱,他陵越焉能不知该如何应对?怕是在他人眼中的金童玉女,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这个孩子啊~这心思果真深沉得很~
现下看来,倒还确实是人家执剑长老看淡红尘了。否则,现在这天墉城掌教的位置还能是自家师兄的?光是看看陵越这些个手段,其实也不难猜测,作为陵越师尊的手段又是何等的翻云覆雨了。
哎~真是孽缘啊~倒是希望芙蕖自己能够想想明白了~否则,很可能未来将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啊~
“哎~事情更加复杂了。”
涵融因为涵素的这么一番话,这心底可说是掀起层层波澜。脸色,自然也跟着这内心的层层波澜而逐渐晦暗下去。
瞧着涵融的脸色,涵素觉得,估计涵融也应该猜到自己大致找他是什么事了。
只是,恐怕事情远比他想的要复杂得多了。
当时,自己就应该让涵融临时替一替自己的。
但当时自己却想着,去太华山应当也就不过几天功夫而已。几天时间,也堆积不了多少政务。且左右这些个事儿也是陵越在打理,便就那般草草安排了下,就和陵越前往太华山了。
可哪里知道,竟然耽误了那么久不说,还遇到这种事...
真是点儿背啊~
涵素的叹息,就像是一根缠上人脖子的白练,声声促,声声促,魂断青秋锁。
“师兄慢慢道来即可,师弟洗耳恭听。”
原本推测到一些事的涵融心头就有些复杂,这会儿再一听自家师兄这似索命般的一声声叹息,则更像是在往他那沉重的心头一下一下扔着铅块儿似的。但涵融心里也明白,现在也绝不是他跟着抚膺长叹的时候。现下最重要的是冷静,这样才能帮着涵素把处理事情的力度把握好。否则,若真是像自己推测的那般,恐怕涵素、芙蕖的未来都会蒙上一层阴影。
涵融勉强提了提自己的嘴角,尽量用笑容来缓释现在整个书房中沉闷的气氛,以及涵素心头的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