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业火...
骨骼崩裂...
经脉逆转...
这与望舒以冰冻人亦是相同的道理。
肃杀冰封...
骨骼锥刺...
经脉逆转...
只不过,不同的是,一个是将人烧得火凤涅槃,一个是将人冻得冰凰破茧...
那时,失却了望舒剑,失却了以命养剑的夙玉,失却了双剑剑阵的阴阳循环,但双剑剑阵无法停止,九成功力须维持琼华不坠,一成功力剑指幻冥,修为不断丧失...
失却调和...
暧昧幻灭...
兄弟友尽...
师妹怒视...
背叛戮心...
极限来临...
终究还是一切成空...
而空,亦是一种满...
当独木难支的剑阵,加之不要命的修为输出,终于...
一切土崩瓦解...
幻冥界损失惨重,但终究脱离囹圄...
琼华归于昆仑,门派凋零...
卷云台上,燃起熊熊烈火...
如红莲业火般,摧毁一切...
九九八十一天...
生死边缘...
羲和焚心...
一生痴狂...
呵~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来人看着白衣人虽然面上淡然,但周围的气息却有所波动的样子,知道是白衣人回忆起了曾经。
对此,来人甚是明了,遂不多言。
当然,对于当年来人将白衣人给折腾到疯,其实来人自己不知道。
就如同现在还在青鸾峰的那家伙儿,并不知道当年他究竟是怎么把那人给折腾到疯,是一样的。
但白衣人却清清楚楚地记得一切。
当然,当时并不明白这是为何。
后来倒是明白了。
此为,置之死地而后生。
此为,历劫。
一个为火劫,为信仰劫。
一个为冰劫,为情感劫。
毕竟,那人这一生都与那情有着撕裂不了的关系,但偏偏又生而冰冷如霜。
就如同白衣人,这一生都有着无比坚定的信仰,但偏偏又生而炽烈如火,不应如霜般清冷而执着。
天道,果真有意思得很~
“太子妃命格虽为极阴之女,但其命星为破军,其之力无法承载望舒剑意。太子亦是极阴之人,其命星乃紫微,是望舒命定之人。或者说,望舒乃太子应持之剑,抑或佩剑。那九龙缚丝剑穗乃望舒之剑穗,偏巧被‘她’送之于‘他’。九龙缚丝剑穗回归到自己的主人身边,还曾对吾点头致意。也不知这许多年陪伴在望舒身边,他愉悦与否。”
微微压下自己的情绪,白衣人知道自己是在纠缠于曾经的记忆了。
只是,那段记忆太过刻骨铭心,即便这几百年已过,还是释怀得艰难,即便这只是他万万年记忆中的一部分。
或许,他也像那人一样吧~
缚丝,亦缚情啊~
当然,其实应当说是两人是相同的。
否则,又怎会命星皆为紫微?
又怎么有着那么相似的过去?
又怎么有着同样拥有摧枯拉朽能力的佩剑?
呵~
果然~
毕竟,都是帝俊的胤息啊~
“吾想,当然。”
说起九龙缚丝剑穗,来人的眼眸里带了点点笑意。
“汝等九鸾缚丝剑穂亦是等了许久吧?”
看着来人那个多半想到什么事情而憋着笑意的样子,白衣人故意挪耶道。
毕竟,虽然双剑没有剑鞘,且剑柄的末端处也没有可供挂剑穗的地方,但双剑的确是有剑穗的。
而这个剑穗自然也不是挂在双剑上的,而是佩戴在腰带上的。
用以表明剑主的尊贵身份。
且剑穗与其主人之间的亲近度,也是发挥双剑威力的最后一道关口。
毕竟,剑穗与双剑亦同根同源,且剑穗乃帝俊亲手所编,带有远古神力,加之这双剑引日神和月神之精而成,自当如此。
“这不是要怪主人丢三落四么?”
被白衣人挪耶,来人毫不客气地回怼白衣人,还嗔怪地看了白衣人一眼。
“汝怎的不怪望舒丢三落四?”
居然还被怼了?
居然还被嗔怪了?
白衣人的嘴角一抽,反击道。
“怎么?主人还不许吾护短?”
然来人是个受了不正确熏陶的护短狂魔。
对于这般反击,当然是要傲娇地反击回去的。
“亦不知太子这般端正之人,怎的教会汝此等巧言令色!”
白衣人瞪了来人一眼,略有点气郁的意思。
不过,也就话是这么说,事实上,确实这太子并不端正。
“主人难道不知太子是怎样的人?”
对于白衣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来人语调微扬,还击道。
“怎的不知?进了大殿端正严肃,回了东宫泼皮无赖~也难怪汝言其丢三落四。即便与太子妃在一起,也不过稍稍收敛了些罢。”
说到此处,或许是勾起了白衣人的太古记忆,还略有点怀念地轻微笑了笑。
“太古时光,当真令吾追思。”
来人亦是。
只不过,慨叹可比白衣人多了一些。
“吾想...汝应该滚进莲池里醒醒~”
被来人打趣挪耶,白衣人恶劣的性子又跑了出来,手掌一挥,把某个怀旧的家伙儿用一道劲气掀进池塘,欣赏溅得老高的水花儿和某人落汤鸡的惨样儿。
“啊!主人!汝作甚?”
被扔进池塘,呛了一口水,来人从水中爬到荷叶上喘息,瞪着白衣人,高声质问。
“替汝醒醒!”
然白衣人丝毫没有整人的自觉,还觉得自己做得非常对。
“主人!”
来人快恨死白衣人这恶劣的性子了~
“闲言少叙,若是汝当真忧思望舒,去临天阁一趟也无妨。不过,吾之事切不可多言。望舒问起,吾是否安好,汝只道安好即可。替吾问候望舒,切不可牵动望舒命魂令其苏醒,亦不可触碰九龙缚丝剑穗。只可以汝阳炎之力引导‘他’体内焚寂业火之力,令望舒运转凝冰诀与汝同行,但不可完全除之,只可平抑之。并以阳炎之力稍行调和望舒结魄之意。”
然白衣人却觉得现在某只落汤鸡带给他的乐趣已经消耗完成,遂又躺回了美人榻,把小狐狸放在腿上,继续顺毛,悠闲地叮嘱了一番。叮嘱完,还抿了一口酒,继续逍遥自在。
“是,谨遵东君令。”
白衣人下了命令,来人亦不敢继续调侃下去。就在荷叶上,对白衣人行跪拜礼,沉声道。
随后,来人就消失在了荷叶上。
此刻,小狐狸感觉到那个炙热的家伙儿走了,舒服多了,还用下巴蹭了蹭白衣人的腿,觉得白衣人的顺毛非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