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耐心地给屠苏解释着天墉城的规矩。
“哦。师兄的意思是,明天掌教真人身边的侍卫弟子会到碧云阁来,宣读掌教真人对屠苏的处理吗?”
屠苏想了想,按照自己的思路,整理了问题。
“嗯,大抵就是这样”
陵越摸着屠苏的头,回答他。
“师兄,屠苏不想因为自己而使得师兄的清誉受损。虽说这件事只有几人知晓,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日后要是众人都知道了掌教真人特地嘱咐师兄要好好管教屠苏,师兄却没有做,到时,定会让师兄难做的,天墉城中的弟子们也会不服。这样,不仅仅违背了掌教真人的意思,让师兄背上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而且天墉城的众人也会认为师兄徇私舞弊,包庇屠苏,日后定然不再听从师兄你的指令了。所以,师兄,不要为了屠苏,这样做,好吗?一点皮肉伤,和师兄的清誉比起来真的没有什么”
屠苏还是十分在意自己私自下山这件事给陵越带来的影响,自己怎样无所谓,不能让陵越难做。
“这件事不难办啊,明早你就以身子抱恙为由,在后院休息便是。到时,有人问起,师兄便告诉他们,昨夜师兄已经责罚过了,不就好了吗?”
陵越微笑着说出一个主意。
“师兄,这样,恐怕难以服众”
屠苏又怎会不知陵越的良苦用心?若真是这样做,到时被人揭发,岂不是更会陷陵越于不义?
“屠苏,很多时候做事不能那么死脑筋,得学会灵活变通,知道吗?”
陵越有时真的对屠苏的死脑筋很无语。
“灵活变通,就是骗人吗?师尊说过,修道之人是不能这样的”
陵越真是服了屠苏,连师尊都搬出来了。
陵越心里明白,屠苏是为自己着想,可是自己真的不想让他受着莫须有的皮肉之苦啊。屠苏可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哪怕是一点点的擦伤,陵越也不愿屠苏经受。可现在,屠苏走到死胡同里了,绕不出来了,就为了涵素的一句话,这么计较,可自己又不能告诉屠苏自己,师尊,和涵素之间的关系。呃...还真是头疼啊。总不能跟屠苏说,不用把涵素的话放在心上吧,这可是十分颠覆屠苏价值观的话,说了屠苏也要信啊。
陵越现在真是觉得力不从心啊,刚刚才享受了片刻温情,现在又要解决现实问题,哎,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和屠苏过上平平静静的日子啊?
这下,陵越真是黔驴技穷了。
“那屠苏认为应该怎么办?”
黔驴技穷的陵越,索性就问问这个死脑经的屠苏打算如何处理自己吧。
“师兄在明日传召之后,就在众师弟面前,责罚屠苏吧。这样,定然不会有人说师兄的不是了”
陵越听了屠苏的回答,真的很庆幸自己这个时候没有喝茶,否则,肯定会被呛死。
这小子,还真的是......
“你当真愿意这样做,就算除裤受刑也不在乎?”
陵越说话时都有些难以置信,屠苏竟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一人做事一人当”
屠苏没有任何辩驳。
“不行”
陵越看着屠苏竟对除裤受刑这件事这么不在乎,当即就有些气闷,屠苏怎能这样想?屠苏的身子怎能让别人看到?
于是,陵越斩钉截铁的给了屠苏答案。
“为什么不行?别人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屠苏十分不解,陵越前后的态度怎会差的这么远?不是说,天墉弟子犯错之后皆要除裤受刑吗?为何到了自己这里就不行了呢?
“因为,你是我陵越的人,你是我陵越的爱人,怎能让别人把你的一切都瞧了去?师兄知道你是不想让师兄难做,才选择这样做的,可凡事都应有个度。既然这是你的选择,师兄这次就依你,不过没有下次,下不为例。至于责罚,师兄会掌握分寸的。”
陵越没给屠苏半点顶嘴的机会,就对此事盖棺定论,做下最终决定。
“师兄,你这是徇私舞弊”
屠苏听着陵越的话,自是知道陵越的一片苦心,可这.......
“你小子当真是皮痒了吧?敢说你师兄徇私舞弊,看我不收拾你”
说完,陵越的双手就迅速的伸向屠苏的腰间,挠屠苏的痒痒,屠苏最怕这个了,一个劲儿的求饶。
“哈哈哈~师兄,快停下来,屠苏受不了了,哈哈哈哈,快住手啊....”
屠苏一边躲避着陵越的挠痒,一边很是狼狈的求饶。
“不要”
陵越也是玩心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