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金的想法,他只是很有风度的站在了一旁,给金腾出走出来的空间。
金虽然有点奇怪维德的表现怎么这么冷淡,可当务之急是刚刚安骑士滞留的地方,于是乎他也没多问直接离开了。
他打算晚上再去找维德问一问他这一系列奇怪的行径,自然没有看到当他背过身时,维德那充满嫉妒的眼神和对那扇门产生的怯懦和留念。
走廊像是一条找不到尽头的通道,金感觉自己都已经在这块地方绕了不知多久的路,却始终无法离开这块区域。
就好像有人在不停地阻挠着他去找安骑士,希望他跑累了,放弃去找对方,老老实实的待在庄园里搜寻线索一样。
可那个人不知道的是,金一直都是一个非常固执,只要认定了某件事就算撞的头破血流也会咬牙坚持下去的类型,所以这如意算盘终究是一场空。
眼看正常跑下去行不通,金就把目光落在了那一扇扇,美丽又易碎的窗户上。
他还记得他曾被格瑞在坠落的边缘拉回来一次,可现在不是晚上而是白天,就算打破了窗户也不会发生什么怪事吧?
而且那种只会在暗地里阴人的家伙,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东西,想到这一点金在走廊奔跑的同时也留意起外面的景色来。
说来好玩的是,如果金只是单纯的在同一个空间原地打转,那他也不会这么久才发现端倪,正是因为每一次前进周围的景色都会发生变化,金才觉得他确确实实的在转移。
可这样的场景利用起来也很容易,因为只是绕整个庄园奔跑,所以只要多跑一段时间他就再次回到了起点。
所以在第三次路过金感觉熟悉的那扇门时,他突然拾起地上的花瓶往窗户丢去。
花瓶和玻璃碎裂声想起,金感受到了一阵强风,大概是发现了金的做法后,最后的挣扎的和愤怒。
金没有迟疑,抬脚一跨,跳出了窗外。
少年此时宛如一位冒险家,在这一刻赌上了自己的运气和性命。
庄园的二楼并不算特别的高,但跳下去的姿势不好也会有瘫痪或终身站不起的风险,金就像是瞄准了位置一样,伸手抓住了攀岩住庄园,生长的过于茂盛的玫瑰荆棘,就算手因此感到阵痛,那些尖刺扎入了手心都没松手。
直到有了足够的缓冲,他才松手稳稳落地,只是满是鲜血的手就算松开了花藤还是止不住颤抖着。
金没有迟疑往印象中的位置走去,看到的是原本安骑士站着的位置,有一本破旧的、带着岁月痕迹的日记,还有一瓶装着深绿色液体的罐子。
金此时还没力气打开日记,他选择了先观察罐子,罐子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凑近也没闻到什么怪味,只是上面的字迹跟房间里的一模一样。
恍然间,金好像透过了一层古老的滤镜,看到了总会有段时日歇息在此的褐发青年。
他低着头打开罐子,将捣鼓好的草药抹在自己受伤的地方,那些伤口有的浅的不值一提,有的却深的见骨。
但他只是皱着眉头忍耐着疼痛将其涂抹好,再缠上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