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再次从一片朦胧中苏醒时,沉重的身体让他十分疲倦,他有些难受的皱起了眉,过于高的体温还有缺水的症状都让金感到不适。
卡米尔似乎察觉到了金的苏醒,平静而又令人安心的嗓音缓缓响起,“醒了?”
卡米尔的声音近在咫尺,混沌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此时的现状,金迟疑的应了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正被卡米尔背在身后。
“唉?卡……”金惊叹出声,虽然他是生病了,可金没想过会麻烦到卡米尔。
卡米尔却直接打断了金欲脱口而出的话,“先管这个了,我们逃出来了,金。”
听完卡米尔的话语,金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逃出了那一望不见尽头的阶梯,反而身处于一个奇怪的地方。
周围的环境像极了森林,除了暗的瞧不见光还有隐隐约约一股不知味的恶臭相伴,周围没有一丝鸟叫、就连虫子的鸣叫声都听不到丝毫。
“这里是……?”昏沉的脑子让金无法思考,特别是那股奇怪的味道、又浓又重,闻的让人犯恶心。
“不清楚。”卡米尔缓缓回答道,眼中浮现出一丝凝重,“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里也许是埋尸地。”
“埋……埋尸地?!”金不由自主的提高了音量,但在意识到卡米尔就在自己前面时,克制住了之后的话语。
“确实是埋尸地哦~”一旁在他们两人身后安静的行走的雷德突然开始给金科普到,“你看这块土地是不是颜色特别深?要是踩上去的话,还会感觉到泥土有点软,这其实就是一种表现了。”
“近不久刚刚翻动过的泥土会比平常的泥土还要软,而且颜色深沉代表着这里曾经被淋湿过,而这上面的湿迹要是仔细看看,颜色比正常的泥地还要深了好几个色度。”
“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啊……”金干巴巴的反驳道,鼻尖环绕的异味还有太过于安静的森林都让金相信了七八分。
雷德也知道以这种方式说服金并不可行,他故作苦恼的叹了口气,“其实是这样的,我刚刚翻了一块土地,就发现了埋在下方的森森白骨。但这也不是最优的解释,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我还特地去挖了其他有相同痕迹的土地,然后我就看到了勉强的挂在骨架子上、被白色的蛆虫啃食的……”
“别说了,我……我,知道了。”金还没等雷德说完脸色就有点发白,本就处于高烧状态加上雷德的形容,金感觉自己更加难受了。
这样说来,这个地方或许是在盒子里被拖出去的那些人的末路。
想到这一层金的脸又白了一分,虽然他确实是跟那些人有了些不怎么愉快地经历,但若是可以金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在这场游戏中活下去。
对已经死过一次的金来说,他自然也明白死亡的痛苦,那段窒息又痛苦的回忆让金至今都不愿再次回想。
可要是有人问金,要是能够重回到过去,再给你一次这样的选择,你依旧会选择自我牺牲从而成全卡米尔通关吗?
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会。”
就算此时带来的后遗症有多么的严重,但在生死关头金依旧希望自己的朋友能够有一线生机,哪怕失去的是自己的生命。
想到这里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阶梯中发生的事,那抹被红色火焰吞噬的银色背影至今让金难以遗忘。
金的脑子又开始变得沉重了,发白的脸颊让他此时看起来十分脆弱,金无力的将头搭在了卡米尔的背上。
格瑞他现在怎么样了?应该还在公寓里好好待着吧?我之前看到的应该都是假的吧?格瑞他……不会也在游戏里、正躲避着危险吧?
金这样想着,又再次堕入了黑暗之中。
火舌刚刚攀上青年人的衣角,就变对方以一种迅速的手法给扑灭了。
青年有着一头银白的长发,由一条黑色的头巾固定,他面色平静的看着方才到来的危险,似乎一点都没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