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看着那个五官精致的少女,她的眉眼如同柳絮般温柔,病态的白色脸上晕着淡淡的红色,浅金色的眼眸疑惑地望着她。
“凯…凯拉。”贝拉瞬间软了身子,她哽咽着。
“贝拉,冷静一点。她不一定是——”爱德华抱住她,对着她摇头。
爱德华听贝拉说过她死去的妹妹,那只是个年幼的孩子,不可能活下去。而这个少女是吸血鬼,很有可能是阴谋。
贝拉第一次打断了爱德华的话,她推开爱德华的手,“不,她就是凯拉!”
她奋力冲向我,一把将我抱住,“凯拉,我的妹妹,妹妹……”
她握住我的手腕,温暖的温度让我不自在地战栗着,我讷讷地呢喃:“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
一瞬间无数幻影让我的头痛欲裂,我就像是挂着窗口的晴天娃娃在风雨中飘摇,不知不觉我的眼睛滴下了一滴血泪,我流血了。
苍白的一侧脸颊上泪珠缓缓滑落,我说不出来这种酸涩委屈的感觉,吸血鬼没有泪,我冰冷的身体里只有血液。
“姐…姐。”风吹起了我额头的碎发,我披在肩上的黑发上的绿色发带如同展翅的蝴蝶颤动着飘舞,我的手缓缓抱住了她,眸子里流淌着这些日子里从未有过的神采。
我善于伪装自己,四分的高兴会表现出八分的开心,装着装着我也就以为我的生活很简单快乐了。可是现在我的心里却认定这个人类少女是我的家人。
空气中下着绵绵细雨,给人一种粘腻地感受,贝拉的眼睛里氤氲着雾气,呜呜地哭泣着,她的妹妹回来了,回来就好。
我乖巧地跟着贝拉来到了卡伦一家森林里的小屋,说是小屋,其实很大。
姐姐贝拉身边的青年也是一个吸血鬼,唇红齿白的青年,有一种雨天散步的文艺感,他的名字也很复古,叫爱德华。
爱德华奇怪地打量着我,把我看得僵硬了,真是的,一个冰冷的尸体有什么好看的,我们不都还一样吗?
爱德华笑了起来,紧绷的嘴角放松了下来。
“其实我现在的名字是亚西诺多拉。”我解释了一下,“不过我觉得凯拉最好听,如你所见我失忆了,很狗血的事情。”
这下他们都沉默了,包括我的姐姐贝拉在内,但一旁的卡伦一家的大家长卡莱尔善解人意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他们不是一个时代的。”
他们指谁?
贝拉小心地抚摸着我柔软的黑发,看着我迷茫的狗狗眼,“凯拉,只要你回来就好。”
“我之前是被拐卖了吗?说实话我对我这些年怎么过来的都不知道。我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姐姐,我特别高兴,我…爸爸妈妈在哪里?”我细细碎碎地念叨着,但说着说着我沉默了,我成为了一个吸血的生物,根本不能去见他们,“算了,我可以偷偷去看他们。”
贝拉差点哭出来,她紧紧握着我的手,带着哭腔说:“当初有一个杀人犯屠戮了我们旅游时的旅馆,是姐姐的错,姐姐不该和朋友出去不带着你,是我的错,凯拉。”
“不怪你的,姐姐,可恶的杀人犯!”我气恼地抱怨着,若不是这个家伙,我怎么会被带离我的家。
我不想探究我的过去,既然是我想要忘记,那一定是痛苦的回忆,忘记没什么不好的。窗外的雨啪嗒啪嗒地下着,我饿了好久了。
姐姐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我认真地听着。
贝拉难过地望着我,就好像我是在雨里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恹黄菜,我有些害怕吓到她。
就在我出现这个想法时,爱德华立马盯紧了我,见鬼,他看什么。
我抿了抿干涩的唇,掏出一盒“牛奶”,这是我自制的,对于卡伦一家的目瞪口呆,我坦然地窝在姐姐怀里喝了起来,喝了几口,身体里的那种饥渴难耐的情况就立马缓解了。
贝拉担忧地拉住我的手,“凯拉,你是不是饿了,你可以喝血的,我交了好多朋友都是吸血鬼,不要害怕吓到我。你不要喝牛奶,消化不了的。”
我害羞地咳了咳,“这是伪装过的牛奶,不会有血腥味的,我装了一些动物血,虽然比不上新鲜的,但味道还不错。”随后我滔滔不绝地吐槽起来,“姐姐你是不知道,我闻到了人类的食物,但我吃不了,嗅觉灵敏有什么用,我的味觉对这些食物好像生了抗体,吃这些食物像是吞石头一样,感觉我像个异食癖。”
贝拉愣了愣,对啊可以把血伪装起来啊,那这些年卡伦一家的年轻吸血鬼在食堂苦苦煎熬算什么,不懂得变通的苦吗?
爱丽丝咯咯笑了起来,古灵精怪的少女有着小巧精致的脸,她朝贾斯帕眨了眨眼睛,贾斯帕瞥了瞥,就心神领会。
一旁听到爱丽丝让贾斯帕今晚就试试的心声的爱德华也心动了,他可以陪贝拉进餐的时候,也多一些参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