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有人找你。”
门外的金言朝着里面喊了一声。
苏然笑着朝正在洗果子的兰雾打了个招呼,便走向了金免秋的房间。
“然然。”金免秋开心的喊了一声,“许久都未曾见你了,快进来。”
“可别提了,我今日好不容易闲下来了,马上就过来寻你了。”苏然坐了下去,“婚期定了,就在这个月底。”
“那是好事啊,只是你这一嫁,离家又如此远,我们俩日后恐怕都难以见面,对了,这个给你。”金免秋转身将放起来的木盒子打开,拿出了里面的香囊,“这个是驱虫的,里面都是药草,我还放了一点干花瓣进去,就当作给你的新婚之礼了。”
“谢谢免秋,我很喜欢,这上面绣的真好。”
苏然伸手接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上面并蒂莲的花样。
“我姐姐帮我绣的,你也知道我的手艺。”金免秋说着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跟你的比起来,我的简直都不能看。”
“我知道,不过你现在不是比以前好多了。”苏然点了点头,“另外记得替我谢谢姐姐。”
“嗯,好。”
倒了两碗水,又将小鱼干拿了过去,两个人想到什么聊什么,最后聊的有些犯困,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大开着的门和窗,没一会就将两人给吹得有些凉了起来,苏然轻轻的推了推金免秋,眯着眼呢喃道:“免秋,有点冷。”
“那去床上眯会吧,我好困啊。”
金免秋慢吞吞的爬上了床,连鞋子都是用脚蹬下去的,掀开被子的一角就躺了下去,苏然紧跟其后,盖着另一角入了睡。
屋外的风刮得越发大了起来,兰雾和柳浅将洗好的果子都抬到了堂屋里,剩下的便先捞出来放到了簸箕上。
金意榴听着外面的风声,出去看了看,侧头时看到旁边的屋子窗户大开,刚准备关,便看到了里面的样子,摇头轻笑了起来,一个人趴着睡,一个人斜着睡,还都只盖了一个被角,窗户和门还开得那么大,还真是不怕冷,想着将门和窗都关的小了一些。
“这个风,怎么突然这么大的嘞。”柳浅抱着一堆的衣裳往屋里跑着,“小言,小安,快点回来了。”
“娘,我们俩在屋里呢。”金言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刚好看到进来的柳浅,“娘。”
“嗯,回来了就行。”
柳浅点了点头,将衣裳全都放到了床上,待会在收拾。
将大门关好,金邦被风吹得一哆嗦,快步的跑回了屋里。
呼啸的声音便是在屋里都能听到一些,连鸡圈里的鸡都挨到了一起,躲到了角落里。
门窗都关的严实,直到听不到声音后,这才打开窗朝外面看了看,屋外已然没了什么风吹,好像先前的大风都未曾来过一样。
院子里堆放着的麦秆被风吹出去了一些,连擦脸的布巾,窗台的竹筒,还有些别的小物件,也全都被吹到了地上。
收拾了好一番,屋里睡着的两个人也逐渐醒来。
“我怎么睡着了。”苏然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嗯......”
金免秋又蹭了两下被拉到下巴的被子,眯着眼睛:“然然,你醒了啊。”
“是啊,屋里怎么这么黑啊。”
“不知道啊。”
说着,金免秋又闭上了双眼,重新睡了起来。
“吃饭啦,秋哥儿。”
金意榴推开一点门缝,朝着里面喊了一声。
“唔。”金免秋不情愿在床上翻来覆去,无奈的睁开了双眼,打着哈欠回了一句。
“姐姐,你看到然然了吗?”
“他说他先回去了,看你还在睡就让我跟你说一声。”
“哦,好。”
一人一碗小鱼干青菜汤,外加被烤的焦焦脆脆的饼子,吃的让人都打起了嗝。
......
“公子,你要的木块还有雕刻刀。”阿树拿着巴掌大的木块递了过去。
“好。”
干净整洁的条案上面放着好些不大不小的木块,简柏意拿起画笔,不用细想,脑海便里已浮现出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寥寥几笔,便已画出了当初的模样。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最后一个木块被小心翼翼的雕刻着,待放下去时,已完成了大半,活动着有些酸痛的手指,简柏意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他喜欢。
“看吧,我就说公子有问题,你看公子又自己开始笑了。”阿树扒着门框,身后是冒出头的米伯和西婶。
“是有点奇怪啊。”
米伯点了点头。
“要不然去端杯茶,看看公子在雕刻些什么。”西婶嘀咕着,“阿树,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