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为什么不能瞬移啊!
闻司的指腹都快在屏幕上擦出火星子了,心里疯狂咆哮着。
终于,在进入最终的10秒倒计时前,“一问三不知”用钥匙打开了门。
扭头一看,“闻司”还在房间中央没跟上来。
“闻司,跑!”阮秩急道。
闻司按键按得手差点抽筋,赶紧赶慢在房间爆炸前跑出了大门。
进入新房间的那一刻,闻司瘫在椅子上,心脏狂跳。
“这个哪个天才想出来的主意。我将贷款去起诉他。”闻司摸着胸口,有气无力道。
“受不了,太刺激了。”阮秩劫后重生般笑出声。
闻司刚把魂找回来,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下一刻就听阮秩问道:“一问三不知?你信号不好吗?一直没见你说话。”
糟了,忘记经营人设了。闻司心一惊。
“没。刚才没缓过神来。忘了打字。”闻司打字道,“我耳麦怎么就坏了呢,玩游戏太不方便了。”
“没事没事。”阮秩中了闻司的全套,立刻安慰道,把那点儿不对劲的感觉抛之脑后。
第二关的房间明显更大。阮秩盯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副支离破碎的油画,陷入沉思。
油画的画面被分割成了拼图般的小块。目前只有一左一右两个毫无关系的碎片存留在画上。
“看样子,我们需要在房间里找齐拼图碎片。”阮秩问,“你们看得出这是哪副画吗?”
闻司凑近一看,那碎片的色块像是干草的颜色。再一看色彩和笔触,心下了然。他有意让一问三不知多出场,便用一问三不知的账号打字道:“莫奈的干草垛。”
没想到一问三不知知道的东西还挺多。阮秩心下讶然。
难得有阮秩不知道的领域,闻司有意开屏,想多说两句,但又嫌打字太慢,便分屏切了语音转文字助手,滔滔不绝道:“莫奈很喜欢画干草垛,一画就是二十多幅。这幅因为碎片有限,看不出具体是哪一幅干草垛......”
阮秩戴久了耳机,耳朵被夹得有些不舒服,便想取下耳机揉揉耳朵。刚把耳机摘下,就听闻司眉飞色舞道:“看不出具体是哪一幅干草垛。但我估计是是正午或者夏末的干草垛,这色彩太明亮了......”
咦?原来闻司对莫奈也这么了解。阮秩小小吃了一惊。
反正戴上耳机也是听闻司说,现场听他说也是听,阮秩就耐心等着闻司说完。
可是,闻司刚说完,一问三不知就发来了一大段消息。
“莫奈很喜欢画干草垛,一画就是二十多幅......我估计是是正午或者夏末的干草垛,这色彩太明亮了......”
嗯?
怎么跟刚才闻司说的一字不差???
阮秩一把摘下眼镜设备,猛地扭头看向闻司。
闻司正背对着他,专心致志看着游戏机屏幕,丝毫未察觉阮秩的动作。
嗯?闻司没有戴VR设备?
那他刚才在玩什么?
为什么闻司要这样做?
阮秩眼睛微微眯起。因为视角有限,他只隐约感觉,闻司的桌子上有两个游戏设备。
阮秩回想着刚才闻司和一问三不知异常的举动,有一个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念头逐渐形成。
再试探一下。
阮秩在游戏里给一问三不知发小窗私信:“刚搜了你说的画。微信发你。你看是这幅吗?”
随后,阮秩随便找了张《干草垛》,登上微信小号,给一问三不知发过去。
在阮秩点击发送的那一刻,他清清楚楚地听见,闻司的手机传来了微信消息提示音。
那一瞬间,阮秩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无意识地按压着手柄,直到指尖泛白。
原来,闻司就是一问三不知。
那闻司今天唱这一出算什么?
也怪他太蠢。他早该猜到的。
“是这幅。”一问三不知回道,还发了个大大的笑脸。
阮秩强压着怒火,盯着那个笑脸,恶狠狠地想:等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闻司浑然不觉等会儿将会面对什么,仍然披着一问三不知的皮,兴高采烈地推理着:“......这个房间的解密思路,应该就是这样。你信不信?”
“不信。”阮秩冷冷道。
“那我们打个赌。要是我说对了,叫一声‘哥哥’让我听听。如何?”一问三不知发来消息。
闻司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脸。上次让阮秩发语音还不够,他想当面亲口听听阮秩是怎么叫的。
阮秩黑着脸起身,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一把扯下闻司的耳机,阮秩对上闻司惊恐的眼神,死亡凝视。
“演够了吗?”
“好玩吗?”
“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夺命三连问,问得闻司哑口无言,不敢吱声。
阮秩冷笑道:“呵。你还真是‘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