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五条悟的指控,禅院花表示供认不讳,死不悔改。
买衣服这种事情,放在背后灵身上也不是很有必要,特别是她要再次顶着店员格外热情的眼神不熟练地挑选男装,简直比祓除咒灵还难。
而且她现在还有事情要做。
五条线最近忙好像忙完了什么事,出现的频率直线上升。
此时他抱着手臂站在教室门外,听着里面女生们笑闹的声音,百无聊赖地将脑袋向后仰。
墨镜后的眼睛看向夏油杰。
“她说的重要的事情就是偷偷摸摸到这里来上学?!”
星浆体任务中会发生什么几人心中都清楚。
说服夜蛾加入任务也不是难事,说不定加上禅院花,会让夜蛾更放心也说不定。
星浆体同样是青春期少女,禅院花来执行任务应该会更好接近。
夏油杰:“啊,那个啊。
他的表情有些微妙,被敏感的五条悟捕捉到。
“确实是发生了点事情,如果花想要加入任务的话,我可能不会同意。”
五条悟当即发出一声毫不客气的嘲笑:“你哪里惹到他了?”
夏油杰无言地将目光转回教室,禅院花已经成功被星浆体搭上话了,粉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坐在教室最后面刚刚加上的座位上,却若有若无成了教室内视线的中心。
不知道星浆体小姑娘和她说了什么,两人一起笑了起来,阳光从窗外穿透进来在她的脸上描绘出一圈毛茸茸的轮廓。
夏油杰:“怎么可能?他又不知道我的存在。”
就算是十年前的自己,他也一副懒得上心的模样。
五条悟从窗台上跳下了:“还以为上次让花接下那个任务是你终于良心发现了,准备救救自己的了?”
夏油杰看见了什么,顺势向前走了两步正好对上禅院花看过来的视线,两人之间黏黏糊糊的氛围看得五条悟摸了摸手臂。
夏油杰:“从回到这里开始,我们就已经是实实在在的两个人,你清楚我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给对手机会的,哪怕他还什么都没察觉。”
“唔,可怕可怕,还真是六亲不认的可怕啊。”
禅院花对上只是下意识朝窗外看去,猝不及防就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睛,声音都卡了一下。
脸颊忽然浮现出几丝红晕。
忽然意识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这件事,让禅院花后知后觉生出了几分羞赧。
天内理子看着面容秀美的新同学忽然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明显是已经神游天外,忍不住贼兮兮地凑近。
“禅院桑这个表情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禅院花陡然回过神,在天内揶揄活泼的神情中,忽然捂着脸摇摇头:“快别说了,总之,有机会的话再介绍你们认识。”
“啊这样啊——”
出人意料的禅院花刚转学过来就和星浆体打好了关系——对方主动的结果。
禅院花暗衬大约是天内理子从小作为星浆体长大,也会很寂寞吧。
恰好刚刚转学过来的禅院花也是一个人,所以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凑上来和她交朋友。
禅院花笑眯眯地挽着天内理子的手臂手拉手一起去吃饭。
倒是那位看着天内理子长大的女仆黑井,似乎对禅院花抱着莫名的敌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没什么好脸色。
明天那两人大概就会过来,她要趁着这点时间让天内理子信任自己才行,重要的是光明正大的加入任务。
黑井的敌意倒是不太紧急的问题。
被抱着的手臂忽然晃了晃,禅院花顺着她的力道一起凑了过去,眼角扫过身后空无一人的巷子。
天内理子:“你知道吗?学校附近开了家超级——受欢迎的服装店,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她的声音越发神秘,似乎害怕被黑井听到反对。
“明天我就要……离开一段时间,我一直想买一件好看的衣服,可是每次想和黑井说又总害怕她难过。”
她的声音低落下来。
忽然意识到什么她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慌张的解释道:“啊,内个,也不是……”
禅院花:“我知道了,你离开的话,黑井小姐也肯定会难过的吧。”
她心中叹息一声拉着天内往前走:“不仅仅是离开的人,被留下的人也会很难过哦,天内的话,有想过留下来吗?”
天内理子说错话的慌乱被她的一通话打断,反而沉默下来。
直到两人走进装饰得格外少女的服装店,她才勉强勾了勾唇:“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我也想和黑井一直生活在一起。”
天内理子抬起那双晶亮的眼睛,神情清澈又鉴定。
“但是有些事情是即便放弃一切也要去做的,我不想让黑井为难。”
禅院花将手里挑选的几条裙子塞到她手里,将她推进试衣间:“你们都是好孩子,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
天内理子欲言又止的脸被她隔绝在门后。
她郁闷的挥了挥拳头:“明天就……哪里还会有转机啊。”
守在外面的禅院花拎着一件裙子试了试,若无其事的略过黑井复杂的眼神,心中还在不断思考着自己的计划。
寄宿学校宿舍。
禅院花沉默的看着空荡荡的宿舍,感觉宿舍中穿梭的风声都溢满了嘲讽。
昨天晚上如果有人入侵带走两人她绝对不会没有感觉。
夏油杰:“她们昨天晚上就提前离开了,住在附近的酒店,主要是怕拖累你。”
他将早餐放在禅院花面前,盯着她吃早餐。
“不管怎么样还有他们两个在,星浆体不会有问题的,吃了早饭再去。”
禅院花套上衣服风风火火的叼了片面包就往外跑,含含糊糊的说:“不用了,星浆体那边时间比较紧,我先去确认一下情况。”
被扔在背后的黑发背后灵缓缓放下手里的东西,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眯眼笑道:“花,你还记得我的话吗?”
被他笑眯眯的盯着,禅院花打了个寒战,若无其事的后退几步乖巧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
“我知道了,一切都没有身体重要。”
握着手腕的手松开顺着她绷直的脊背落在纤细的脖颈上,一下一下的轻抚。
“花很怕我生气吗?”
禅院花抬起吃得鼓鼓的脸颊,棕眸茫然的落在好像有些失落的夏油杰身上。
不吃早饭会生气,不爱惜身体也会生气,听了话还是会生气。